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样?反正我这次来,也是要访安魔教的。在飘香院那,拿了十几个,只是小意思。若是有人鼓噪生事,制造民变,正好让我立下大功。不过滕抚台这话,倒是提醒我了。为防不测,浙江省的营兵,也要抽调一支人马,以保卫安全。这个,就从抚标营里,抽兵五百,作为弹压之用就是了。”
梅庄之内,听到消息的四老,也急的焦头烂额。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一步。这国舅落了面子,可不是自己的错啊。丹青生更是气的骂道:“这国舅,简直比教主还要不讲道理!他斗诗落败,与咱们并不相干,怎么把罪过算在了咱的头上,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黑白子道:“他是钦差,咱们是百姓。他是皇亲,这便是道理所在了。如今这事该怎么应付,才是第一要紧。我看,咱们不如先动手杀了任老儿,再把那物件拿着,搬到别处去。”
秃笔翁道:“这可不成。梅庄花了咱们多少心血才建起来?一砖一瓦,哪个不是咱们费尽心思,才弄成的。想当年江南七大剑派联手来夺基业,都被咱们四兄弟杀的大败而归,今日哪能就这么拱手送出去?大不了集合佃客,与他们斗上一斗。凭咱们的手段,难道还斗不赢那些军户?”
黑白子道:“若单是军户,自然不在咱们眼下。可是要算上国舅等四人带的锦衣卫,家丁奴仆,那胜负之论,便在五五。巡抚的五百标营,那可是浙兵的遗脉,当今天下,谁敢说能胜的过浙兵闽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