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点头,罗氏在一旁抹着泪,“都怪我……怪我……”
许氏慌得六神无主,苍月淡然道:“夫人别担心,小姐会没事的,您这样不但帮不上忙,若是小姐回家,只会添麻烦。”
许氏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的女儿聪明的很,怎么会就这样子被关了进去,自己可不能慌,若是慌了,弄得家里也一团糟也就不好了。
许氏攥紧了手心,感觉得到一阵细细的疼痛,这才定下了心神,对着一旁的孙嬷嬷道:“你先将老夫人送去我的房里,叫姚大夫来看看,照顾老夫人歇息。”
孙嬷嬷点头,扶着罗氏下去了,许氏又叫来了陆威和苗翠,“你们打起精神来,不许将陌生人放进来。”
陆威和苗翠都点头,许氏吩咐完这些,才想起了自己应该去打听一下,苍月道:“少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夫人放心,照顾好家里,别给小姐添乱才是。”
许氏知道苍月嘴里的少主是陶允行,也多少的从侧面知道了陶允行的身份不凡,如今见苍月神色沉稳,心里也多少放心了些。
幽暗的书房内,陶允行听着冷寒的报备,眉头微微的皱起,冷寒见了,道:“姜方城那老贼盯着白姑娘看了许久,又将白姑娘关进了牢房。”
‘咔嚓’,正在逗弄鹦鹉的树枝一下子被掐断,冷寒急忙噤声,陶允行拧眉,要不是自己不方便出手,只怕现在那姜方城的人头都已经不在了。
陶允行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一双眸子幽暗冰冷,“去告诉安国栋那个废物,若是今夜他到不了淞南镇,那他这个巡抚就下辈子再做吧。”
冷寒心里一凛,触及到陶允行冰冷的眸子,慌忙的点了头。
刚才陶允行身上的,是很明确的杀气,敢找白姑娘的麻烦,简直就是在往少主心里插刺儿,少主不杀了他算是好了的。
陶允行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攥紧,他想要安安生生的陪着白宁在这住下,若是无事,甚至愿意住一辈子,所以他不能随随便便的暴露身份,只能迂回的去解决问题,想到白宁被姜方城一个老色鬼给盯着看了去还惦记上了,陶允行只感觉浑身一阵怒意,恨不得亲手去将那个老色鬼的眼珠子挖出来!
不过,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而且绝对不止眼珠子这么简单!
淞南镇隶属方淮省,安国栋正是方淮省的巡抚,平日里对淞南镇的事情也不怎么关心,只要下面能按时的往上交赋税,没什么大事发生就行。
这几年淞南镇一直很安稳,商客越来越多,县令姜方城进贡的也越来越多,可谓是风调雨顺。
下午的时候,安国栋坐在院子里看着书,腿边跪着一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在捶着腿,别提有多惬意了。
一个小厮走了进来,轻声道:“老爷,外头有人找您,说是有重要的事儿要说。”
安国栋没抬头,道:“今儿个休沐,老爷我不处理公事。”
那小厮神色为难,“老爷,外头那人凶得很……”
话音刚落,冷寒的身影便走了进来,捶腿的丫头吓了一跳,急忙退到一边儿去,安国栋正要发怒,就见冷寒已经到了身前,“巡抚大人,淞南镇县令姜方城徇私枉法,冤枉清白女子入狱,草民前来状告。”
安国栋恼怒,“好大的胆子……本官未宣你你竟敢擅闯……”
冷寒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从腰间拿了令牌出来,安国栋一抬头,不由得被吓得魂不附体,哆哆嗦嗦的跪了下去。
“允……郡王……”
冷寒神色一凛,将玉牌收回去,冷冷道:“郡王不方便出面,所以让我来找您,我可给您提个醒儿,那被关进大牢的女子,可是郡王放在心尖儿上的人,该怎么做,不用我细说,您也应该知道吧?”
安国栋哪里能不明白,急忙磕了几个头,“下官知道……下官知道……”
冷寒往外走,然后又转头道:“郡王还托我给你带句话,要是今晚上您还到不了淞南镇的话,这巡抚的位子可就要等到下辈子再做了!”
冷寒说完,也不管安国栋惨白如纸的面色,施展轻功离去。
貌美的丫头急忙来扶了安国栋坐下,“老爷,您没事吧?”
安国栋喘着粗气儿,喝了一口茶,急忙道:“快,快给我备马车,今晚若是去不了淞南镇,只怕我的官位不保……”
小厮听了,急忙转身下去准备。
县衙门里,一间屋子内,姜方城正舒服的靠在床头,刚刚和许玉清行完*之事,姜方城的心思这才平静了一些,许玉清乖顺的靠在姜方城的怀里,娇嗔道:“老爷,大夫人又克扣妾身的月银了,妾身家里还有爹娘,怎么能养活的起啊……说出去也给您丢脸不是?”
边说着,边用纤细的手指在姜方城的胸膛上画着圈圈。
她不是自己想要,实在是苗瑛姑逼得急,说是过年要置办新衣裳新头面,所以许玉清这才开了口。
许玉清自从跟了姜方城,苗瑛姑便时不时的来要钱,许玉清以前不得家里的喜爱,爹娘爷爷都是重男轻女的,好不容易嫁给了姜方城,对许家有点用处了,许玉清纵使心里不愿,可每次还是拿了钱回去给苗瑛姑,为的,是接受许家人讨好的目光,而这些钱能做到的,也就是让许恒立苗瑛姑和许继国对她的冷眼变成了掐媚,称呼从‘赔钱货’‘贱蹄子’变成了‘玉清丫头’。
好多次,许玉清心里也难受,可一想到从前的生活,又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