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陀就不敢说什么了。
这个姑奶奶,没有人不怕,惹上她可头疼得紧。
耶律香就得意地朝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大步跑了进去,“父皇,父皇,我回来了,父皇。”
很快,外面的人甚至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朗朗笑声,中气十足,哪里是抱恙的样子?
耶律恩很是尴尬,忙请萧闲和沈明珠去驿馆。
耶律斌想着要私下里见见父皇,这几个人去了驿馆就跑不出自己的视线,也不必亲自盯着,所以就找了个借口要回自己王府去看看,转身走了。
耶律晋看他走开,这才对耶律恩道:“王兄,要说也奇怪,走之前父皇可是再三叮嘱,让咱们赶紧去接了使臣回来,第一时间就到仁政殿来给他瞧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卦了呢?”
他没有说生病的事儿,分明就是直接再说皇帝假借抱恙为借口,故意不见他们的。
这是事实,却也不好说破,所以耶律恩有点尴尬。
他笑了笑,“陛下病了,想必很快就会见我们的。”
耶律晋却似笑非笑的,回头看了一眼,正有宫婢和太监们流水一样往仁政殿里送午膳呢,若是病了,能有这么好的胃口?
他似是无意地道:“王兄,在绵州的时候,我瞧着二弟似乎让人给上京送了密信的样子,不知道说了什么。”
耶律恩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点破而已,他心里叹了口气。
这父子防备、兄弟夺权的戏码,不管是汉人还是金人,从来都是紧锣密鼓的。
任何时候都不会放松的,这个谁也不必跟谁学,因为谁也不比谁清白多少,都是龌蹉得很。
见耶律恩不说话,耶律晋就笑道:“在绵州的时候,倒是有人见着燕王随行的一位公子去找了北英王,两人交谈了许久,北英王送了一顶华贵的帐篷给他。”
沈明珠淡淡地笑着,没有接腔。
萧闲就道:“那公子哥姓闫,名文旭,是闫太师的孙子。这一次跟着前来,主要是为了增长见识,历练一下的。故而没有带他前来,也没有介绍给太子殿下和王爷们认识。不过,他以后要四处走走,少不得得麻烦诸位了。”
说着就拱了拱手。
两人忙还礼,说不敢,自当效劳的。
到了宫门,和停在外面的车队会合,萧闲就看向一旁的闫顺喜,淡淡地道:“闫少爷,如今已经来了金国。若是闫少爷有什么需要的,尽可以跟太子和北祁王说了。”
闫顺喜虽然心里对萧闲和沈明珠有很大的意见,但是表面上却还是非常谦卑不在意的。
他笑道:“多谢、多谢,其实我就是来替我们少爷游山玩水的,你们不必管我,不必管我的。你们只管忙,我家少爷就是好奇跑马放牧是什么样的,缠着皇后姑姑说要来看看,没有别的事情。”
沈明珠瞥了他一眼,像是看什么跳梁小丑一样,他还真以为扣上顶大帽子,他就真的是闫家的少爷了?
这一路上摆谱的事儿可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