我觉得我可能无意中惹上什么自己没察觉到的麻烦了……
看着为自己算的卦象,变得特别不清楚之后,我如此想着。
其实我们家里人很少会为自己算卦,一来是自己算自己容易受干扰准确度不高,二是没有这个必要。每年过年家族聚齐的时候……就是一群嘴炮相互喷的时候……那个时候家里其他人能把你一年的灾祸说得清清楚楚的,当然不排除小心眼地把最重要的部分隐瞒掉的情况。
……啧,这么一想我们家真的一大群神经病。
咳咳,总之,虽然不太准,但是大方向还是可以把握的……所以现在这种状况,很糟糕啊。
真想知道其他人的试炼时期是不是和我一样苦逼。
我搬来凳子坐在桌子边上,看了眼混进树叶中变绿的leon,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屈指敲了敲玻璃:“呐,如果你的主人知道实际上我比他小那么多岁,会是什么表情?”
说完之后我自己的面色就变得有些微妙,捂着胸口颤抖着别过脸。总觉得……突然间心情变得复杂起来!
我真没恋父情结啊!只见过亲生父亲三次每次都不到十分钟,我都差不多忘了他长啥样了!还是我有恋外公情结……想到这里我不由得神色一肃,抬头看天花板。
啊……如果被ebon知道我现在的胡思乱想,我一定会死得很惨呢。
电话再度响起,我颇为郁闷地起身去接:【喂?】
对方半晌没有声音,带着几分迟疑:【你是……ebon在么?】
“……”卧槽我还以为又是艾丽娅呢!人果然不能想当然啊!我站的笔直,有些忐忑地开口,“ebon暂时不在,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我会代为转达的。”还好最近有好好学习意大利语……
【呵呵呵……】对方笑了起来,声音倒是挺和蔼的,【没什么特别的事,既然他不在那就算了,我亲自和他说好了。】
亲自啊……那一定是熟人了。我稍微松了口气:“好的,真不好意思。”
又稍微寒暄了几句,回答了对方的几个普通的问题,我觉得差不多了,问道:“对了,万一ebon问起来,我该怎么称呼您?”
对方沉默了一下,笑呵呵道:【就说我是彭格列的好了。】
“……”不会吧……看起来和ebon熟识、口吻听起来关系不错,而且声音像是长辈级的……我在挂掉电话后脑袋轻轻靠了靠墙。
不会是彭格列九代目吧!?我运气应该没那么差吧……算了,还是认真去学习新语言好了。
好歹意大利语比法语要好学些……虽说法语老是被称为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但是有些方面真的过于极品了!76不说七十六要念六十加十六!而且所有的名词都分男女,每个动词每个时态有六种变位,一动23种时态……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法国人还真无聊呢。
因为听艾丽娅说ebon这几天都不回来,我就干脆躺在沙发上看书,一手撑着头,头发披散着,脚随意地搁在沙发扶手上,嘴里还叼着过来时买的曲奇。
结果听到了开门声,我一个紧张猛地坐得起来,书掉在了地上,还不小心打翻了装曲奇的小盘子洒了一桌子。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在意,全身紧绷如临大敌地盯着门。直到看到来者之后才松了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充满怨念地瞪着眼前的人。
ebon微微蹙眉,看着一桌子狼藉:“在玩什么?”
“哪有在玩你吓死我了好么!”我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继续瞪他,“艾丽娅说你要几天才回来,所以我刚刚以为是其他的人……”
ebon走过来在我边上坐下,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意味不明地接话道:“那如果是其他人呢?”
“就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退他!”我一本正经道,然后就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
“我认真的啊!我外公就曾经在被人当人质的时候说得那几个绑匪自首呢!”虽然看他们都是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而且我没外公那么厉害。
ebon微微偏过头:“你外公?”
“嗯,是的。”我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抱着他的胳膊颇为兴奋地说道,“其实他也是我师父啦,我所学的东西都是他教的。我外公很厉害的哦!”
“是吗?”ebon不可置否地应了声,“有机会可以见见。”
“……”哎?我愣神了一会儿,僵硬着身体缓缓别过脸,打死我都不敢继续这个话题了。
完、完全不能想象啊!ebon和外公碰面的话……会死人的吧?而且这两人肯定都不会有事会祸及其他无辜者……不行越想越恐怖!
我赶紧转移对方注意力:“说起来,刚刚有接到过一个电话,他说你问起来就说他是彭格列的就好……唔……我觉得……有可能是……彭格列九代目……”
看着对方渐渐皱起的眉头,我对着手指忐忑地看着他,讪讪道:“抱歉……”
“道什么歉?”ebon瞥了我一眼,没怎么在意,突然扭头看我,“没乱说话吧?”
“……才不会呢!我对长辈可是很有礼貌的!九代目还夸我了呢!”而且我什么时候乱说话了!
ebon有了些兴致:“嗯?夸你什么?”
“……很有趣。”
“……”ebon拍拍我的头,没有看我,语气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嗯,这倒没错。”
“……”看着我说话啊!我正在怨念时见对方站了起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有气无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