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二郎看着门口站的人,傻呆的不知说啥,张寡妇却淡定自如的推开他走进院里,脸上沒有一点心虚,连尴尬也沒有,就像她什么事也沒有做过。
“他二叔,天还早,你先睡吧,我先进屋了。”听她说这话,就像自己家人一样。
也就碰到了程二郎这样憨厚的性子,只是程二郎心中有着张氏,瞬间跳起,一个转身又拦到张寡妇身前,“你、、你來我家干啥?”
张寡妇邹邹嘴,“他二叔,什么你家我家的,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看你这客气啥,我怎么说也是你大嫂,你这样拦着我,可把你大哥放在眼里了?”
“我、、、我有大嫂,你也不是我大嫂。”
张寡妇哼了一声,绕开程二郎就又往屋里走,程二郎急的直挠头,又不好对一个女人拉拉扯扯的,焦急的只能跟着张寡妇一起进了屋。
大早上的,天才刚亮,程老太太又病了,哪里能起的这么早。
张寡妇不去西屋,直奔东屋而去,一把推开门,嘴里还喊着,“大郎,我回來了,这次在也不走了、、”
眼睛在大炕上打量了一周,除了张氏坐在灯下绣东西,还躺着两个人,似两个孩子,也不看张氏看过來的目光,直接进屋往北边的小床找人,见小床也空空的,张寡妇风风火火的这才停下來。
“大郎呢?”张寡妇直接问张氏。
冲进人家找别人的老公,小三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个奇葩了,张氏跟本不多看她一眼,手飞快的动着,她绣了一晚了,身边放着十多个做好的荷包。
程二郎气的冲进來,“你、、你要干啥?我大哥在东屋。”
程二郎只怕张氏生气,这才说出程大郎在哪,让她快出去。
张寡妇听了得意的冲张氏哼了一声,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走出去,直奔西屋,西屋里的人早被张寡妇的声音吵醒了。
张寡妇推门进去时,几个人正在穿衣服,程老太太见到人,更是气的大骂起來,“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到我家來干什么?是不是高枝不要你,才想到我家大郎?我呸,你还当我家沒有门,想进就进,想走就走是不是?你还真以为你是个香饽饽了,千人睡万人骑的贱人。”
程老汉也挺生气,穿好衣服才喝向二郎,“一家人沒起來就带人进來,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这张老脸呢。”
要说程老汉不生气是假的,沒有人堵在被锅里面过,今天就被人堵了,还是看不上眼的张寡妇,他一个老头子不好意思骂外人,只能骂自己的儿子。
程二郎胀红了脸,被父亲骂还是头一次,可他怎么能拦住张寡妇,又不敢多说。
“你因为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骂二郎做啥?”程老太太是不喜欢二儿子,可更不喜欢张寡妇,喊一旁的二郎,“将人扔出去,别脏了咱们家。”
张寡妇可不在乎被骂,进屋后一双眼睛就盯在程大郎身上,“大郎,你可不能不管我们母子啊。”
突來一声,整个人也往程大郎那扑去。
程大郎身子往炕里移了移避开张寡妇,“我是穷人家的,可配不上你,你还是回去吧,也把东屋的虎妞带回去。”
张寡妇也不闹,只上前去扯程大郎,见扯不到了,手才放到自己的肚子上,“你不要我行,可你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吗?”
一句话让整个屋都静下人,再往张寡妇的肚子上看去,才发现她已经凸起的肚子,众人神色不一样,程老太太羞恼的只差用眼睛在张寡妇身上挖出个洞來。
“你在哪里怀上的野种想赖到我家大郎身上來?你还要不要你那张脸了?你们张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來?你当初攀了高枝撇下我家大郎,带着银子一起跑了,现在怀上野种,人家不认了,你才找到我家來是不是?你还真以为我家大郎的绿帽子好戴是不是?滚,给我滚出去。”
程大郎也阴着脸,他与张寡妇分开也半年了,这肚子看上去就三四个月大,这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呢?竟然怀了旁人的孩子赖到他身上來,对于一个男人來说,这样的羞辱岂能受着。
张寡妇嘤嘤的哭了起來,“我知道当初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跟着那人走,也是那人骗我说有人家招工,月钱给的高,我才去的,我这不是也想着多挣些钱补贴家用吗?谁成想他是骗我的,想把我卖了,好在那时发现我有身孕了,就又放了我,可我回去后哪也找不到你了,我吃不饱穿不暖,这孩子都六个月了,肚子也才这么大。”
张寡妇长的娇小,在这么梨花落泪的一哭,楚楚可怜的模样,怎么能不叫人心疼。
程大郎心里已信了半分,“你说你是去补贴家用,你咋不和我吱会一声?你咋把钱都拿走了?”
听他这语气,张寡妇心里暗喜,面上委屈道,“你也知道咱们住的房子是租的,沒有人在家,万一被人翻去了咋办?我这不是也寻思带在身上保险些吗?我为的啥,你到怪起我來了,好在我把那些钱带在身上了,不然我们母子两也回不來,就饿死在外面了。”
程大郎不语了。
程老太太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大郎,她几句话就把你骗了?她不是说她身上有钱才沒饿死吗?六个月的肚子咋还能这么小?”
要说糊涂真情为,程老太太真糊涂,可这回又精明起來了。
程老汉从骂完程二郎后,就蹲在北边的墙下吸起水烟來,一声也沒有出过。
程大郎被母亲一问,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