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说到这里,无言道长心中对自己简直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也就是他才能将这样一个下下签,圆成勉强还能说得过去的逢凶化吉。[` 到孙守义眉头已经慢慢舒展开来,无言道长就知道孙守义对他的解释还是很满意的,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仙人了,心中越发有了成就感。
人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事情虽然还没得到解决,但是有人说上天的意思是会逢凶化吉的,人的心理就有了一种依托感,也就不会那么慌张了。孙守义虽然已经贵为市长了,但是他在这方面也不例外,无言道长这么一说,他的心顿时就有一种安定下来的感觉。
不过孙守义也并不想表现出他对无言道长解签的结果很在意的样子,那样子是与他的身份不符的,作为一个党的领导干部,他应该是一个无神论者,只能坚信马列主义,不应该去相信这些唯心主义的东西的,同时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便想要离开无烟观了,虽然他做了一些改装,但是他现在是海川新闻当中的熟脸,很难说这些道观的信众就没有能认出他是市长的人。
孙守义就淡淡的笑了一下,说,麻烦道长了,请问我需要为解签付多少钱给你啊?
无言道长笑了笑说,施主随意了,贫道方外之人,对钱财这些身外之物并不在意的。
孙守义心里暗自摇了摇头,心说这个有点猥琐家伙要起钱来还是真高明,虽然自称为方外之人,钱财身外之物,但他却并没有说不要,而是说随意,就是想让自己看着给的意思了。而人都是好面子的,让自己看着给就肯定不会出手太过于寒酸的。这种随意反而是一种索要高价的高明手段。
不过孙守义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来,对给无言道长多少钱心中还真是没底的,这看着给要给多少才合适呢?他不由得就转头去看了束涛一眼,意思是想问束涛给多少钱合适。束涛是这里的常客,应该知道恰当的尺度是多少钱的。
这时候的束涛看到孙守义眉头舒展开来,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他并不知道孙守义究竟遭遇到了什么问题,但是从情形上看无言道长说的难关却是客观存在的。
目前来看,孙守义把他已经视为了盟友,很多事情也愿意找他帮忙。束涛也是愿意跟孙守义做盟友的,这一次的选举束涛就在孙守义身上下了不少的本钱的,在暗地里帮孙守义做了不少的工作。
选举之前,东海省日报和海川日报上的一些吹捧文章就是他通过关系花钱买版面雇枪手搞出来的。他私下也帮孙守义联络了一些跟他关系很好的代表,要他们投票支持孙守义。束涛做这些目的很简单,就是护航孙守义能顺利的通过这一次的选举
因此孙守义成为市长,正是束涛的投入要收获回报的时候,他自然不希望孙守义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问题,也更不希望让无言道长对孙守义说一些不好的话,触孙守义的霉头。
束涛很明白,虽然这些官员们在公开场合都爱标榜自己不信鬼神,他们坚信马列主义,但是他们内心之中究竟是怎么想的,信念究竟见不坚定却只有天知道了。
就像眼前这个孙守义,就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例子。在自己跟他提及无言道长帮他预测这一次市长选举会有惊无险,顺利度过的时候,他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他不信这些的。
但是实际情况如何呢?现在这个曾经表示不信这些的孙守义却在当上市长刚刚一周,就让自己载他过来无烟观看看了。他当然不是来看无烟观的风景的,他肯定是来看无烟观的无言道长的。
也就是说,孙守义真实表现出来的东西跟他嘴上所说的完全是两码事。即使是现在,虽然他依然表现出了对无言道长的不信任,但是真实情形看上去却完全是相反。看上去孙守义还是从无言道长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了。
这倒不是说孙守义是一个习惯于做一套说一套的人,而是作为一名中国的官员,他们骨子里面是有着中国古老传统的因子的,他们并不能完全脱离中国传统这片土壤,因此有些时候他们必然会因为传统而表现出一些性格之上的矛盾之处。《 纯》就像他们会嘴上说不信神,心里却不自觉的相信神一样
无言道长所解说的签意也是束涛心中所希望的,不知道是孙守义市长的身份作用,还是以前他在孙守义手下吃过败仗的原因,他对孙守义心里是有些畏惧感的,他还是希望孙守义能够高兴,而非绷着一张脸的。
现在看到孙守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束涛笑着拿出来自己的皮夹,说,我来付吧。
孙守义是想让束涛给他说个大体的数目,却并不是想让束涛帮他付钱,他虽然视束涛为盟友,但并不表明他愿意跟束涛有经济方面的往来,即使是像现在这样一笔并不大的数目的钱。
孙守义对钱是有底线的,据他了解,很多官员的堕落都是从一笔很小的钱开始,然后慢慢累积起巨额数字的贪污受贿犯罪的。因此他不敢开这个用别人钱的口子,生怕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他就会慢慢习惯于别人送钱给他,从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此看束涛要付钱,孙守义就赶忙阻止说,别,束董,这钱还是我自己付吧。
孙守义说着也掏出了皮夹,将皮夹中的红色大钞全部拿了出来,虽然不多,却也有上千元的样子,孙守义就把这些钱递给了无言道长,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