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从宋府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吗?”胡妈妈问着兀自出神的许玉珍,想着难道是在宋府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许玉珍却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不对劲,她自己心里总觉得些许的不安,是因为许明武的任期将要到了的缘故吗?自己心里的疑惑也不能人说,许玉珍只能摇头道“没什么,翠竹那边如何?”
胡妈妈回道“挺好的,据说太太带来的那几个人还算尽心,伺候得挺好的,翠竹过了这一两个月看起来也好了。不过就是没什么动静,平日里见我也是冷冷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太太那边又许了她什么”
“太太不会许她什么的,太太这回只怕吃了她的心都有。也不用着急,咱们也不是等不起的,反正总要等她生了孩子再说。她如今只怕是以为只要能生下这个孩子就没有其他的顾虑了,你看着吧,太太既然不得不让她生下,到时候必然不会让她顺畅的。”王氏在某个地方受了憋屈,定然在其他地方加倍地讨回来。
几个人当中王氏最不当一回事的应当就是翠竹了,总觉得是自己身边出来的,想怎么摆布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殊不知就是这身边出来的人惹急了她才是最危险的。
自许明武说过任家的事后没几天,王氏便做主邀请任夫人和任婷婷上门做客,许明武有些奇怪,不知王氏是否想通了,因许玉珍也要作陪,便嘱咐了许玉珍几句。
如今只不过是两家亲眷来往,此时也尚未到议亲的时候,也不用避嫌。任婷婷年方十五,正是花样的年华,穿着云霏妆花缎织的海棠锦衣、五色锦盘金彩绣绫裙。粉面桃花,婀娜多姿。
王氏见了第一眼便有些愣住了,以为许明武是为许华孝考虑特意选了资财丰厚的任家,女孩家应该不会怎样,只是看这样子光是外貌模样就很不错,看着行礼问安也是规规矩矩,落落大方的样子。
这样的人哪里会是个任人摆布的模样,真是便宜了许华孝。王氏脸上摆出了温和的笑容“快起来,真是个好孩子,让我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
第一次见面。王氏自然要准备表礼的,丫头将表礼奉上,许玉珍偷眼望过去。觉得虽然轻些,但也没有失了分寸,许明武就是怕王氏故意搅局,将好好的这门婚事给毁掉。
王氏同任夫人两人分宾主坐下,任夫人看起来是个十分精明干练的女人。王氏虽然谈话的时候颇有些盛气凌人,但是任夫人显然教养极好,轻轻松松就化解了。
两家女眷的见面不能说有多和乐但倒也没有出现什么令人难堪的事,许玉珍想着应该是许明武事先警告过王氏了,王氏才不敢出什么怪招。
两家的婚事就算这样子约定好,自此以后许玉珍便很少见到任婷婷了。未婚待嫁的女子就是出门做客都是很少的。
许明武特意写信回京城向老太爷同老太太报告这一事,老太爷倒没说什么,不过一个庶孙。只要许明武认定了便好;老太太倒是颇有些为微词,可是许明武已经决定了,也懒得计较。许明武便正式派人上门提亲,并且议定了婚期。
“没想到任家姐姐居然要成为你的嫂嫂了,真是想不到”宋紫馨初听此讯。尤为吃惊。
许玉珍笑道“不仅你想不到,连我也想不到呢。这就是缘分了”
“可惜现在见不到任姐姐了,不然可要好好问问她”
许玉珍睨了她一眼“你要问她什么,是不是又想笑话她。”
宋紫馨不满地嘟起嘴道“看看,现在就知道要护着你未来的嫂嫂了。说起来还真是奇怪,那年端午我们还在议论着不知道任姐夫是个什么样子,当时任姐姐还羞得不行,没想到竟然会是你们家的,,可还真是有点玄机呢。”
姻缘这种东西的确是想不到,许玉珍也觉得不可思议,便笑道“当时哪里知道两家会结亲,这可正巧了”
“你们就好了,任姐姐以后嫁去京里,你们以后就是日日在一处。明年你一走,我想再见你就难了”宋紫馨与许玉珍认识这几年,颇有些舍不得。
许玉珍也有些黯然,如今她只盼着能够顺利地回到京里,只要过了这个时间,那就表示前世许明武的危机解除了,虽然对于要重回到那个深宅大院去生活许玉珍也有些烦恼,但是如今许玉珍仍是盼着你能越快回去越好。
顺安二十四年底,朝廷在与瓦剌多番交涉下终于达成了和约,双方约定了永不互相侵犯,划定了青海的领土,瓦剌退兵,瓦剌赔付了一些战争的损失。至此两国的交战结束,而当年和亲的肃惠公主在瓦剌内部叛变之后就由部分随从护送逃离了瓦剌,后被甘肃巡抚所救。如今两国再次和谈,对于公主的安排又发生了争执,瓦剌提议由现任的首领再次迎娶公主,一维持两国的邦交,这原本是外邦蛮族的习俗,就是子继父妻也是有的。雍王自然不肯,此时已然恨死了安乐侯齐家,这时成王殿下出面,极力主张公主应以寡居身份居于京中,如今是我方势盛,实在不应再留人质在瓦剌,况且公主夫君已死,再嫁其弟实在不合礼仪规矩,若是想要用和亲维持两国邦交,瓦剌大可派出和亲的人选。
成王此议一提,大部分人都附议,尤其是雍王以皇弟之尊跪求圣上念及骨肉亲情,皇上亦有动容,安乐侯此时不敢再得罪人,齐贵妃因曾经牵涉当初吴嫔娘娘产子一事,恩宠早就不如从前,虽然平王殿下皇上依旧喜爱,但是如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