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黄鸟对视了一会儿,严真真又弹琴又写字,倒也混过了不少时间。拿出怀表看了看,很庆幸怀表上的时间,还是照着空间外面走的。二十个小时,也就走那么一圈。
她扬着声音和小鸟打招呼:“我出去了,小黄鹂。”
虽然只是鸟儿,但毕竟还是戒指空间里的唯一活物。哪怕不会说话,也能“咕咕”地应和两声。
“咕咕!”小黄鸟叫了两声,忽然尖尖细细地叫了起来,“别叫我小黄鹂,我是小黄鸢!”
啊?
严真真悚然四顾,除了她和那只小黄鸟,还真没有别的动物。她顿时瞪大了眼睛,难道鸟还能说人话?太惊悚了。
小黄鹂忽然“嗤”了一声,仿佛更人性化了。
“笨,我不会说,是你自己能听懂!”小黄鸟似乎对严真真的智商十发不屑。
“我能听懂鸟语?”严真真的手指,指上了自己的鼻尖。
她也没少听到鸟叫吧?可从来没听得懂鸟说的话。忽然想起自己的卧室外面,每天清晨都会有鸟儿鸣叫。
这一次,小黄鸟压根儿就不理睬,展开翅膀,扑楞楞就飞跑了。空间虽然不大,还不到一百平米,可枝叶繁茂,严真真一时半刻要找只鸟儿,还真不容易。况且,鸟也不是死的,它可灵活着呢!
“算了,我出去听听鸟叫,看能不能逮着点八卦。”严真真喃喃自语,恨恨地朝着小黄鸟消失的方向瞪了两眼,才闪身出去。
早上五点多种,窗纸上已经浮起了白色。天光果然亮了,秀娘和螺儿却很体贴,谁也没有进来打扰。
严真真跳起来推开窗户。竹林边上的一棵大树上,有三只鸟巢。这时候,果然就响起了鸟鸣声。
“它们在说话吗?”严真真茫然地自言自语。鸟鸣声很热闹。可是她怎么听起来除了“叽叽”,就是“喳喳”,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可在空间里的时候。她明明能听得懂小黄鸟的“咕咕”声。
她正要再回空间里去找个究竟,碧柳却推门进来:“王妃。你可算是回来了!”
身后秀娘正拉着她的衣袖:“别乍乍呼呼的,王妃才回来,身子乏着呢,可别吵醒了她才好。”
碧柳这才压低了声音:“哦,我知道了,秀娘。”想了想,又疑惑地问。“可是,秀娘,我刚刚这么大声,王妃还能不被吵醒吗?”
“秀娘,是碧柳回来了么?”严真真听到碧柳的声音,也装睡不下去。毕竟是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就一直陪伴在身边的人,比起别人,感情更深。
“是,王妃。是奴婢回来了。”碧柳忙忙地推了门进来,不及行礼,便冲到床边,把严真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眸子中闪动着泪花,扁了扁嘴,还真掉落了两颗金豆子。
“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么,你别哭嘛!”严真真尴尬地笑。
她最怕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有点煽情了吧?不过,面对着龙渊的时候,她似乎也喜欢作出这种泫然欲泣的表情。龙渊似乎总不忍心让她难受,所以对她的泪眼,总是束手无策,不用她提要求,就会许她无数的福利。
“王妃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奴婢心里天天提着颗心呢!偏偏在平南王府,还得不着消息,可把奴婢和孙嬷嬷给急死了。”碧柳抱怨着,一双泪眼看过来,更是楚楚可怜,让严真真不免心虚。
“那个……事情紧急嘛……”
“王妃有有什么急事儿呢?无非是联华那个超市,虽然听螺儿说很能赚些银子,可王妃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吧?”
汗,碧柳这话,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吉利啊!
“不就是……唔,你也知道的,卢三少等闲也不会来王府,好容易被我瞧见,哪还来得及跟你们商量嘛!”
碧柳怨道:“幸好螺儿是识得字的,若是不识,更是急死人,只当又遇上什么劫匪了呢!哼,那卢君阳,可不就是劫匪出身么?”
严真真无端利用了人家一把,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弱弱地替他辩解:“他出身是大家公子,劫匪这角色,倒是客串的。”
“就是因为他世家公子作出这样的营生,更为可恨可恶!”碧柳对卢君阳可是半点好感都欠奉,严真真的名声,就坏在他的手里。虽说因为一段参付了几千两银子,可碧柳还是对卢家庄成见颇深。
“人家好歹这回帮了个大忙,咱们的超市又找到了一块地儿。要不然,哪里来这么多的生意?”严真真干笑,“碧柳,快替我梳个髻子,时辰不早,也该去给太妃请安了。”
碧柳关切地问:“王妃车马劳顿,可要歇上一歇?回头打发个小丫头,就说王妃进香回来受了寒。”
严真真摇头:“罢了,我也不大累,精神好着呢!可不能落人口舌,那边儿正愁找不着我的错处呢!”
“哦,那……”碧柳终于上前,替她更了衣。这一回,她没有卖弄自己的手艺,只梳了个平常的飞云髻。
“奴婢已吩咐了管事的媳妇子们,回头再来听王妃的吩咐。王妃若要去太妃那里请安,这会儿也该动身了。”螺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举止沉稳。
“你做得很好。”严真真微笑着颔首。若论忠心,自然以碧柳为首。但若论灵活机变,沉稳大方,则推螺儿。她很庆幸,当初用一腔的“侠骨柔情”,得到了螺儿的真心爱戴。
“幸好有螺儿呢,若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碧柳咕哝。虽是主仆名份,但毕竟打小儿一同长大,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