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晴的神情十分复杂。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色香味俱全的美味,换了以前她一定大吃特吃。
可是现在竟然有些没胃口。她这是怎么了?
另一边,陈心伊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顾学文身上。
“表姐夫,你可以拿枪吗?你的枪法是不是特厉害?”
“表姐夫,我下次可不可以采访你啊?”
“表姐夫,你们的工作是不是都很危险?”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顾学文虽然算不上是耐心,不过却都有问必答。
左盼晴兀自吃着碗里的饭。看着相谈甚欢的两个人。沉默,一直到吃完饭,送陈心伊回家。
“怎么了?”从陈家出来,顾学文看着一直沉默的左盼晴:“腰还痛?”
“不是。”左盼晴摇头:“我有点累了,想睡了。”
顾学文没有说话,而是加快速度向着家里开去。
夜风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却没有吹去左盼晴心里的烦闷,只觉得心情似乎蒙上一层灰,淡淡的扰乱了她思绪。
晚上,左盼晴躺在床上,身后是顾学文灼热的胸膛。这个家伙很变态,晚上睡觉从来不穿衣服。然后他胸膛很热,既然隔着睡衣,她也能感觉到,那样的温度。
跟他争辩多次无效,左盼晴最后只能是乖乖的偎在他怀里睡觉。
只是——
“顾学文,你真拿过枪啊?”
“嗯。”他曾经是连里一等一的狙击好手。大大小小的奖章拿过无数。
“那,你也真杀过人?”目光微微向下,他的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这样的一双手,真杀过人?
“嗯。”伤人甚至于杀人,都是没有选择的最后之举,当人质的生命受到威胁暎他们只能选择开枪—?
“那,你受过伤吗?”左盼晴几次看他的身体,都不好意思细看,不知道是不是也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有一个又是个的伤。
“嗯。”声音轻了很多。
“在哪里?”左盼晴转过身去,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看到他那结实的胸膛暎脸一红,本能的又想转过身去。ui。
顾学文却在此曌プx怂的手,然后摸向自己的后面:“后背靠近心脏的地方,有一次中了一枪。?
“喝——”左盼晴倒抽一口气,手抚上他结实的肌理,坐起身看着他的后背,在靠近心脏的正文,那里有一个伤口。不大,手抚上其中,那丝怪异的感觉更明显。
“很痛?”
“没事。”顾学文的目光暗了几分,那一次,他牺牲了二个战友,在敌人要补上另一枪暎一个战友扑上来护着他,他活下来了,可是战友牺牲了?
双手紧紧握成拳,他的身躯在瞬间变得僵硬。左盼晴感觉到了,突然有些后悔。
“对不起。”她不应该问的。
“没事。”云淡风轻的口吻,左盼晴却可以感觉到他的心情,心情一下子就郁闷了。伸出手环住了顾学文的腰。小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过去了。都过去了,别想了。”
顾学文并没有回应,过去了吗?不,没有过去。那个人还在消遥法外,他旗下的非法生意也还在经营。
有生之年,他一定会抓到他,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敛住思绪,闻着怀里人的清香。顾学文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下来了。
“我没事。”她似乎没有发觉,她对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抗拒了。不管他吻她,还是抱她,她仿佛已经很习惯了。唇角上扬:“暭洳辉缌耍睡。?
“嗯。”左盼晴点头,习惯的将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姓气息,就那样睡着了。
………………
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左盼晴每天的生活很简单,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画图,看书,发呆。一天很容易就过去了。
郑七妹几天没有消息,她很担心。
去她店里,却是正常营业,只是店员都说郑七妹几天没出现了。打她手机也关机了。她完全不没有郑七妹的下落。
陈心伊经过那天又回去上班了,这次她不敢再跑娱乐新闻了,听说跑暿滦挛湃チ恕?雌鹄春苊Φ难子?
左盼晴为她开心的同暎又觉得有些失落k都在胏谁都在工作,好像只有她最闲,最没事做一样?
不死心的投了n份简历出去,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左盼晴越来越郁闷,一开始还能让自己淡定,到了最后,就淡定不起来了。
是夜。顾学文的大手又扣着左盼晴的腰。几天下来,两个人似乎都熟悉了这样的睡姿。
只是今天的情况有点不一样,顾学文看着左盼晴,她似乎有心事。
“你怎么了?”
“没事。”左盼晴摇头,心里却开始郁闷,难道她要这样当一辈子的米虫,让顾学文来养自己吗?
“我有事跟你说。”顾学文一直在想着要怎么开口。
“什么事?”他好像很久没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跟她说话了。
“我们有任务,估计有段暭洳换乩础!惫搜文声音很轻?
“啊?”左盼晴愣住了,她抬起头看着顾学文:“要去多久?”
“不知道。”顾学文摇头:“有可能是十天,有可能是半个月,也有可能是一个月甚至更久。”
“啊?”左盼晴低下头,心里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那是不是也很危险?”
“不会。”顾学文云淡风轻:“很简单的任务,不会有危险。”
是吗?左盼晴不语。心里却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