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航还在犹豫,卢玉郎轻声说:“不过是倒个酒夹个菜罢了,出门在外的,谁没个应酬,严小娘子是个讲道理的,必不会因为这个怪大哥的。”
赵航看了卢玉郎一眼,微微点头:“恭敬不如从命……”说完了便让那女人随便给他叫一位小姐过来。
没一会儿,一群女孩子便走了进来,许大郎与庞大是这里的常客,各自的相好儿十分熟门熟路的坐到了他们的身边,其他几个则是在那三十多岁的女人的引荐下,挨个坐到点了自己名字的客人身边。
坐到赵航身边的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赵航看了一眼就觉得万分别扭:这姑娘到没到二次发育期都成问题,居然就来做这种工作了。
几个人喝了几杯,便玩起了击鼓传花,被传到花的人要唱一曲庆生的词来。赵航往日不参加这个,今天既然身边有个会唱曲儿的小姐,便也合群一次,参加了。他运气实在不好,十次里竟有五次都落到他的手上,虽然有那个叫做“娇莲”的小姐帮他唱词儿,可是词可以让别人唱,酒却是必要自己喝的,一次便要罚三杯,连着五次,十五杯酒下肚儿,赵航的脸已经彻底红了。
许大郎是家里独子,又早早就开始帮着父亲做生意,手头最不差钱,再加上本就是个fēng_liú种子,这会儿喝了几杯酒,便笑呵呵的跟大家告辞:“我醉了,要去休息了!”说着便搂着那个叫做玉奴的小姐冲着厢房走了过去;庞大一看,便也喊青青跟他走。
其他的人却没动地方,又不是熟人,说好的是陪酒玩乐,人家可没有陪他们过夜的义务——这是青楼,又不是娼馆。只是少了几个人,击鼓传花玩的也没意思了,几个人便随便聊着,由着身边的小姐倒酒布菜演节目。
赵航一向不太喜欢大宋本土的粮食酿造的酒,味道太奇怪了,总带着一股子酸味,倒是果酒还不错,酸酸甜甜的十分爽口。白酒跟清酒相比,还是后者比较容易让赵航接收,前者并不是后世的白酒,而是一种没有经过过滤,表面有着白浮,十分浑浊的酒,又叫浊酒,对赵航来说,这种各种杂质都没过滤出去还有着酸味的东西简直就是泔水,实在太可怕了。好在大家的经济条件摆在那儿呢,几次聚会喝的都是清酒。
这会儿一坛酒都被喝光了,便有女使又捧来一坛酒,打开一看,却是一坛白酒。卢玉郎身边的小姐介绍道:“天冷,喝点白酒暖暖身子。”这话说的没错,白酒这东西杂质多,喝的时候需要加热,过滤,才好喝,冬天的时候好多人喝这个暖身子。
小杯子被换成了大碗,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大碗白酒,大家伙儿拿起酒,纷纷一饮而尽。
喝了热热的白酒,大家的精神越发亢奋,古阳阳便问身边的小姐可否留自己过夜,见那小姐点头,便笑嘻嘻地拉了她离开了大厅。
这会儿屋子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只剩四五个客人跟他们身边的小姐,这些人几乎每一个都醉成一团泥,赵航的脸越发的红,放下酒杯,轻声说:“诸位,我得回去了,实在是……有些醉了。”他说着,头便晃晃的有些要倒的样子。
卢玉郎慢慢站了起来,轻声对娇莲道:“赵大哥醉了,你还不赶紧扶他进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