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大师在庙内的地位稳如泰山,十八门也成了他手里的面团,想要搓圆就搓圆,想要捏扁就捏扁。他又知道国舅在河南待不长,等他一走,这好营生就做不下去了,对于抓和尚和罚款的事,方正现在倒是比郑国宝还要有积极性。
郑国宝笑道:“不是这么个说法。这个鱼也要养肥了再抓,你这么涸泽而鱼,不是个办法啊。好歹也得让十八门恢复点元气,否则我罚谁去?不说这个了,今天来是有这么个情况……”
等到他把令狐冲的事一说,方正道:“原来如此啊。我当是什么事呢?这事好办,贫僧这就写个条子,药王院肯定按最高规格待遇接待,还全额报销医药费。虽然现在药王院独立核算,自负盈亏,可是他们的院主,也得归我任命。药王院还是我少林的下属机构,贫僧说话,还是算数的。”
郑国宝摇了摇头,“问题不在这。要是这点钱,我难道出不起么?大不了我把药王院的院主抓起来,什么事办不了。我想的是这样……”
等到郑国宝又交代了一通,方正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打了个哈哈。“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按说这事,贫僧万不该参与其中,不过既然国舅发了话,贫僧只好拼着染上一身罪孽,也要为国舅出力报效了。只是国舅,我听说左冷禅,要在嵩山办什么五岳并派大会。这五岳一旦合并,五岳派的实力,便可直追我少林和武当,左冷禅又非等闲之辈,您就不怕将来尾大不掉,养虎成患么?”
郑国宝道:“这事大师放心,我自有分寸。令狐冲既成了你的孙女婿,难道你还不肯给五岳派一点帮助么?五岳并派是一回事,谁当掌门是另一回事?将来五岳派走向何方,又是另一回事,大师还不明白么?”
“这就好。贫僧还有一事,嵩山既然要办五岳并派大会。我少林也要办一界,江湖十大门派评选大会,到时候还望国舅一定要来赏光赐教啊。在会上说几句话,发几句言,贫僧定有一份心意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