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阳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阮鼎天却是冷冷一笑,目光森然地看向他身边的轩辕天音,沉声道:“那就问问罗老家主身边这位公子了,难道他不算你罗家的人?”
果然……
轩辕天音闻言眉梢挑得更高了,这阮家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
“算,怎么不算。”罗旭阳却是再瞥了轩辕天音一眼,一口给应承了下来,道:“不过老夫这小友可是今日刚刚才来天罗城,他何时有出手伤过你阮家的人了?”
阮鼎天双眼一眯,沉声道:“出手将我阮家嫡系血脉给给扒光了衣服吊在城墙上算不算?如此折辱我阮家的做法,难道本家主还不应该来讨个说法?”
闻言,罗旭阳却是老眼瞪大,一副‘他说的是真的?’的吃惊模样转头看向轩辕天音。若不是刚刚是自己亲口告诉过他,轩辕天音还真以为他是不知情似的。
不过演戏嘛,谁不会啊……
见罗旭阳转头吃惊的看着自己,轩辕天音也一副无辜模样地点了点头,道:“没错,我之前进城的时候的确将一个人给扒光了衣服挂在了城墙之上……”
“不过…我可是自卫。”轩辕天音话音一转,无辜的神色顿时变得悲愤起来,控诉地道:“老爷子,我今日刚跟着罗二叔一进城,就先是差点被那人在闹市大街上策马狂奔的给撞了,好不容易将那发狂的角马给逼停,结果又差点被那角马的主人给强行绑回府上,我若不出手自卫,只怕如今我连清白都不保了。”
“谁能想到原来那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男子的恶棍居然是阮家的嫡系血脉?可我若不自卫,那不是等着被人强行绑回府上去?”
轩辕天音悲愤的声音并不是很大,然而却也让得四周看热闹的人群听了个清清楚楚,只见她话音一落,人群中顿时传来了嗡嗡讨论声,那看着阮家一行人的目光也变得莫名了起来。
阮鼎天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目光阴沉地看着装模作样的轩辕天音,沉声喝道:“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似乎也是想起了之前的遭遇般,悲愤的差点被人给强抢失了清白的‘良家男子’顿时变得情绪有些激动起来,一双流光四溢的双眸中带着满腔的愤怒,瞪向阮鼎天,激动道:“当时城门口附近可有不少人,也更有不少人差点伤在你家那位嫡系血脉公子的角马铁蹄之下,闹市人群中策马狂奔就已经不对,居然还敢强抢良家男子,这当时可是有不少人亲眼看见的,若是阮家家主不相信,我们可以一起去那里问上一问,事实究竟如何,一问便知。”
阮鼎天被轩辕天音的话给说的整个人一噎,他那四儿子是个什么德行,难道他会不清楚,若真要跑去问了,只怕依然是打他阮家的脸。
“可你也不该如此羞辱于他,将他扒光了给吊在城墙之上,难道你就不觉得这手段过于阴狠了些?”阮鼎天气极,一想到现在还被吊在城墙上的儿子,心中就有一股无名火在往外冒。
哪知他话音一落,原本那个神色悲愤的红衣俊美男子却是眉目一敛,哪里还有刚刚那股悲愤激动的模样。整个人沉了目光,敛了情绪,就如同那睥睨着众生的神祇般,眼眸中带着一丝慵懒且旁若无人的味道,削薄的唇却勾唇了一抹嘲讽般的笑意,冷着声音淡淡道:“辱人者人恒辱之,只是将他给扒光了吊在城墙上而已,没有出手直接杀了他,就已经算是留情了,阮家主若是觉得在下出手阴狠,那你的公子在闹市人群中策马狂奔,毫不顾忌四周平民百姓的性命,难道这就不算心性阴狠?”
“你家的公子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算命了?你家那位畜生儿子被人修理了,你就好意思带着一群人上门来讨说法,那平日里被你那畜生儿子打死打伤的人,找谁要说法去?”
话落,轩辕天音目光冷然地看着阮家一行人,似做最后总结般,淡淡道:“还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妈啊,人人都该惯着你?”
‘噗呲——’
若说轩辕天音突然改了态度说得那番话,让得四周的百姓为她叫好外,这最后的一句总结却是除了阮家人外的所有人都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大笑声四起,特别是四周的百姓,心中皆是觉得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那阮家的四公子这几年越发的张狂嚣张,死伤在他手中的人也不知道多少了,可是这些人却敢怒不敢言,如今被轩辕天音这么当众一骂,顿时骂出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
别说这四周的百姓,就连罗家的人都是忍不住在心中为她叫好,罗旭阳更是一脸古怪地瞧着轩辕天音,在心砸吧着嘴道:真没看出来啊,这小子的一张嘴可真是毒的,这一通骂下来,可是连停都不带停一下的,阮鼎天那老小子只怕要被气疯了吧……
阮鼎天自然是要被气疯了,只怕他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被人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痛骂过,特别是那红衣小子一口一个畜生儿子的叫,他的儿子是畜生,那他又是什么?
“放肆!好生无礼的小辈,今日若不教训教训你,你还真以为我阮家是软柿子好拿捏不成!”
四周的笑声如同无形的巴掌般打在阮家一行人的脸上,生疼!
阮鼎天身后的三位麻衣长老率先沉了脸色对着轩辕天音发难。
惊呼声四起,只见那三个麻衣老者齐齐对着轩辕天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