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涛可能也察觉到了**的情绪不是太好,也就没强留他。**走了之后,剩下来的最高级别的官员就是莫克了,但是莫克并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跟束涛之间关系比较亲密,想要避嫌,就说他也要急着赶回海川,谢绝了海平区领导们的挽留,坐车回海川了。
最后只留下束涛陪着海平区的领导们吃了顿饭,这开工仪式就有点虎头蛇尾,束涛心中难免有些无趣,莫克不想在公开场合跟他走得太近他能理解,而**就有点做作了,竟然连一顿饭都不肯吃,这难免会让海平区的领导们看轻他束涛的。
不过只要莫克出现在仪式上就足够了,今天莫克适度的表现了对城邑集团的支持,已经给海平区的领导们留下了足够的影响,加上前段时间他跟莫克的夫人往来甚密,海平区的这些领导们都不是傻瓜,肯定不会认为那一段往来仅仅只是他跟莫克夫人之间的事情,他和莫克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给海平区这些官员们足够的想象空间了,相信他这个项目的运作肯定不会受到什么干扰了,起码官方是不会来干扰了。
这就是在这片土地上商业项目运作的基本套路,虽然不少官员和成功的商人都在公开的场合强调尊重商业lún_lǐ,但是那是他们在玩弄的愚民把戏,如果你真正的按照正常的商业lún_lǐ去运作,那可能你的企业生存都成问题,因为这片土地上正常的商业lún_lǐ还没建立起来。
在这片土地上,商人和官员们是一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商人们是官员们权力寻租的对象,官员们从商人这里获取不正当的利益;而商人们则需要勾兑官员,利用官员们的权利从而在跟其他商人的竞争中胜出。
商人们和官员们的利益其实是密不可分的,所以有些时候商人们也需要学着跟官员们一样懂得玩政治,懂得看风色。因为企业的兴衰往往都是系于一个人身上的,一旦你所依靠的官员出现什么闪失,带给你的企业的将很可能是覆顶之灾。
齐州,省委书记吕纪办公室,吕纪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邓子峰,笑了笑说,老邓啊,这一直以来都忙忙碌碌的,也没时间跟你交流一下,怎么样,对东海这边还习惯吧?
邓子峰看了一眼吕纪,他搞不明白吕纪把他专门叫来是干什么,吕纪不会是专门找他来交流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谈,他笑了笑,说,刚来的时候是有些不太适应,这边的气候比起岭南省来干燥很多,让我有点上火了。不过现在已经慢慢有些适应了。
吕纪笑了,说,这一点我曾经也是感同身受的,北方这边跟南方最大的区别就是气候干燥,却没有南方那种喜欢煲汤的习惯,他们更没有什么上火的概念。我刚来这边的时候,跟这边人说想吃点蔬菜,他们给我拌了个黄瓜就当是蔬菜了。
邓子峰笑了,他知道南方人离不开煲汤的同时,也是离不开绿叶蔬菜的,这种绿叶蔬菜倒也不需要太好,像空心菜、地瓜叶、芥菜之类的最普通的菜就可以,但却是南方人餐桌上必不可少的,南方人一天不吃绿叶蔬菜,就会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邓子峰说,是啊,这边的人大鱼大肉惯了,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是蔬菜了。不过这也就是生活上的一点小麻烦而已,慢慢会适应的。
吕纪点了点头,说,是啊,生活上的麻烦慢慢会适应的。工作上没什么问题吧?
邓子峰笑了笑说,吕书记啊,您究竟想跟我谈什么啊?我这个人性子比较直,喜欢有话直说,您别跟我绕弯子了好不好?
吕纪笑了,说,老邓啊,我不是想跟你绕什么弯子,而是这件事情呢我有点不太好说,我说了你可别误会啊。
邓子峰笑了,说,吕书记看您这话说的,我们现在是在一起搭班子,什么话不能直说啊?
吕纪说,那我可说了?
邓子峰说,但说无妨。
吕纪说,是这样子的,昨天我接了一位高层的电话,谈到了一些你跟老孟之间的问题,说你近期一点点小问题就批评老孟,搞得老孟在省政府那边一点威信都没有,已经无法开展工作了。
邓子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吕纪找他来居然是要跟他说批评孟副省长的事情,吕纪这么做是为什么啊?是真的高层找他抱怨了,还是吕纪在借题发挥呢?
邓子峰看了看吕纪的表情,想从吕纪的表情中看出吕纪的真实意图,不过他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就笑了笑说,怎么,老孟找上面告我的状了?
吕纪笑笑说,也没到告状这么严重了,只是觉得你可能要求的比较严了一点。
邓子峰笑笑说,那吕书记您的意思是让我怎么做啊?
吕纪笑了笑,说,老邓啊,你可别误会啊,不是我的意思要你怎么去做,而是那位高层找到我说了这件事情,你看,今后是不是注意一下工作方法?
邓子峰又看了一眼吕纪,他心中是有点不高兴的,吕纪这么讲会让他下面的工作很难进行的。虽然是书记代表党委是统筹全局的,但他这个省长也是跟书记平级的干部,一些大的方针政策也许需要服从书记的领导,但是具体到他在省政府那一边要怎么开展工作,似乎还轮不到书记来指手画脚的。吕纪现在这么越俎代庖是什么意思啊?如果说仅仅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