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宝回头道:“没工夫!没看我这小姑奶奶哭了么?天大地大,小姑奶奶最大,其他事都给我靠边站。”
曲非烟听他这么说,哭声才小了一点,郑国宝也发现,小丫头哭着凶,但实际眼泪没多少。只听曲非烟道:“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见那个坏女人。”
“好好好。”
“还有,不许催我早睡觉,我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我想吃多少甜食就吃多少甜食,还得给我讲故事,还得带我去京师看大象……”
等到郑国宝签订了无数丧权辱国条约后,曲非烟才露出笑脸,道:“孙大叔,拿住刺客你们砍了就是,何必告诉我姐夫。想必那刺客身份不太一般吧。”
孙大用腹诽道:孙大叔,国舅姐夫,这都什么辈?但他哪敢得罪这小祖宗,忙回道:“姑娘好见识,那贼人确实身份特殊,也是我锦衣卫内挂名捉拿的要犯,只是此人身份特殊,按说是拿不到的。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自己上门寻死。”
郑国宝听这么一说,知道这人非同小可不是等闲人物,脸上神色也凝重起来,问道:“哦?还是个挂了名的要犯?他是何人?”
孙大用看了看曲非烟,似乎有些不大想说。曲非烟心头一紧,暗想:莫非大叔拿住了我圣教中人,难道是爹爹?急忙说道:“快说快说。你看我干什么,难道那刺客是女的,你们想把我骗走,然后把人送到姐夫房里么?”
孙大用道:“姑娘说笑了,那刺客不是女的,是个大胡子。名字叫做田伯光,江湖上人送绰号,万里独行。”
这名字一出口,曲非烟花容变色,一头扎进郑国宝怀里道:“姐夫救我,姐夫救我。那田伯光是大坏蛋,快让孙大叔他们打死他啊!说不定,他就是来抓我的。”
郑国宝暗想道:“你若是抱的再紧点,我也要变田伯光了。”只得好言安慰道:“非烟不怕,有姐夫在,料也无妨。”又对孙大用吩咐道:“那人可曾捆牢了?听说他会什么解索法,会什么缩骨术,留神莫让他逃了。”
孙大用道:“国舅放心,小的们知道厉害的。从昨天拿住他到现在,就没给饭吃,大伙轮流上手打,连华山派的几位少侠,船上的水手都轮班去揍,打到现在就没停手,任是个铜金刚铁罗汉,也都打酥了,不怕他作怪。”
郑国宝点头道:“记住,万事小心无大错。咱们去审审他。”
曲非烟道:“我也去,我也去。”
郑国宝却知,田伯光牵扯进一桩皇宫丑闻的案子,这事还真不能让她旁听。只得道:“你回房去吃零食,待会姐夫回去再与你讲好不好?”
曲非烟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不离开姐夫,我自己在房里我害怕。”
“那要不让岳姐姐陪你?”
“这什么主意啊?那要是田伯光来了,还不是买一个饶一个,白白便宜他么?”
正在僵住之时,幸亏岳不群来救驾,他对曲非烟道:“曲小姐可与岳某对弈一局,以侯国舅。有岳某在,那田伯光慢说被擒,就是他身上无伤,又能如何?”郑国宝忙谢过岳不群又道:“还请岳兄督促这小丫头把早饭吃了。小孩子不吃早饭,长的慢。”
安排好了小姑奶奶,郑国宝带着孙大用直奔船的底舱,还没到地方,只见几个水手一脸兴奋的走出来,边走边道:“奶奶的,当了这么多年水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好事,听说还是个江湖好汉呢。过瘾过瘾。”一边说一边还用手提裤子。
郑国宝面色一变道:“老孙,你说实话,他们在舱里到底对田伯光干了什么?”
孙大用笑道:“这帮人吃饱喝足没事干就下去打人,连上厕所都省了,没别的没别的。”
此时已经将将走到关押田伯光的舱门前,只听舱内有阵阵有气无力的声音传出来,“我冤枉!我是大明的功臣,我救过驾,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郑国宝有心进去提审,但是一想到不知道多少人在这半夜的功夫,拿底舱当了厕所,还是止步不前。吩咐孙大用道:“把那孙子洗一洗,留神别跑了。押过来,我审审他。”
孙大用道:“您就放心吧,您听他那动静,连底气都没了。这人要是跑了,老孙赔您颗人头,把这孙子逮着,咱可是大功。”
郑国宝摇头道:“这不是什么大功,实际是麻烦。这里的事你知道就完了,下面的人就别通知了。”
说来田伯光在江湖上名声响亮,前几年行走江湖的可能不知道东方不败是谁,但绝对要知道,田伯光是谁。因为这是个传奇,是菜花界的模范,是一个集中了前进路上突击手,新大明菜花模范,菜花百起无事故等光辉头衔集于一身的男人。
传说中,他玉树临风,fēng_liú不羁笑点低……,算了没最后这三字。传说中他英俊潇洒,武功盖世,无数闺阁少女、豪门贵妇、江湖女侠凭窗以待。愿意为他轻解罗衫,任君怜惜。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更胜却人间无数。而菜花君子田伯光,则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从不为任何女子羁绊。
直到这位菜花模范遇到了他命中天女:保日其其格。蒙古右翼三万户及土默特部共主,俺答大汗的亲孙女,草原上最璀璨的明珠。二人一夜缠棉,田伯光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从此放弃了原本的人生,安心与蒙古公主塞上隐居。每日里牧马放羊,逐水草而居,看日升日落,观云起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