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的杖刑因为自来也的缘故是秘密处罚的,但这一次原木怎么都不愿意了。在他刻意的大造声势下,毅然将这次的行刑地点定在众目睽睽的点将台——哼哼,波风水门,连续两次的杖责之后,我看你以后还有什么脸在众军面前发号施令?!
此刻的水门正对着众忍者跪坐着,两名行刑官手拿刑杖站在两侧。
行刑前,原木假意地对水门说道:“抱歉,水门上忍,对于这次战事的失利,我等都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但我乃前线总指挥官,若不是你们一意孤行,不肯听从总指挥官的意见,事情也不至于此。军中纪律严明,赏罚分明,所以,委屈你了。”
听了原木的话,水门很是好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抬头依旧是那张带着温和面孔的俊颜,对原木守礼道:“军纪严明是战之根本,下属理当服从上级的决定,惩罚也不例外,原木上忍不必为难。”
这人吧,太笨了还真是无药可救。纠结于眼前的利益,一时的得失,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看上这人的,竟将这么重要的前线任务交在这种人手上。
……
一时间较场中人声寂静,只有刑杖打在身体上的三、四声在上空回荡……
台下的忍者很大一部分由最初的有些愤然注视转变为窃窃私语,声音逐渐变大、变嘈杂起来……
行刑中断了……刚刚的那一瞬,水门虽然及时反应过来,也伸出了手阻拦,无奈跪坐的姿势限制着,少女凭借着远超出水门意料中的力道和灵活的身手,硬是把他护在了身下,替他受了一杖。
一旁的卡卡西三人看到来人时吓了一跳,差点就将“师母”这三个字说出口。
“该死的,胡闹!”水门来不及细想明明说好不出手的云儿为何会突然出现,一愣之下立刻将她拽入怀中检查起伤势来,“怎么样,要不要紧?”言语间,眼眸深处浮现着浓浓的杀意。
云儿随着水门摆弄,摇摇头,对水门淡淡一笑。许是太久没面对这样的事,她竟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水门察觉了她的异状,停下动作严肃地看向她道:“云儿,你答应过我什么,嗯?你怎么可以……”
这个小笨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明明上次受罚的时候可以听话的,为何这次……
云儿一把抱住水门的脖子,头埋在他的颈侧,“哥哥,只有一次!”
前言不搭后语的回答,其他人听得是一头雾水,与波风云心意相通的水门自是听出此话的真谛。见小人儿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心知多说无益,前一次的惩罚估计已是小人儿能够忍受的极限。
要他怎么说,心爱之人的关心,他能不在乎吗?
“对不起!”水门也没多说,只是回搂住小人儿细细的腰身,柔声说出自己的抱歉。
台下众人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感动,嘈杂复归宁静。
“云儿……”水门的手抚上稚嫩的面庞,心中满满的都是温馨和感动,以至于几乎说不出话来,两相凝望,静默不语。
这时,原木身边的副官打破了寂静:“行刑官,把不相干的人带走!”
波风云不语只是冷冷地瞪向想要上前来拉她的忍者,眼中的冷色竟让后者硬生生地止了步,身子发颤地连连后退数步。
“伤他者,死!”浑然天成的霸气,没有人敢质疑这话的真实度,即便说话人是没有半点查克拉的非忍者。
“你……”被这么一个连查克拉都没有的‘废物’威胁,原木脸色很是难看,看向波风云的眼神似乎要把对方千刀万剐般。只是,当原本真正对上波风云冰冷的视线,心底竟莫名生起寒气。连带的他满腔的愤怒也像是被人泼了冷水,瞬间熄灭。
很是满意对方的识趣,波风云收回自己的视线,看向水门,嘴角扬起一个轻轻的微笑,很是理所当然道:“哥哥……没事,没人敢,我们走!”
说着就要拉水门下台。
“……!”水门哭笑不得,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片刻的思考以后,他释然一笑,站起身来——好吧,无论他的宝贝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
波风云再度转身面向原木,冷声质问:“你有意见?”
原木闻言一愣,这女人,不,应该是这女孩真是……他眯起眼看向女孩,有些生冷地开口:“你的名字……?”虽然明知对方的身份,原本还是煞有其事地问出了口。
“波风云。”
波风云墨色的眼眸直视着原木,眼底的冰冷令他都有些动容打颤。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没有半点查克拉的少女气场竟是如此之大,那种仿佛睥睨天下,漠视万物的傲然霸气,硬生生地让人不得不后退。
这场原本应该是行刑会的意义似乎也因为她的出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现在变成了他们两人的对峙!
原木猛然间察觉到众人都在注视着自己,不禁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才开口:“波风小姐,虽然你是水门上忍的未婚妻,可这里是军营,军营有军营的规矩。所以,请你让开,不要影响军法的执行。”
波风云与原木对视,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步步逼向原木,“战之成败责在主帅。哥哥乃副帅,主帅未罚,何以服众。”文绉绉的一番话,众人虽听得有些迷糊,不过大意还是懂了。
一开始就对这场刑罚不服的忍者群立即躁动起来。是啊,他们怎么没想到,下达命令的是总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