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惆皱了皱眉:“一府出去,还要分两拨儿,未免让人看了笑话。纵然你与她不和,这种场合也不能表现出来,知道么?”
严真真的脸,果然苦了起来。欲待不去,又舍不得自家超市的热闹。可若是去了,她怎么找机会开溜呢?
“可是……”她垂下头,“齐侧妃每每总要给难题我做,一回两回的,我已经做得腻了,不想再应付。”
“怕什么,你的才华胜她不止一筹,再怎么折腾,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你是我的正妃,她只是侧妃,在外头你压她一头。”
严真真微微嘟了嘟唇,这话什么意思?在外头压她一头,在王府里,自己便只能看到她便绕道走?
“那我不去了罢。”她忍痛放弃了这个大好机会,却想着到了明天再动脑筋。或者暗地里指个小厮,假装拿了桑府的请帖,再度请她去赴诗会什么的……这可得好好地谋划好了。
“你往日里也没什么机会出府,去罢。”孟子惆温和道。
一想到是为了他那位小妾来求情,严真真的心情便好不了。
不能生气,为这种男人,太不值得了!
严真真给自己做得心理建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怕让齐侧妃心里不高兴。”
“理她作甚!”孟子惆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严真真怔住。他不是把齐红鸾一直捧着么?虽然明知道他心里恐怕打着别的主意,但平时那两人手携着手,可是在下人面前大秀恩爱的。
“我的意思是说,不用太关注她的感受,既然嫁作侧妃,便该有身为侧妃的自觉。王妃若是教训一二,反倒是她的福气。”
“呃……”严真真对这番话,有点难解。
孟子惆却没有再进一步地解释,而是微微颔首:“我这便过去,今日厨下炖了狍子肉,你若是喜欢,到主院去吃也使得。”
“不用了。”严真真下意识地想要回避,“让齐侧妃伺候着王爷用饭罢,她惯常做的,想必王爷也被她服侍惯了。我这人素来粗手粗脚的,太妃都颇有微辞,哪敢去服侍王爷……”
孟子惆脸上的笑容,悄悄地隐没了。凝视了她半晌,才沉沉地说了一句:“随你罢。”
然后,招呼也没打一个,便转身袖着手走人。
严真真嘟囔:“真是个没礼貌的小孩……”
在她看来,小正太似的孟子惆,还真的只能算是个孩子。
一俟孟子惆的衣角在木桥边消失,碧柳便喳喳呼呼了起来:“王妃,王爷邀请您去主院用餐呢,为什么王妃不去?”
“他那哪是邀请啊,是施舍,我稀罕一顿狍子肉吗?”严真真不屑,不过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能怪她没出息,这可是正宗的野味儿。
“王妃!”碧柳有些怒了,“王妃到底想不想跟王爷好好过日子呢?难怪齐侧妃三天两头地留在主院伺候,可不是王妃有意给她的机会?”
“谁天生愿意伺候人啊!”严真真咕哝,清了清嗓子,“王爷不过那么一说罢了,我可不愿意和齐侧妃那样,站得跟木桩子似的。在自家院里用饭,可不自在?”
碧柳愤怒:“奴婢这就去告诉孙嬷嬷和秀娘……”
严真真急忙一把拉住她,开玩笑,这两位碎碎念的功夫,足可以达到九段。
“好碧柳,你就莫去了,你看螺儿便不声响。王爷再好,也不是我独个儿的。要我跟齐红鸾抢个丈夫,我还不屑为呢!”
碧柳张口结舌:“可王爷他……不会只有王妃一个的呀!”
螺儿在一旁接嘴:“所以王妃也不稀罕。”
唉,知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