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副省长对朋友说,你说这件事情不是吕纪指使搞出来的,这我相信。不过你说吕纪不想要我死,这个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吕纪巴不得扳倒我,他好在东海省为所欲为。
朋友笑了,说,搬到你干吗,得罪你身后的一大群人吗?吕纪没那么傻,他心中肯定知道你能做到现在这么高的职位,身后是有着一大群人在拱你的。他要扳倒你,是要面对这一大群人,而非你一个人的。
孟副省长知道他朋友说的不错,像能做到省部级这个层次的官员,就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了,没有人能够凭一己之力就能做到这么高的层次的。这样的官员身后必须要有一些强有力的人士的支持。这个职位代表的是一个群体的利益,而非一个人的利益。
朋友接着说道,同样的,吕纪身后也是有着一大群人的,就算吕纪非要这么做,他身后的群体也不应允许他这样做。政治实际上就是分赃的游戏,每一个既得利益的群体跟其他群体之间都是有着一定的默契的,谁要打破这个默契可是很危险的。所以除非是无法挽回了,否则吕纪是不会下这种黑手的。
孟副省长说,那吕纪现在一直不肯罢手,你说我要怎么办啊?
朋友笑笑说,他不肯罢手,是因为他还没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你给他不就完了吗?
孟副省长说,他是想要迫使我臣服于他,我并不是说非要跟他斗个你死我活,我也向他示好过,不过人家的热情不高,我还有什么办法啊,难道让我跪下来求他吗?
朋友笑了,说,我不是说你非要跪下来求他,而是说你做的还不够好,有些时候你要做两手的准备,在示好的同时,你也要让他知道他也不是别人随便就可以摆布的。你跟吕纪也同事这么多年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我就不相信你手里就没他什么短处?
孟副省长笑了,说,现在的官员谁没个短处啊,不追究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清如水的清官,真要认起真来查一查,恐怕大半是要被抓起来的。
朋友笑了笑,说,这就对了嘛,去跟人家好好谈一谈,让人家知道你也是可以反制与他的。
孟副省长笑笑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转天,孟副省长说是要汇报工作,去了吕纪的办公室。在工作汇报完了之后,孟副省长并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很有感情的回顾了他和吕纪共事的岁月发生的一些事情,在回顾中他赞扬了吕纪的领导能力,说是吕纪的能力才让东海省发展的这么好,中央也是慧眼识人,让吕纪出任东海省的省委书记,成为了东海省的领头人,他作为吕纪的下属相信也愿意跟随吕纪继续大力发展东海经济,让东海的经济更上一层台阶。
对于孟副省长的这一番吹捧,吕纪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相反他显得很淡然,甚至还谦虚地说孟副省长有些过誉了。成绩是大家的,并不是他吕纪一个人的。
孟副省长就笑笑说,那里,书记是谦虚了,带头人的作用是很重要的,他作为下属是愿意为书记保驾护航的,这不有人在私下向我反应东海化纤集团改制有问题,我就想办法把他给劝住了,东海化纤集团是我们省大型国有企业改制的试点企业,当时我们还没什么经验,是在摸着石头过河,试点嘛,总是又不成熟的地方的。
吕纪瞅了孟副省长一眼,东海化纤集团是他任副省长的时候主持改制的,种种原因造成了这次改制很不成功。当然这里面主要的原因是选择了一家实力相对较弱的民企接手了这家国有大型企业。而这家较弱的民企是吕纪拍板确定的,当时一位高层领导找到了吕纪,把这家民企介绍给了他,让他酌情办理。吕纪当然知道酌情办理是怎么一回事情,就坚持把东海化纤集团卖给了这家民企。
事后证明这是一个很错误的决定,那家民企并没有真正的实力承接东海化纤集团,东海化纤集团在改制之后,日渐衰败,最终全面停产。而那家民企却借助这次改制资产翻了几番,成为了富得流油的集团公司。
这时吕纪政治生涯中的一次败笔,但是这次败笔却换来了他日后的步步高升,那位高层在他日后的升迁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可以说没有那次改制,也许就没有今天的省委书记吕纪了。
吕纪在这次改制当中获益匪浅,但是东海化纤的工人们却不得不承受工厂停产发不出工资的窘境,很多人就上访要求调查这次改制的合法性。吕纪当然知道他在这里面是起过不好的作用的,当时他已经成为了省长,也就利用他的职权把事情压了下去,并且利用省财政的钱解决了东海化纤的工人们的下岗再就业的安置问题,总算是把事情给抹平了。但是事情虽然抹平了,总还有一部分人对东海化纤集团的衰败念念不忘,总认为吕纪对东海化纤集团的衰败是需要承担责任的,因此总是时不时的就有人出来拿这件事情闹腾一下。
虽然有人闹腾,不过这些人并不掌握事情的真正内幕,因此吕纪并不觉得很担心。但今天孟副省长突然提起了这件事情他就不敢掉以轻心了,他动用省财政资金抹平这件事情的时候,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