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魑看到这一幕,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受,酸酸涩涩的憋得难受,嘴唇不由的抿起来,依旧尖竖的瞳孔紧紧盯着宋雪衣。
她不明白,宋雪衣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够让特殊强大的百里小鸠这样信任。
强大!词汇并没有用错,在秦魑的心里,灵鸠已经属于强大的一员。
“就因为温柔美好,惹人疼爱的气质?”唯一能找到的原因,只有这一个了。
秦魑的声音很小,宋雪衣并没有听清。
他等灵鸠的呼吸完全均匀平稳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往岸上走去,期间灵鸠并没有醒来,可轻皱的眉头还是让宋雪衣心疼不已,更难受的灼烧感被他压抑在心底深处——如果他不单单会医术,擅长武艺的话,也不用让鸠儿单独面对这一切!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灵鸠带回家中,检查她的身体状况。
在宋雪衣的身后,跟随着衣裳破烂的秦魑,大部分白皙如玉的肌肤裸露在外面,看得霞妍一阵尴尬,小心注意了一下秦魑的脸色,却见她一脸冷漠丝毫不见局促,坦然得跟盛装走在皇宫大院一样。
这份气度真非一般女子可比,哪怕是再大方的女孩,衣衫不整成这个样子,都该有点不自在才对。
琉璃江离宋家有一段距离,幸好宋雪衣来时坐了马车。
眼看宋雪衣抱着灵鸠入了马车,秦魑看也没看霞妍为难的表情,自然的也步入马车内。
这马车虽比不上秦魑自己的那一辆,不过铺着毛毯空间也大,坐了三人倒不显得拥挤。
对于秦魑擅自上车的事,宋雪衣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他不想为这事费心,心思都放在了怀里的女孩身上。
马车平稳的行驶,车内点着暖炉。
宋雪衣没有秦魑用内力将衣裳头发烘干的本事,为了不让灵鸠难受,他主动对秦魑道:“能否帮鸠儿烘干衣发?”
秦魑虽然不想搭理宋雪衣,可这样的请求绝对不会拒绝,一言不发的伸手放在灵鸠的身上,同时不动声色的看了宋雪衣一眼,心中暗想:这就是百里小鸠对他的特别的原因之一么?他能细心的想到为百里小鸠烘干衣发,自己却没有想到。
秦魑将内力控制的很好,也尽量收敛了气息免得打扰了灵鸠的休息,却还是让昏睡中的灵鸠眼皮微微动了动。在秦魑以为灵鸠要过于警惕醒来时,一只五指修长犹如玉骨的手覆盖她双眸,轻轻的抚摸着,从额头到发丝,还有那动人的诱哄声:“没事,好好休息。”
令秦魑松了一口气又憋着一口气的是灵鸠真的安静了下来。
这也让秦魑第一次真切体会到了灵鸠对宋雪衣的信赖到了何种程度。
等灵鸠的衣发都干了后,秦魑的手顺势滑到了灵鸠的手处,无声无息的握着她一只小手。
这一幕被宋雪衣瞧见,眼眸波澜轻晃,没有阻止。
这时候和秦魑闹,只会吵扰了鸠儿。
“鸠儿为何受伤?”宋雪衣给灵鸠把脉后,发现灵鸠并没有受内伤的迹象,身上也看不到伤口。
秦魑扫了他一眼,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
“我是医师。”宋雪衣道。
秦魑依旧没有说话,不过她的眼神透露的意思很明白——若宋雪衣是医师,为何他连自己的身体都医不好?
宋雪衣不会向外人解释自身问题,只道:“御海镇没有比我更好的医师。”
也许是因为关系到灵鸠,宋雪衣的语气透着一抹凉意强势。
秦魑又看向宋雪衣,看不见他的容貌,唯有专注上他的眸子。这是她第一次认真看宋雪衣,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和他眼对眼的对峙。
两人的年纪差不多,真算起来秦魑还比宋雪衣大一岁。
“我不清楚。”最终,秦魑开口。
因为她的确不清楚,她并不知道在她赶到之前,灵鸠到底有没有被伤到。之后她也没有看到灵鸠被打中,唯有她诡异的变化。一想到这点,秦魑阴沉的眼瞳闪过一抹诡魅幽色,一只手忍不住摸上脸颊。
宋雪衣大部分的心思都落在灵鸠的身上,虽然注意到了秦魑莫名的动作,却没有想太多。
“将你知道的告诉我。”
秦魑眉头轻皱,本能的她不想把自己和灵鸠一切冒险的记忆告诉别人,尤其是宋雪衣。可考虑到灵鸠的情况,还是选择不情不愿的将最后一幕她所看到的经过告知了宋雪衣。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隐瞒了灵鸠对她的言语逗弄,以及脸颊的轻轻一吻。
这和百里小鸠受伤没有关系,属于我和百里小鸠的秘密,没必要告诉外人!这是秦魑心里的想法和自我解释。
可惜,秦魑还不明白自己对灵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更没有谈过恋爱,或者喜欢上别人的经历,无论是友情还是爱情甚至是亲情,她以前都不太热衷,因此在感情方面显得尤其是笨拙。
否则,以她对宋雪衣的排斥心理,稍微有点情商的人,估计都不会对这事闭口不言,而是选择说出来,得意洋洋的打击对手吧!
“爷,到府了。”
霞妍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马车车轮子摩擦着地面青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里也很清晰。
宋家府邸守门的人对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神情恭敬的推开宋家大门,等候着宋雪衣下车入门。
只是今日,马车的门帘被掀开,先一步走出来的少年却不是他们熟悉的年少家主,却是一名衣裳破烂的白发少女,瑰丽精致的容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