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作为一个过渡的办法,政府部门给私人企业戴一个红帽子,私人企业因此获得了经营权力。在这个过程中,是存在一种先天不足的缺陷的,那就是当时没有对企业的产权进行明确的界定。于是产权纠纷产生。
通常意义上,根据谁投资产权属于谁的原则,产权应该是投资者的。但当时确实有特殊的情况,企业也因为红帽子获得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好处了,也不能完全跟政府脱离掉关系,问题就复杂了。而在这其中政府处理问题的态度是很关键的,如果政府倾向于将该企业定性为国有企业,企业主还真是不好为自己争取权利。
看来常志还真是可以在方苏父亲的案子中起到一种主导作用,难怪他敢那么嚣张的去侵犯方苏。
明白了这些,傅华大致上也就知道解决问题的关键在什么地方了,他再次找到了方苏家。
方苏开门看到是傅华来了,脸色沉沉的,说,你还来干什么?钱到时候我会给你送到办公室去的。
傅华陪笑着说,对不起呀,我上次是口不择言,你就别生气了。
方苏冷笑了一声,说,什么上次口不择言,根本上你就是从心里看不起我。
傅华说,哪里,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方苏说,没有吗?你别装了,你衣着华丽,又开着好车,肯定还是个什么头头脑脑的,看到我这样的穷酸,还不是满心的轻蔑。告诉你我家里没出事的时候,我也是不差求你的。
傅华笑了,说,我没这个意思啊,我什么时候轻蔑过你啊?你看你让我办什么事情,我还不都是帮你办了吗?
方苏说,那是你可怜我而已。
傅华说,就算我可怜你,可也不代表我轻蔑你啊?
方苏说,别不承认了,难道你连一句真话都不敢承认吗?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那你说,我什么地方轻蔑你了?
方苏说,好我说,你还记得第一次你送我去医院整个过程吗?
傅华说,还记得。
方苏说,你虽然从头到尾一直在帮忙,可是你始终都没问我的姓名,就算我让你留下电话号码,你还是不问我的名字和电话,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不想再次见到我了?
傅华语塞了,那个时候他还以为这个方苏是做那个的小姐,却是真的没想要跟她来往,也就根本不想问方苏的名字和联系方式。现在被方苏以这个问题发难,傅华还真是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解释说我以为你是小姐吧?哪怕是更会惹恼方苏。
方苏见傅华不说话,以为自己说中了傅华的心思,伸手就要把门关上。傅华见方苏要把自己拒之门外,赶忙叫道,你先别急着关门,我来是因为有办法救你父亲。
方苏顿了一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傅华,问,你真的是有办法救我父亲?你知道我父亲的情况吗?
傅华笑了笑说,你父亲叫方山对吧?
方苏看了看傅华,说,你去问了我父亲的情况?
傅华笑了笑说,我是问了,你是不是可以把门开开,让我进去说话了?
方苏笑了,退开一边,让傅华进了房间,傅华找地方坐了下来,看着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的方苏,笑了笑说,你是不是也可以坐下来,有些情况我还需要慢慢跟你了解一下。
方苏看着傅华的眼睛,说,你不是说已经有了办法了吗?既然是这样,还要问我什么啊?哦,我明白了,你根本就是要骗我开门而已。
傅华笑了,说,我有必要吗?你都说我很轻蔑你了,我骗你开门干什么,继续轻蔑你吗?好了,我是真的要帮你,不过事先我也需要听听你这边的情况是吧?
方苏笑了,说,看来我是误会你了。
傅华说,那你这下可以坐下来了吧?
方苏就去坐了下来,傅华说,你父亲的情况我跟检察院的朋友了解了一下,他这种情况算是一种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纺织厂也是你父亲投资建起来的,严格起来说,这种企业算是私营企业,不应该归属于公有企业当中去,所以可能还有争取的余地。
方苏脸色沉了下来,说,常志当初跟我说的跟你说的大体上是一致的,他就是说他可以为我父亲争取,甚至还可以把厂子还给我父亲……
方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傅华便猜到可能说完这些之后,常志就对方苏开始动手动脚了,他说这些便是以此为要挟,想要占有方苏,只是没想到方苏并没有就范。
傅华说,他说的这些倒是真的,政府在这方面确实是有主导权的。
方苏面色变得惨白,苦笑着说,那我这岂不是害了我父亲,也许我真的应该像你所说的那样,让常志遂了心愿就好了。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那是气你不去抗争才这么说的,根本就没真的让你去那么做的意思。
方苏说,其实我也知道你说的是这个意思,只是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