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元喜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儿了起来,她估计这许氏是落了人家算计之中,不知道她为什么咬紧了连珠,不过今日连珠受到提拨是肯定的了,而且若是事情与连珠无关,不论人家计策有多高明,许氏的责任是跑不掉的,她若是老实承认错误,好好将事情说了,恐怕今儿事情还有得了结,若是许氏生了其它心思,恐怕今日得罪人不说,还要遭,以许氏看连珠的样子,像是要吃了她一般,若连珠当真不干净便罢,可她若是干净的,今儿许氏倒霉了。
元喜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起来,连忙想要开口,那头苏丽言却先说话:“有什么冤枉的,你说来听听,这莲子汤可不是我吃过的那一碗,我与苏夫人的那碗,却不知去了何处,嬷嬷说不定知道些什么,不如说来与我听听。”
一旦苏丽言先开了口,给元喜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抢先说话的,这会儿心里只能暗自着急,希望许氏心里明白了。谁料许氏没有看到女儿的眼神,反倒是想到自己被连珠摆了一道,顿时忍耐不住,苏丽言一开口问话,她顿时就恨恨道:“回夫人,今儿傍晚酉时中,连珠这小蹄子曾来过厨房一趟,说是要给夫人端莲子汤,奴婢想着苏夫人也在,也不疑有她,便将夫人的莲子汤与苏夫人的一并让人装了交给了这小蹄子,使她端过来,奴婢可没有那样大的胆子,敢享用了夫人的莲子汤,还望夫人明鉴啊!”许氏说完,连珠脸色便是一变,既是有些受到侮辱般的愤怒神情,又是有些委屈,却是被苏丽言看了一眼。强忍着心头的愤怒,没有张嘴,元喜却是看得分明,顿时心里就一沉,也没有敢开口。
许氏看不出苏丽言的神色,却是大着胆子仰起头又道:“夫人明鉴,定是这小蹄子贪嘴馋,或是生了那起子不该有的心思,黑了心烂了肺的,想故意来陷害奴婢母女。说不定是有其他目的,还望夫人给奴婢做主!”她越是这样说,连珠脸色越是不好看。许氏都提了她母女二字,在场的人哪里还有不明白她心中想法的,元喜更是着急,苏丽言却是懒洋洋的伸手捏了捏袖子,竟然坐起了身来。盯着许氏道:“当真是连珠过去取的?”
“千真万确!”许氏眼珠转了转,想到之前连珠前脚刚走后,又有小丫头过来取的第二回莲子汤,开始她还当是自己女儿想喝两碗,故意留了个小私心,给了她两碗的。如今许氏才回过神来,恐怕是连珠将夫人的莲子汤端走了,后来那小丫头端的才是给苏丽言的。有一碗是华氏的,难怪会要两碗!一想到这儿,许氏登时额头沁出冷汗来,若真是像她想的这样,苏丽言喝的就是普通的。难怪她脸色这样难看,许氏回过神。顿时恨恨瞪着连珠:“你这死蹄子将夫人的莲子汤喝了!”
听到许氏这样说,连珠顿时不敢承认,见苏丽言沉默着没有开口,顿时心里一慌,连忙喊冤道:“夫人,奴婢没有!”她这样一说,许氏哪里肯依,恨不能跳起来抓花了边珠的脸,嘴里骂道:“甭以为你换了衣裳,我就将你认不出来!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许氏嘴里喝着,元喜却是暗暗叫苦,她知道今日许氏是真将连珠得罪了,也顾不得苏丽言没有让自己开口,连忙张嘴道:“娘,夫人面前,哪里有你啊我的这样说的!”
许氏被她喝得愣了一下,接着回过神时,却看到女儿冲自己挤了挤眼睛,满脸焦急之色,顿时愣了愣。苏丽言脸色严肃,定定看着许氏,认真道:“许嬷嬷,你当真瞧清楚了,是连珠过来端走了莲子汤?”
“奴婢敢对天发誓!”许氏刚刚被女儿一骂,后背沁出冷汗来,苏丽言的手段她一向清楚的,她激动之下失了态,今日又出了这样的纰漏,若是苏丽言当真想收拾她,恐怕今日还真要倒大霉,这会儿见苏丽言问话,连忙就跪了下来,也不敢再扯其他,刚刚元喜那个眼神令她吓了一跳,冷静下来许氏一五一十将今日连珠端莲子汤的情景说了出来:“今日连珠过来时奴婢还守在厨房里呢,眼睛都没眨一下,她穿的那身衣裳还是绿色的,奴婢记得清清楚楚!这丫头就是化成了灰,奴婢也能认得!”许氏说得斩钉截铁,这下子连珠的脸色是真的不好看了起来,在这个时候,说人家化成灰是为不吉利的,许氏这样说,就算元喜连珠得罪不得,但没人被人这样咒过之后心里还舒坦,因此阴沉着脸没有搭声,元喜暗暗叫苦,苏丽言却是眯了眯眼睛,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来:“可连珠今儿穿的,是这身粉红色的衣裳。”
这身缎子衣裳还下午连珠湿了水之后自己让她回去洗漱过换的,连珠穿上这一身连茅厕都没去过半次,一般来说丫头们在侍候着时几乎少有喝水吃东西的,怕的就是这样要出恭,或是出虚恭,在主子们面不雅。连珠自换了衣裳之后一直在屋中,苏丽言敢肯定,她这会儿嘴角边不由露出一丝笑容来,她想,她恐怕能猜得出那琼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有着什么手段了。这事儿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小李氏干的,这元家之中可没有哪个胆子大且又有这样本事能装成连珠,还把许氏也蒙了过去的,没想到小李氏竟然起了这样的心思,连自己的东西她都敢动!苏丽言这会儿是真火了,别说小李氏如今还不是元凤卿的妾呢,就算她是元凤卿的妾,也断然没有吃自己东西的道理。
那随身空间里种的东西可是完完全全属于苏丽言的,与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