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刻,为岑南王大征岑南边征十余年的杀将嘴唇微启,问身边文官,“她是谁?”
那文官是王府中能耐之人,焉能不知她是谁,“魏夫人。”
罗英豪闻言收回眼睛,驾马带队前去。
传说中的王妃好友,容貌不胜王妃,但那姿态气度透出来的风骨,堪称风华绝代。
确也与那位名扬天下的,手中向人落剑之势与他这武夫不相上下的玉公子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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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为之清路之人,魏瑾泓一行人到达布族时,受到了当地县民的热迎。
入住当地宅所后,赖云烟就令手下人分作几队,全力寻玉。
魏瑾泓透出联手之意,但赖云烟这次还是拒绝了。
她不想让魏瑾泓过于清楚知道她的底细,再说这次她来此地要得的几样东西,是万万不能说给魏瑾泓听的。
这一次他们要在布族呆一年之久,赖云烟在当地又给魏世朝请了老师。
他们一安顿,两人见面的时辰还不如赶路时多,魏瑾泓成天在外奔波,也只有早间起来的那一会,能陪小儿念一会书。
而那时,赖云烟恰恰还在休息。
她身体一直未有调养过来,要较以前起床的时辰要晚一些。
但饶是她身体不行,魏瑾泓也知她的手脚未比他慢上半步。
只在布县留下十天,她已经有两队人马回来,又有一队人马出去。
她京中所去之信,按雁燕回来报的,一共有六封。
这年七月,魏世朝满了三岁,王府那边又送来了礼物,还给赖云烟送了两队人马过来,一队赖震严的人,一队江南任家的人马。
两队在布县呆了三日,两队人马各一分为二,留下一半人马,另一半携了赖云烟所给之物,在岑南兵马的护送下返程。
这一次前来的两队人马,赖家的为首之人是赖三儿的亲大哥赖大,任家的是任家江南的总大掌柜,由他们带了物件回程,赖云烟也比较放心。
与此同时,赖云烟也给岑南王夫妇备了一分礼。
那厢一月后,祝慧芳收到赖云烟给他们的玉壁,靠着岑南王肩膀的她与他温语道,“此壁就留着给我们百年之后作祭牌罢。”
岑南王听了发笑,笑了好几声,撇头轻吻了下她的额头,道,“依你。”
祝慧芳笑了笑,又低过头去看了那块嵌了凤与凰的玉壁一眼,转头与岑南王道,“也就她有这个胆儿送我们凤凰玉了。”
“你不是说她素来胆大?”
“嗯。”祝王妃颔了下首,见岑南王过来拉她的手把玩,她也就不再出声,再次仔细端详面前玉壁的凤凰纹理。
那厢布县,在赖,任两家的人马离去后,魏家的人马在一月之后姗姗来迟,不过与赖,任两家的人不同,他们不是来给魏大人运东西回去的,而是给魏大人送美妾来的。
来者之人是萧府庶子之幺女,这次的送妾之事倒确不是魏母之意了,而是六皇子送给过来魏瑾泓的。
此次送妾,无非是确定一下魏瑾泓的意思。
京中老皇帝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六皇子要是上位,想来魏瑾泓也能早回去两年。
赖云烟估计着依魏大人想回之意,定也是会好好待送来之人的,而他有了宠妾,她对可是有利得很,省得那些她背不起的流言碎语全砸到她头上来。
而如赖云烟所料,魏大人接受了萧家之女,也让萧家之女给赖云烟敬了茶,妾身之位就此定了下来。
魏府的人离开之时,魏瑾泓给了六皇子的人一些书册,还有几份策册,另外还有一箱玉。
赖云烟觉得魏瑾泓是下了血本了,而她从兄长舅父那得来的消息,也知这世还是六皇子的狗屎运要比大太子的要强上一些——回京的树王爷倒向了他这边,帮着他在洪平帝那美言了好几次。
树王爷的话,朝中之人没几个人当回事,但赖云烟焉能不知他的厉害,遂在上次的信中就跟兄长言道了一些事,这次六皇子谴来的人走后,赖云烟又另写了一封急送了回去,希这次的京中大变,兄长能走对其路,做对其事,跟对其人。
这年十二月,洪平帝毙,新帝上位,年号元辰。
元辰帝登基后,赖云烟以为魏瑾泓会着手回京,但在来年二月,他却带了他们一行离了岑南,去往漠北。
此去之前,他谴了几个门客,让他们携他赏给他们的美侍先一步回京。
他身边侍候之人,只留了萧姓小妾,与两位大龄婢女。
说来,萧氏小妾在布县时,从不怎么出现在赖云烟跟前,便是魏瑾泓欲要带她走,她来叩见赖云烟,也是一到门口就跪了下来。
弄得赖云烟很是好笑,私下还与丫环道,“我可没欺负她。”
说来是说笑之语,谁也不当真。
那边萧氏也没当真。
当晚她请见魏瑾泓,被小厮请走后,与身边婢女客气道,“日后还望叶姐姐,简姐姐多关照一二。”
她的四个随待女婢,两人不服水土病死,另两人犯了事被谴送回了京中让萧家处置,现下她身边无一可用之人,只得望这两个他身边派来的人稍留些情面给她。
族中大哥说,玉公子是那天上来的仙,便是来伺候他起居,也是她得来的天大福份,她先前乍一见他也是如是认为,只是待他把她身边助力全部拔去,且还让萧家不识她委屈后,她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