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容凌一答应,那头容三伯就得到了消息,立刻就给容凌打了电话,开口就是怒斥。“糊涂!那些老家伙在那打着鬼主意,你连这都看不出来?!”
容凌没说话。
容三伯气的够呛。“你不会真的被一个女人给『迷』得没了魂吧,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你父亲和你哥哥最近在那蠢蠢欲动,你就真的没发觉?!说让你出去,你就真的出去了,容凌,你这混小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我这么些年,都是白教你了!你这混小子,赶紧给我滚过来!不抽你一顿,我看你都快变成糊涂虫了!”
这一番话,才真正地像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的态度,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巴不得替了他上阵的情真意切!
容凌微微一笑,眼神却是暖的。“三伯,消消气,您说的这些,我都懂!”[
容三伯下意识地就骂了回来。“你懂个屁!你要真的懂了,怎么就能让那些老家伙给牵着鼻子走了?!”
“呵呵,三伯,您觉得我有这么弱吗?!”
他这么一笑,容三伯立刻就回过神来了。能在这样的时刻还笑得出来的,不是蠢得可以当驴了,就是聪明地要成了精了!自然,容凌不可能是一头傻驴!
“你小子是什么意思?!”
“这事,我自有安排!”
“出了国,到时候很多事,可就不在你的控制之中了。这可不是你能不能安排的问题!”
“我心中有数,肯定不会让事情脱轨的!”
容三伯那边沉默了半天,才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小子赶紧给我过来,咱俩好好谈谈!”
容凌知道对于这个一心关心他的长者,他不能隐瞒地太多,凭白地让他担心了,就应了一声“行”,去了。
守备森严的军部大楼里,容三伯深深地吸了一口熊猫,阴沉沉的脸,在慢慢吐出的烟圈之中,显得更加的晦暗模糊。看着这个算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年轻人,在耳听着外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雄厚的训练声、嘶吼声,他心里有了一种酸酸的无力感。
这本是他中意的接班人,合该是接替他的位置,将来应该是可以比他走的更远、爬的更高的年轻人,却那么倔强地放弃了到手的大好前程,偏要投入那复杂的充满了勾心斗角的商场。好不容易,他在那个家里拼到了头,可现在却又——
“为了那个女人,值得吗?!”
就算是“爱江山更爱美人”,也不该如此啊,他大可不必如此决绝!
容凌只微微一笑,不语!
容三伯沉闷闷地吸起了烟,直至将那一根珍贵的熊猫全部吸完,才掐灭了烟屁股,重新开口。“你要那样做,也行,但我有条件,你得把佑佑留给我!”
容凌抬起了头。
容三伯哼了一声。“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到最后总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吧,你把佑佑交给我,我就放了你。那孩子不错,我看中他了,将来我这位置,就是要留给他了!”
容凌拧了拧眉。
容三伯脸『色』再沉了一分。“哼,又怕那个女人舍不得?!噢,你为了那个女人,倒真是舍得忘本!”[
容凌看着眼前这个虽然看上去老当益壮,但实则无法掩饰那些爬在脸上的皱纹的长辈,目光闪了闪,心头就松了。
“就按您的意思吧!”他笑了起来。“不过佑佑是个有主意的,您老要是想让他听您的,大概得费一些心思!”
“哼,这还用你说!让自己的兵听话,本来看的就是将军的本事!放心,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听到这话,容凌就想到了当初桀骜不驯的自己,到最后,还是被这骄傲的长辈给硬生生地从一根刺头给掰成了后来那一副模样,不由笑得就更深了。
要回去的时候,他都快要出门了,后面突然传来了容三伯的一声疑问。
“你小子戒烟了?!”
他脚步一顿,轻轻地“嗯”了一声。
后面就传来了重重地哼声。“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
他想了想,淡淡地回道。“大概像您吧!”
然后拉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又轻轻地带上了门。
房内的容三伯微微一愣之后,严肃阴沉的面容不由一缓,“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这小子!”
算他没白养他!
低斥着,他扭头看向一边的相框。那上面,年轻的女子,穿着素『色』的连衣裙,扎着两尾麻花辫,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伸手,把相框拿了过来,不嫌脏地用自己的袖子,将镜框是擦了又擦,然后,手指轻轻地抚『摸』上了女子的脸。『摸』着『摸』着,他的眼眶就有些发红了!
“扣——扣——”,蓦然有敲门的声音!
“报告!”门外传来士兵洪亮的声音!
他唇瓣一抿,轻轻地将相框重现摆放在了桌上,然后脸『色』一整,眼皮一眨。等睁开眼,他又是那个刚毅睿智,让人忍不住畏惧和尊敬的铁血将军了!
“进来——”他回应的,也是洪亮的音调!
他还不能倒下,不能就这么地去找她。他还得坚持,坚持着把那小子给带大,然后亲手将自己的所有交给他!
*
容凌这头前脚刚出了国,容飞武后脚就运作了起来。
何家本来是在负隅顽抗的,这边容飞武传来的消息,不啻为福音。容飞武给何家的暗示就是,他们尽最大能力支持容起铿,那么容家这次就饶了何家一把。[
另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