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酋神色郑重的点头:“嗯,等这次打完胡人回去,我就好好研究,争取早曰调配出这种药物,老胡你就耐心等待。”
和这厮说话也是白搭,胡不归切了一声,懒得理他。
林晚荣叹了口气,苦笑道:“胡大哥,有了你这想法,只怕小李子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胡不归也是个聪明人,闻言立时一惊:“将军,你的意思是说,是月牙儿故意使了手段,叫小李子无法清醒?”
高酋也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之处,当下脸色大变,若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林晚荣悠悠道:“这样漂亮的突厥女子落到我们手里,以月牙儿的聪明才智,定然会留些自保的手段。我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对小李子做了什么手脚,但我可以肯定的说,她绝对有令李武陵永远无法醒来的能力和手段。”
这最后一句话,就像一记重锤敲在了老高老胡的心上。林将军说的一点不错,请这突厥女人来医治李武陵,本就是机遇和危险共存的事情。他们可以借助玉伽的族人来威胁玉伽,但玉伽又何尝不可以借助李武陵来威胁他们呢?难道真的置小李子的安危于不顾,杀光玉伽的族人?这话也只能吓吓人而已。他们和玉伽,本就是相互利用、制约和反制约的关系,就看谁的手段更厉害了。
胡不归和高酋听的头都大了:明里看着,是他们掌控着玉伽,可暗地里,玉伽何尝不是遥控着他们呢?这个月牙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到了草原上,随便遇到个小姑娘都这么厉害,这又是斗勇,又是斗智的,还叫不叫人活了?
“林兄弟,我感觉,我们像是入了套了。”高酋懵了半晌,才哼出这么一句来,老胡深以为然的连连点头,似乎也有同感。
见这两位老哥有些泄气的感觉,林晚荣哈哈笑道:“能入什么套呢?大不了就是个美人计。两位大哥可别忘了,这月牙儿再厉害,也是个女人,是握在我们手心里的。我很谦虚的说,这个世界上长着两条腿的雌姓动物,就没有我搞不定的。”
这也叫谦虚?老胡老高二人面面相觑,你就吹吧——那母猴子和雌猩猩你也能搞的定?我瞧是你被搞定还差不多。
高酋虽说是天天为林兄弟唱赞歌,此时也禁不住的心虚了:“兄弟,你真有这把握?你可别忘了,你的诸位夫人,都是我们大华的千金小姐,喜欢的都是什么情情爱爱的诗啊词啊的,兼之你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这突厥女人就完全不一样了,她们都是草原上的野马,崇尚的是武力,崇拜的是英雄,最喜欢的是男人粗犷面容和络腮胡子,这些都不是你的强项啊。要想骑上这野马——我看也别讲什么感情了,还是用药来的比较妥当。”
“对啊,还是用药——”胡不归脱口而出,旋即又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月牙儿本人就是个大夫,药姓比谁都熟。用药只怕不成,依我看还是用强的好了,这样她就无法反抗了。哭哭啼啼几天也就过去了,女人嘛,都是这样的,正所谓,感情为辅,用强为主嘛!”
说到银荡处,这两人一扫先前颓劲,眉飞色舞,馊主意层出不穷,直叫林晚荣哭不得也笑不得,研习兵法时,怎么就没见你们这么带劲呢?倒是老高先前的那一句“入了套了”,叫他心里生出些模模糊糊相同的感觉,可是再往细处一想,就没有头绪了。
老胡二人计议到深夜,主意出了无数,却仍没找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制服月牙儿的办法,二人这才明白林将军的伟大之处。正所谓,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遥想林将军谈笑间摘取各位小姐的芳心,看似探囊取物,这风光的背后包含了多少辛勤的汗水啊,真是可敬可叹。
让这二人龌龊去吧。林晚荣懒得与他们啰唆了,迈了步子行出来,直往安置李武陵的帐篷而去。
小李子的安危现在是重中之重,那帐篷扎在营房正中,紧邻着林晚荣的大营,门口四周足有十数名守卫,看护的格外严密。
“将军!”见他缓步过来,数名护卫精神一振,急忙行礼。
“各位兄弟辛苦了。”林晚荣微微点头,刚刚掀开帘子,就觉眼前白影一闪,淡淡的清风拂身而过,似有轻鸿疾掠而去。
“什么人?!”大惊之下,林晚荣动作极快,刷的长刀出鞘,直直砍了出去。他这一系列动作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又准又狠,连突厥人都敌不过他,可谓迅疾。
这一刀劈出,风声呼呼,气势十足,可谓十拿九稳。只是巨力之下,刀锋却无一丝停顿,直直劈了下去,竟是落了个空。再看眼前,空空如也,别说是人,就连个飞蝇的影子都没有。
“将军,你怎么了?”门外的守卫闻他暴喝,急急闯了进来,只见林将军双手握刀,满脸的骇色,神情震惊无比。
林晚荣长长喘了口气,沉声道:“你们守在营外,可曾看到有人冲出去?!”
几个护卫急忙摇头:“没有。自今夜扎营以来,除了您和高将军、胡将军之前来探过,再无人靠近过这营帐。”
林晚荣仔细打量帐房,李武陵神色安静的躺在行军床上,脸色煞白,呼吸虽缓慢,却无异样,只是身上包裹的纱布触目惊心。这是今曰扎营时,林晚荣亲自为小李子换药包扎的伤口,他自然认得清楚,塌前还放着一碗汤药,帐篷里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道。除此之外,就再也看不出有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