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大喜:“这么说,是已经很有把握的了?”
韩稷从她头上取下片花瓣在手里,说道:“郑王已经在我们的人监视范围之中,我们商议好了,不出两个月,他不死在辽王手下,则必让他死在咱们手下!”
沈雁吐了口气,“这么说,得了假圣旨的鲁亲王在得知郑王死在被辽王追杀途中,为了撇清自己不作为的嫌疑,十有八九会起兵去寻辽王算帐。不管这帐是真算还是假算,他们都没有可能再联手,而且也不会闲暇来帮皇帝应付京师!”
“没错!”韩稷沾水在桌上写字:“只要他们不给京师施压,这里柳亚泽下狱之后,便就是给陈王府的血案昭雪之时,案件大白天下,赵隽再上位,一切便就成了定局。”
他越说越平静,是一种大局将定之前的胸有成竹。
郑王虽未与他们有什么涉及生死的直接仇恨,但他杀了皇后,也早不容于世,就是杀了也不算愧对天地良心。而事情拖了这么久,赵隽也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也着实该有个结果了。柳亚泽毕竟不是等闲之辈,一个感受到巨大威胁的谋臣,他的潜在危险永远不可小觑。
沈雁一颗心逐渐安定,每日里也觉得两脚生风。
接下来韩稷开始早出晚归,外面的事他们处理得紧张却又有条不紊。
沈雁的日子却开始过得平静和恬淡。
天气渐热,四处春暖花开,每日里来串门的人也还是有的,只不过魏国公与韩稷为了减少她的差事而让管家了大部分回去,只除了相熟的几家才会迎进门来。
魏国公不是个称职的丈夫,但却是个很好的公公和父亲。他也许是真把沈雁当女儿在看待,很多时候与她说话也带着些纵容,有时候沈雁觉得他在把他对鄂氏的亏欠化成了和风细雨,滋润着每一个人,这当中也包括鄂氏,但可惜,鄂氏要的不止是这一点。
沈雁看着满院子鄂氏种过的花草,也会想倘若鄂氏醒来之后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会怎么迎接她接下来的生活?魏国公会怎么了结这段公案?又会怎么平衡鄂氏与韩稷之间的是非?诚然鄂氏是可怜的,可是险些被送了命的韩稷就不可怜么?
都由不得她不想。
不过眼下想也是无用,大家的心思都全部集中在朝上,于是就连鄂氏的昏迷也像是故意腾给了大家时间,让他们得以从容应对似的。
这日在窗户底下看帐,青黛进来道:“**奶派人过来传话,说薇姑娘和刘二姑爷都回京了,请奶奶明儿回去见见呢。”
华正薇原本婚期定在去年腊月,但皇后这一死,自然婚期也得往后推了。正好金陵那边有些产业是华钧成留给她作嫁妆的,年后便让华夫人带她回了趟金陵,小住了几个月,顺便也刘家睹面商议婚期延后的事。
刘家也是华钧成的至交,虽然不比在京热闹,但远离朝堂的江南繁花之地,又别有一份安宁从容。刘家如今有意往仕途发展光大门楣,姑爷刘绩这几年也苦读诗书,又因刘家原先籍地也在京师,今年秋闱也是要下场的了,于是这次刘夫人便先带着刘绩与华夫人母女一道进了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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