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地球人都知道。”严真真快速反击了一句,立刻噤声。地球……这时代的人,怕是还不知道地球是圆的吧?
“什么人?”果然,孟子惆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语病。
严真真猛打马虎眼,干笑道:“就是普通的人……这是我听风轩的话,意思就是说,一般人都会知道的意思。”
“你刚才说是什么球……我在古书上曾经读过,我们生活的这块土地,似乎应该是属于地球的。”
呃……究竟是哪一位先贤,竟然还在比这个时代更远的古代,就提出了地球这个概念?也许是另一位穿越前辈?既然著书立说,想必回到现代的概率也渺茫得很罢?
况且,她现在还有龙渊牵挂在心,倒并不像刚来的时候,一心想着找到回去的路。只是好奇心还是有的,因此她急忙追问:“王爷看的是什么书?”
孟子惆却并不立即回答:“你先回答本王,你怎么会知道地球的?”
严真真的眼珠子转了两转,才勉强应答:“还是我年幼的时候,偶尔上街的时候,听说的呢!”
“是么?”孟子惆不置可否,严真真正要再想个借口,他却又主动为她找到了原因,“怕是令堂说的罢?听说令堂自幼便有过目不忘之能,博览群书,几乎没有什么能难得倒她的。”
原来,她这具身子的母亲,竟然拥有这么多的传说。她有些向往,若是这位母亲在世,兴许她的日子,过得会更惬意罢?只是这位享誉天旻的才女,怎么会嫁给严侍郎呢?难怪秀娘一提起严夫人,便要淌眼抹泪,把严侍郎一顿好骂,丝毫不顾忌严真真的身上,也流着严侍郎大人的一半血。
幸好,此严真真不是彼严真真,她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大人,还真谈不上什么感情,也就由得秀娘含着血泪“控诉”,只当没有看到碧柳对秀娘使的眼色。
“我母亲……”她叹了口气。如果严夫人嫁的不是严侍郎,也许她会有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吧?
才女总是心高气傲的,要么不动情,一旦动情,便至死不悔。而从自己妹妹的年龄来看,妾室入门,分明紧挨着严夫人大婚的日期。
所嫁非人啊!严真真再度叹息,很怀疑严夫人的早逝,是否有着其他人为的原因。虽说古代的寿命普遍比现代人要短一些,但严夫人自小养尊处优,不该在绮年玉貌之际,香消玉殒罢?
“说起来,金陵也是令堂的故乡,恐怕还有旁姓弟子在金陵,你去也使得。这两日你收拾东西,不用几日便该登程。”孟子惆见她面容哀戚,倒有些后悔提起她的亡母。联想自己父亡母逝,不由兴起同病相怜之感,喟然长叹。
原来,她的母亲是金陵人么?严真真更感兴趣。也许,这一趟金陵之行,不但可以打探到龙渊的消息,还能够遇到些什么有趣的人和事呢!如果能在金陵找到母亲的族人,有些意外之喜也说不定。而孟子惆答应她同行的原因,恐怕又是想借助她母亲在京城的势力罢?各取所需,未为不可。
“好。我这就回去收拾行礼,一晚上的功夫尽够了,就等王爷的吩咐,便可起行。”严真真爽快地答应下来,便告辞回听风轩。
孟子惆的脸,又开始灰了。这女人,是还生着八百年前的那场气,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看着身旁虽然满心不悦,但仍然作小鸟依人状的齐红鸾,他更是憋着一股气发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