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公……公主,您……您这是做什么?”他心中的嗤笑还未散去,竟震惊于公主的行为,因为她正撕扯他的衣服。饶是从来镇定的他,也被这突然发生之事弄得手忙脚乱,他此时的狼狈绝无假装。
“别废话,放心吧,不会逼着你圆房的,你现在虚弱成这样,让你圆房不是就等于要你命吗?我还不想当寡妇呢。”一边说着,李清瑟将他双手轻松避开,久病之人怎么能和李清瑟这种实战经验丰富的打架好手抗衡,不一会,他上衣就尽褪。
衣服被脱了,慕容幽禅的心反倒平静下来,暗哼一下,他倒要看看,这公主要做什么。不过外表上,他还是惊慌无比。
李清瑟啧啧了两声,遗憾地摇了摇头。她虽不好色,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慕容幽禅因为久病,身上瘦得和排骨似的,皮肤苍白得不像个活人,虽有一副精致得可以说完美的骨架和轮廓,但还是和美男子一词无缘。
慕容幽禅忍不住眉头抽了一下,这公主是什么意思?那眼神为何有着嫌弃?选他当驸马的也是她,脱他衣服的也是她,她有什么资格嫌弃?
但李清瑟只嫌弃了那么一下下,而后却开始“动手动脚”。
捅了一下他左肺叶的中央,“疼吗?”
慕容一愣,“不疼。”很老实的回答。他现在病的半人不鬼,不会觉得公主对他色心大起。
清瑟点了点头,又戳了一下他右肺叶的位置,“这,疼吗?”
“不疼。”
戳完,李清瑟这才收回了手,安心了,引起咳嗽的病多了,元气大伤也能引起咳嗽,只要不是传染性极强的肺结核就好。再次安安心心地将自己埋入被窝,甜甜睡去。
慕容幽禅更是惊讶了,他坐在床上,上半身赤裸,因为过瘦,身上毫无肌肉,甚至还能见到肋骨,皮肤白得仿佛透着血管的颜色。若是其他人,这样的身子想必都无法再看,但他的骨肉排布均匀,还能勉强一观。
等了好一会,见公主真的睡着了,他突然失笑,今天这算是什么事?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他碰见怪人了,将那雪白锦缎中衣重新穿好,躺在床上,拉过一条被子盖上,闭目。
之前是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三足鼎立,三方势力均不小,持续抗衡,如今皇上身体越来越糟糕,那三条狗也急了,抓紧了争斗。如今二皇子亡,起初众人怀疑是太子,现在将所有线索引到了三皇子身上,想必三皇子更是痛恨太子吧,真是有趣,狗咬狗,一嘴毛。
想到那国皇帝一天不如一天的身子,如死人灰白面色一般的慕容幽禅勾起了唇角,满是嘲讽。因为这淡淡笑容,将他平日里不甚出众的面孔显得无比妖艳,就如同黄泉路旁的彼岸花一般,绝美又致命。
“咳咳……咳咳……”无奈,与那狗皇帝比起来,他的身子更弱。咳嗽再次响起,比刚刚还严重,他夜夜如此,因为咳嗽的加剧无法安眠,身子更是坏。这残破的身体啊,等他将那些狗都杀光,他也就不用如此苟延残喘了。
“咳咳……咳咳……”
一声声干咳回荡在寂静的房间。
“咳咳……咳咳……”
终于,伴随着李清瑟烦躁的一吼,她又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双大眼中的血丝更甚,就如同即将要吃人的恶鬼一般。“我说慕容有残,你还有完没完?你不睡觉,别人还睡呢,你这么一直咳啊咳的,让我怎么睡?”
她要疯了好吗?
她最痛恨的就是夜晚失眠,第二天困的和狗似的还不让睡觉,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
“抱歉……咳咳,公主,下官也……咳咳,不想……”慕容幽禅无奈。
“药呢?咳嗽你也得吃药啊?看过大夫了吗?”
“回公主的话,府中便有大夫,每个月御医来府中为下官诊治,无奈下官自幼服药,如今通常的汤药已对下官无用。”他笑了,苦涩的笑,这回,他没演戏,句句属实。
长叹一口气,李清瑟知道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罢了罢了,自己这也是自食恶果,与这可怜的病鬼没什么关系,一下子跳了到地上,穿上鞋子,将外衣长裙一股脑套在身上,一脚将房门踹开便大喊。“来人来人,守夜的奴才赶紧过来。”
慕容幽禅一愣,公主这是要干什么?
之前桑贵妃见那四名宫女将李清瑟伺候得很舒服,便直接将那四名宫女给了清瑟当陪嫁,今夜守夜的是春香和慕容府的一个丫鬟。两人赶忙跑了过来,“奴婢在,公主有何吩咐。”
慕容起身,将那大红外袍披上,但也晚了,门扉一开,一阵凉风,他又开始咳嗽。
“府中不是有大夫吗?给本宫拽起来,还有管家。”说着,李清瑟便向外走,一边走,一边系腰带。
慕容幽禅一愣,公主这是要干什么?难道要找大夫为他治病?没有的。想归想,他还是赶忙翻身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戴好衣服,匆忙跟了出去,因为动作过急,又引来了咳嗽。
“驸马爷……”
“驸马爷,您没事吧?”
清瑟听到身后人的惊呼,一回头,就看到那慕容幽禅晃晃悠悠、摇摇欲坠,被两名丫鬟扶着。“有残,你回去休息就可,夜凉风大,春香你扶着驸马进去躺着,你……你叫什么,跟本宫来。”
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