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翼让她小心江彦诚一家,到底是什么意思,林梦很不明白,追问萧翼,他却不再说什么,可是她总觉得他当初说这话的时候,那口气是大有深意的,绝对不像是随口而出的。
“你有心事!”坐在她身边的容凌,突然开了口。此时,他已经结束了公司里的事情,过来接她回家,正坐在回家的车上。
“是萧翼对你说了什么?!”
这个男人的直觉精准到吓人,一下子就猜到了点上。
林梦张了张嘴,到底是摇了摇头,不想说。[
容凌锋利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但是终究没有追问下去。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似乎有些阴郁。她瞧着,有些讨好地抓住了他的手,小声地问他。
“今天公司里的事情顺利吧,那个容起铿没有再使坏吧?!”
两个小家伙立刻也扭过了小脑袋瓜,竖起了耳朵听着。
容凌轻哼了一声。“他再折腾,也掀不起大浪来。有三伯在,那些公检法也不会卖他的面子。我送他了一份大礼,现在有他忙的,不过,他没有和何家闹起来,倒是能忍!”
倒是需要多花一份心力关注他,免得太小看了而导致自己这边栽了!
其实,容起铿哪里没和何家闹起来,不过是何老太太能耐,而容起铿这几日时运不好,无奈妥协罢了。
从那天他一从容凌那里得知了何雅竟然是tōu_jīng生子的事情之后,他就怒不可遏地要冲过去何家来看,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完了的。当晚,他熬到了正常下班的点,就直接去了何家,一去何家,找到何雅就直接厉声问她这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靠不入流的手段偷他的精子得来的。何雅虽然极力掩饰,平素又是善于伪装的,但是在容起铿突然到来,又突然暴喝的强烈气势下,还是必不可免地『露』出了马脚,眼眸急速地颤动了一下,眼皮子都剧烈地跳了一下。这细微的变化一落入容起铿的眼里,他当下就爆了。
“贱人!”怒不可遏,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如此的恶心。他里里外外这张脸,都让他给丢尽了。而他平生又是最恨被欺骗的,为了这个女人,他和妻子的关系都变得有些僵硬了,可到头来,他却是全盘被这个女人给耍着玩的。
冲过去,他就要揍她。某些男人就是有这个本事,对于定义为已经属于了自己的女人,总会大打出手,毫不怜惜。
何雅即刻尖叫着出逃,这么大的动静,吸引了不少人过来。佣人们是知道何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的金贵的,那是绝绝对对伤不得的,和老太太又是耳提面命,要照顾好这对母子,否则,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所以自觉压力重大的佣人,即刻过来拦的拦,护的护,又有一个急忙跑去请何老太太的。
何老太太迈着小脚急匆匆赶来的时候,就听到容起铿在那里吼。
“把这个孩子给打掉,立刻打掉,我再也不想看到他!”
何老太太立刻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了,低下头,对心腹仆人阿美耳语了一番,让她过去照料何雅,这头老太太走到容起铿的面前,狠狠地用拐杖捶了捶地。
“吵什么吵,起铿,你可是堂堂容家的家主呢,这么大吼大叫的,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
老太太到底本事,紧紧抓住了容起铿“好面子”这一点,让他憋着气,闭上了嘴,跟着老太太进了屋。其余的也不大明白到底是怎么的佣人,则被迅速地勒令该干嘛就干嘛去。等到房门一关,那基本就是自家人说自家事,外人难以知晓一二。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很有威严地坐了下来,一双有神的老眼,紧紧地盯着容起铿。
容起铿大大咧咧地也坐了下来,一声冷笑,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对于这样一个局面,何老太太早就有所预料,毕竟,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而那容凌,又绝对不是心慈手软的货,他把事情给捅出来,是早晚的事情。所以,老太太也是早有自己的一番应对方式。[
“容凌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老太太故作恼怒,试探着容起铿的态度。
容起铿的双眼立刻伸出凌厉的光芒来,面上带着极大的愤怒。
“老太太,我有我的人,查出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情。你们还打算瞒吗?!若是等我亲自查出来,您知道的,那事情绝对不止如此!”
老太太心中有数了,既然如此,虚虚实实,亦假亦真,那她倒不如把话给说的开一些。
“的确,这孩子是人工受精的!”
容起铿见她终于是承认,心里立刻又是火起,屁股一抬,站起来就打算再次发飙,老太太却先他一步站了起来,高喝了一声。
“你稍安勿躁,先听我说完。等我说完了,你再发作不迟!”
这个苍老的女人,略略佝偻的身躯尚且不到一米六呢,但是长期的娇贵生活,以及早年那战『乱』的经历,给了她丰富的生活阅历,让她一旦正经便有一股莫名的气势,很能镇得住人。容起铿看着,强压心头怒火,觉得不妨听这个老太太啰嗦一下,看她事到如今,还打算如何狡辩。
老太太善于说服人,口才了得,这次也不例外。
“实话说,容起铿,老婆子就是看中你了。你心里清楚,容凌当初还坐在那个位置的时候,我们家就有向你示好了。然后阴差阳错,我家丫头将这清白身子交给了你,老婆子更是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