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在后山撒了一下晌的野。
沈雁虽比韩耘他们俩大了五岁,但居然毫无障碍,而且韩耘比起昨日,如今对她更是服从,薛晶则不停追问她赌彩头的事,她只好又演说了一遍。
回来的时候在宫门外正好遇见狩猎回来的大队人马,韩稷插腰立在合欢树下等他们,瞧着她走近,见她额角发丝****,竟不由自主抬手替她掠到耳后:“看这满身汗。”掠完才觉放肆,遂又侧转身子望着远处。
还好沈雁气喘嘘嘘并没在意,嘿嘿一笑,又奔去看将士们正在卸的猎物。
当头的是两只大麂子和三只鹿,后面的都是野兔和野鸡这些。
“麂子和鹿是皇上和顾大哥他们在深山打来的,兔子和鸡是咱们打来夜时烤着吃的。”韩稷走过来,蹲在地上与那小鹿布满惊恐的双眼对视:“狐狸过两天再给你猎,今天没有进深山。”
远处又有几匹马过来。
薛停望见并排蹲在猎物前的一大一小那身影,连忙拍拍顾颂的肩膀:“你看,那丫头不是在那儿?”说着又冲董慢挤了挤眼。
顾颂望过去,果然是沈雁。他心里猛地跳了跳。但听薛停的意思,竟像是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似,脸上不由热了热,故作镇定道:“她在这里也不奇怪。”到底不好意思上去打招呼了,可是又怕错过这机会,于是越走越慢,最后竟停在了原地。
薛停董慢也陪着他停下来。
顾颂这个闷葫芦,能够有喜欢的人就不错了,他们怎忍心老是拿他打趣。
韩稷半蹲着未动,鼻息里充斥的却全是她身上传来的淡淡蔷薇香,这香竟跟mí_hún香似的,勾着他的魂有些按捺不住地往外跑。转头一看她,运动过后耳颈后的肌肤正呈现着迷人的粉色,他收回目光,低下头去看了看脚尖,然后伸手摸了摸那鹿头,站了起来。
“我也跑了一身汗,先进宫洗洗去。”
沈雁毫无意见,她也要回宫沐浴,于是也拍拍手站起来。
薛停往顾颂马臀上轻踹了一脚,顾颂便朝她疾驰过去。
眼见着将要到沈雁面前,宫门内忽然跳出福娘来,拉住她的手便将她带进了宫门去。
顾颂生生在宫门外一丈远勒住了马,薛停在后方嗨地一声捶起了手心。
沈雁一身汗回到宫里,华氏不免有通数落。
但这一天玩的十分高兴,又有什么要紧。晚饭后偎在华氏身旁说起这一天的见闻,华氏也听得津津有味,她虽然见识过北方的广阔,也见识过南方的秀美,但是沈雁口中的山野小镇,还有触手可及的山丘野草,她却是没有亲历过。
沈雁便愈加细致地描述着。
这边厢皇帝回到宫里,沐浴更衣出来,淑妃便已经在殿里头等着了。
起先自然是问侯今日的战果,然后不免说起下晌在宫里的趣事。淑妃笑道:“大家主张过两日等休猎的时候弄点消遣出来,让大伙都乐乐,命妇们既来一趟,总呆在宫里也不像回事。眼下就看陛下的意思。”
皇帝无甚不可,“你们有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