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身红衣的大个头男人听见严霜的怒叫,低头看看离自己胸前只有一寸远,颤悠悠的剑尖,嘴角抽了抽,抬起头看看眼前的萝莉,愣了一下,正好严青的胳膊又抽了起来,那男人急忙伸手压住他,顾不得严霜的威胁,急忙叫道:“你激动什么,激动什么?你这个病最怕激动了知不知道,慢慢呼气,慢慢吸气……”
严霜刚才又惊又怒失了方寸,一急之下竟拔了宝剑,可这男人并没有理她,而是继续跟她父亲说话,她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再看严青,他显然是努力的照着那大个子的话放缓了呼吸,他大声地喊着“呼气——吸气——呼气——吸气……对,就这样,慢慢的,再慢一点儿!”严青的呼吸越来越平缓,之前抽搐的手脚也慢慢地平复下来。
严霜这会儿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在给他父亲治病,她心里又惊又喜,竟忘了手上还举着个宝剑,好一会儿,她父亲的手脚彻底不抽了,在纸袋里闷声闷气的说道:“可是霜儿来了,你等等,让阿爹再喘几口气儿再与你好好说话!”
大个子男人松开压着严青胳膊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然后……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还没把凶器收起来,我#¥@¥%!!!”
一大串乱七八糟奇怪的发音窜了出来,严霜听不懂他说的啥,但知道不是好话,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好话坏话了,她父亲的这口宝剑是吹毛断刃的宝物,那傻大个儿不过是蹭了一下,衣服就被划开了个大口子,虽然她及时地把剑扔下了,但是显然剑尖已经划破了傻大个的胸口,他吼了几句,然后后知后觉地低下头,正看到被划破的大红喜服里头露出的白色中衣正在被鲜红的血缓缓浸湿,嘴里的话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睛,然后,双眼一翻,噗咚地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严霜吓坏了,她愣了一下,看看地上倒着的男人,然后大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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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丹尼尔真的一点都不想醒过来,他已经闻到了屋子里那种奇怪的不知道是熏香还是什么香气的味道,很显然,他依然还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睡一觉就回去了的梦想再次破灭。
胸口有点闷,他试图把被子往下推一推,却带动着胸口疼了起来。疼痛感让他瞬间想起了自己倒下之前发生的事情,救人反而被捅了一家伙的事儿!
丹尼尔稍微动了一动,发现胸口的疼痛并不是十分厉害,他抬抬手臂,胸口的疼痛依然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看来那一下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不是被捅进去,而是应该只是被划了一下,唔,还活着可真好!
想起那个给他一剑的萝莉,丹尼尔的嘴角又忍不住抽了起来,据他所知这家的主人只有一个女儿,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被招了上门女婿,那么,那个叫那个生病的男人“爹爹”来着,举着宝剑给了他一家伙的萝莉,应该就是他的老婆?
哦,我真的没有恋童癖,更不是受虐狂,上帝,我只是回国旅行而已,我只是为了外公的遗愿准备补习一些古文化知识而已,我真的没兴趣在古代呆一辈子啊!丹尼尔在心里怒吼着。
丹尼尔发誓,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走到那口该死的井旁边儿。明明李教授提醒过他不要靠近水边儿的。天知道那个井栏怎么这么不结实,而且,见鬼的,一口古井而已,居然还附送穿越时空的功能,更见鬼的是,他明明是掉到井里,怎么一眨眼人就在天上了?
丹尼尔依稀记得自己似乎是从半空中掉下来的,神奇的是他没有被摔死,倒是把一个垫在他身子底下的人砸的当场吐了血,然后他迷迷糊糊地晕了过去,闭上眼睛之前看到一群穿着中国古代服装的男人把那个被他砸的不知死活的人拿绳子捆了起来,上帝保佑,他砸对了人?
再然后他稀里糊涂的被送到个精致的房间里,接着他更加稀里糊涂的被人套上了一身大红的衣服,被扣上个奇奇怪怪的帽子,晕晕乎乎地就被一群人的搀扶簇拥着跟一个个子很矮的盖着盖头女人拜了堂,那会儿他心里吐槽:“该不会就是因为新娘子是侏儒症患者所以才随便抓了个人拜堂吧?”后来那新娘子就没影了,他一个人在一个全是红彤彤的房间里度过了新婚之夜,然后又度过了好几天,每天有好几个小萝莉围着他转,给他送饭伺候他穿衣,扶着他在院子里转圈什么的,还跑来个白胡子老头给他看身上的瘀伤,给他开了一堆内服外敷的药……见鬼,是谁说中药是世界医学的瑰宝来着?这东西的味道实在太可怕了。
一切的一切都还不错,穿到这么个话都听不懂的世界,居然掉下来就被人收留,砸死人(或许没有死?)也没人追究,还有这么一群人伺候他。丹尼尔慢慢地跟身边的小姑娘们交流,逐渐听懂了这些人口中类似于中国某些地方方言的语言,然后他大体知道了这家的女主人已经去世了,男主人是做官的,病得厉害,有算命的说他的独生女出门将遇到天降贵婿,这个贵婿能让她父亲的病转危为安之类的……结果这位“严大娘”出门的时候遇到了劫道的,那劫道的正喊着类似于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之类的口号儿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人砸死了。
于是丹尼尔明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