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儿暗中瞪了一眼处处想要破坏她与呼延勃的方瑾,恨不得生吃这个华国女奴的肉,喝她的血,头一晕道:“阿勃,我的头好很晕……嗯……”状似痛苦地轻哼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方瑾的眼睛睁大了,她居然来这一招,呼延勃不会真的中她的诡计吧?忙想伸手拉住呼延勃的衣物,让他清醒一些,看穿安茉儿的阴谋。
呼延勃下意识揽住安茉儿软软地倒下来的身子,眉头紧皱,身边的衣物一角被人扯住,回头看到方瑾正不悦地看着他,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打横抱起看似不醒人事的安茉儿,“阿瑾,我先将她送回去吧,待会儿晚会结束了,你先回帐,我去去就回,等我。”
方瑾想要开口阻止,看到他抱着安茉儿抬脚离去,不知不觉地松开了他的衣角,醒悟过来后,她不悦地道:“呼延勃,她在做戏,你没有看到吗?你真的要送她回去?”
呼延勃倾身在方瑾的唇角一吻,“阿瑾,你不用担心,我真的去去就回来,安茉儿的脚真的是扭伤了,这点她没有说谎。”
安茉儿微掀的贝帘看到两人的卿卿我我,心中又愤愤不平,发誓绝对要抢回呼延勃,不让他落在这个可恶的华国女人的手中。
方瑾气红了俏脸,安茉儿分明就是假晕,这样的伎俩她在华国皇宫中见过不知凡几,他居然还要坚持送她回穹庐,他是不是蠢的?咬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生着闷气,尤其看到安茉儿悄然睁眼朝她挑衅地胜利一笑。
那张可恶的笑脸似在说,阿勃是我的,他自始至终爱的都是我,没有你方瑾什么事?你不过是一个小偷,偷了之后总要还的。
方瑾气呼呼地将另一只手还端着的盘子朝草地上铺着的地毯上重重一放,本来想用摔的,但是现在这里多少双眼睛在看,她还不至于如此没风度,勉强绽开一抹笑,“大家继续,晚会还没结束,皇子不过是送受伤的安胡阏氏回穹庐,来,吃肉,喝酒。”一手抓了一大块烤羊肉,一手举起酒樽豪气一饮。
草原民族不像华国那样讲究礼教,讲究孔孟之道,呼延勃的行为不算什么,所以也没太过于计较,除了都不悦地看了眼全身紧绷透着冰寒气息的呼延赞之外,一看到方瑾这作派,众人又欢呼起来,歌照唱,舞跳跳。
气氛是热烈了,但方瑾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将手中的烤羊肉往地上的盘子里一扔,一口干下数杯奶酒,由着奶香与酒得将她淹没。
安雷叹息一声抓住她倒酒的酒壶,“阿瑾姑娘,你这是何苦?阿勃不会胡来的,你有何不放心?你们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短了,还不了解他的为人?他若是喜欢乱来的,早就乱来了,你要阻止也阻止不了,现在何苦拿自己来出气?阿勃见了会心疼。”
方瑾睁着一双微醉的眼睛看着安雷那张无奈的俊脸,“知道他不会乱来是一回事,但是明知安茉儿在利用他的同情心,他为何还要如她的愿?你说啊,说啊……说不出来了吧,分明就是他仍忘不了安茉儿。”一把挣脱安雷的手,倒酒仰头再喝一杯。
女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安雷不禁皱眉,原本以为方瑾冷情理智,现在才发现是女人都会为了心爱的人吃醋,就连那个一向骄傲的异母妹妹安茉儿也不例外,以前的安茉儿何尝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争一个男人。
呼延赞大喇喇地坐在方瑾的身边,一手夺过她的酒樽仰头干下,放下酒樽,蓝灰色的眼眸紧紧地盯视着方瑾那双冷然嘲笑的眼睛,“明知道他们未忘旧情,方瑾,你在此喝闷酒就有用了?若是我就赶紧捉奸去,还是你真的以为呼延勃就是你们华国人说的柳下惠?”语气里同样充满嘲讽。
方瑾朝他吐了一口酒香,看到他的表情一变,眼里着有yù_wàng在流转,顿时哈哈大笑,呼延赞因她的大笑而有几许狼狈之意,咬牙切齿地道:“方瑾?”
她掏了掏耳朵,吹了吹,歪着头看他,“喊那么大声做甚?我的耳朵还没有聋,你以为呼延勃是你这个色中饿鬼吗?别拿他与你比,我听了恶心。”冷哼着起身,朝安雷道:“我先回去了……呃……”打了个酒呃,身子歪了几下,看来不胜酒力。
呼延赞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扶她,但却有另一双手迅速地扶住了方瑾,还充满敌意地将方瑾往一旁一扯,“阿瑾姑娘,你还好吧?”
方瑾的眼睛里的醉意更多了些,看了半天才认出这人是完颜雄铁,这个人真的很怪,以前那样讨厌她,现在却是处处都能见到他的身影,她笑着挣开他的手,“我好得很呢,完颜什么来着,哦,完颜雄铁,放开我,我自己会回去……罕珠儿……”她喊了声侍女的名字,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完颜雄铁本来怔在原地看着她,哪知她走了几步,脚一软眼看就要倒下,他忙上前扶着她,“阿瑾姑娘,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侍女估计已经回去了。”
安雷也看得皱眉,上前抓着不肯就范的方瑾的另一只手臂,“怎么就喝醉了?也没喝多少杯?完颜族长,你送她回去吧,若罕珠儿还没回来,我再叫两个人去侍候。”
完颜雄铁点了点头,这回没有顾忌地一把打横抱起喝醉的方瑾大踏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