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倾月,他的事,他多少听说,当初瑟儿在慕容府便一直等他,定然地位特殊,不能轻举妄动;如影,他伴随清瑟多时,武艺出神入化,也不是好惹;刘疏林,此人当时他在京城中便听说,处事圆滑,在江湖和朝廷中有不浅的势力。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还是瑟儿本人。不说她此时武功地位,光说她对他的恩,是他一生难报,若是针对其他人,瑟儿定然与他为敌。没了李清瑟,就如同没了心的人,只能用行尸走肉来形容。

几乎是一瞬间,慕容幽禅已做了判断,既然其他人能忍,他为何不能?

他心中明白的很,众人也都在打持久战,看谁先忍不住离开。耐心?他拓跋胤征有很多,若非这耐心,他也不会在大鹏国潜伏十几年,早跑去以卵击石,如今定然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清瑟突然觉得头疼,尤其是太阳穴附近的血管,随着受刺激的心脏积压,每一次收缩都疼的要命。伸手揉了一揉,“好吧,你赢了。”

慕容幽禅微微一笑,只要战胜了自己,他就赢了。他与她在一起时,她已非chù_nǚ,当时就和这些人暧昧不清,当时的慕容幽禅能忍,现在的拓跋胤征,也能忍。

八人见慕容幽禅就这么轻易忍了,在心底都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

高兴,是清瑟不会因为这个人受到感情的牵连,而失望……自然是多了一个人,少分一杯羹。

“对了,幽禅,我还有问题,你回去京城见我父皇,难道他认不出你吗?”这是她刚刚在迎接他之时想到的问题。

慕容笑而不语,一旁的刘疏林也跟着笑了,“瑟儿还是单纯,在乱世中争夺皇位谈何容易,何况以皇上担你以为他不会去调查每一个入朝为官之人?”

清瑟恍然大悟,“这么说,父皇早就知晓你的身份?你回玥国争权,是不是也有父皇的帮助?”

慕容微笑颔首,算是肯定。

清瑟愣了一下,而后气愤,“这么说父皇早就知道你是个麻烦,还允许我嫁给你?靠,那个老狐狸。”

“……”众人无语。

李清睿实在听不下去,那可是他亲爹啊。“瑟儿,当初父皇可是千般阻拦,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父皇还说若是京城青年才俊瑟儿你看不上眼,便全国范围选驸马,当时可是你一口咬定嫁给慕容的。”更过分的话清睿没说,在选择慕容幽禅之前,清瑟还选了兵部老尚书,把柳老大人吓的差点当场命丧朝堂。

“哦。”清瑟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阻拦她了。

如今真相大白,清瑟才恍然大悟。皇上定然早就与慕容幽禅有了协议,帮助他夺取王位,而相应定然也有一定代价,要么割地送城,要么进贡金银,要么接下同盟,等等。

若是李清瑟是一国之君也会如此做,在没本事吃下一个大国之前,与之结盟是最好的,与其让其他不了解的人称为皇帝,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称为伙伴。

事情到此,便告一段落,清瑟的辉煌后宫又多了一人,还是堂堂大国国君,若是被天下人知道,非吓死不可,镇国公主的后宫正式成员增至九人。

李清玄与刘疏林相视一笑,趁着众人谈笑风生时,转身离去,当再次出现进入大厅时,手上习惯性的多了三包草药。

只见李清瑟面色一变,我靠,又来!?

众人都但笑不语,慕容幽禅、李清睿和李清泽三人则是看着拿着草药向他们走来的李清玄很是不解,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那桑国的传统草药,男子连续服用一个月后,便会在胸口处长出独特的颜色痕迹,对身体无害,只是用作标记。此时与女子行房事,生出的婴孩身上也会有生父身上对应的颜色,以此来区分生父。”大厅很静,李清玄的语速不快,慢慢地说着,而后顿了一下,邪邪的眼角微微一眯,薄唇上勾,“所以,只要服用了这草药,便有机会和瑟儿生育子嗣。”

子嗣!?

这两个字犹如惊雷般在三人脑海中炸出,原本以为和瑟儿在一起已十分幸福,但一想到瑟儿为自己繁育子嗣,那简直比飞天成仙还要美妙。

刚刚还算平缓的气氛瞬间僵硬、压抑、随时随地便会爆发。

那三人连想都不想,伸手便取过一包草药,直接打开草药倒入口中,而后用茶水服用,果然,没一会便觉得胸口发热,扒开一看,果然有颜色,而且与其他人都不同。

九个人十八只眼,就这么虎视眈眈地看向李清瑟。

在太师椅上的李清瑟突然觉得如坐针毡,这气氛太诡异,就如同夜半上班,猛见群狼,群狼并未扑上来分食而先忽视用那幽幽蓝眼盯着猎物一般。

清瑟默默向后退了一退,但却没什么退路,后面便是椅背。

她原本以为未来是真正的好生活,但如今才知,好容易逃出了虎穴又入了狼口。

李清玄可不管清瑟的脸色,痞痞一笑,“今夜,轮到谁伺寝了?”

清瑟又一次差点从椅子上栽倒,这不要脸的李清玄,竟用“伺寝”二字,尼玛,都是女的伺寝男的好吗,他这么说分明就是讽刺她。狠狠白了他一眼,他以为自己不要脸,这群人也跟着他不要脸?

可惜让李清瑟失望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客随主便。”说话的是慕容幽禅。

靠,他们竟然对这一称谓都默许了,终于,这回李清瑟受不了了,忽地一下站了起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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