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十分不妙!!
这种明明中了亿万大奖却发现奖票被当做手纸冲进马桶的心慌预感是咋回事?!
金虔细眼死死盯着在半空中掀起腥风血雨的赤红身影,心头一阵乱跳。
不、不对!
猫儿刚刚解毒完毕,明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为何此时竟能大展神威?!而且还——
金虔眯起细眼,细细在展昭周身扫射。
好似内力大增?!
这不合常理!
除非——
天神啊,不会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吧?!!
想到这,金虔顿时吓了一头的冷汗,忙跳脚提声高呼:“展大人?!展大人!!您回句话啊啊啊!!”
凄厉喊声在空中绕了一个来回,却是半点都未传到空中那道红影的耳中。
“糟了!”金虔急的满脑门乱蹦汗珠“九成九是走火入魔!咋整?咋整?!现在猫儿失去神智,貌似——”细眼瞄一眼躺在地上的尸身,“貌似只知道杀人,这、这这这,万一杀完了这些鬼还不过瘾,那、那那那……咱喊他他也不听,打也打不过,总不能扔毒气弹……”
“他、不太好。”
正当金虔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滴溜溜乱转之时,突然,一个平板声线冒了出来。
金虔猛一扭头,只见那个黑衣少年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正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望着空中激战,蹦出四个字。
“对啦!你用你的那个啥啥弦把展大人弄下来!”金虔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揪住少年的领子尖叫道。
少年静静望着金虔,慢慢举起手里断了半截的钢丝,平声道:“没内力,弦断了,打不过!”
“啧!”金虔顿时抓狂,“那咋办啊啊啊啊?!!!”
“那个。”黑衣少年指了指躺在一片的白玉堂。
“啊呀!”金虔一拍脑门,懊恼万分,“咱居然把这白耗子给忘了!”
说着,一个猛子窜上前,掏出药袋抓出一粒解毒丹就塞到了白玉堂的嘴里。
等了片刻……
白玉堂睡得四平八稳。
再塞一颗!
白玉堂依然睡得昏天暗地。
金虔鼻尖开始冒冷汗。
咋回事?!咱特制的解毒丸居然无效?话说这白耗子之前不是吃了万事大吉丸吗?怎么也能被迷倒?!这、这这到底是什么mí_yào啊?!竟然连咱的解药都无效?!这不科学啊啊!!
正当金虔一筹莫展之际,就听周遭突然又响起尖锐啸声,金虔抬眼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但见余下数名鬼影又如适才一般,纷飞乱舞,飘出数百道诡异白影,如同迷障一般几乎遮住整个夜空。
半空中红影微微一滞,倏然急旋,犹如一条火龙,在鬼影中翻滚燃烧,剑芒裂电,化做万千锋刃,闪亮夜空,银光所及之处,血肉横飞,惨叫凄厉,不过喘息之间,空中便又坠下三道鬼影,血浆飞溅。
“额滴天神啊啊啊!”
金虔被这场景刺激得头发森森乱竖,手下也下了狠,掏出一颗臭鼬弹就塞到了白玉堂的嘴里。
就见白玉堂嘴里“噗”得一下冒出一股黄烟,一股恶臭弥漫开来,饶是金虔迅速闭气扭头,仍是被熏得咳嗽喷嚏不止。
幸是这一熏总算有了效果,不到三秒,就见白玉堂骨碌一下就坐直身形,一阵咳嗽干呕。
“咳咳!咳咳咳!呕——”
“百舞业,达师不喵啊啊啊啊!!”
(友情翻译:白五爷,大事不妙啊啊啊啊啊!)
金虔一把抓住白玉堂手腕,眼泪鼻涕糊成一团,口齿不清嚷嚷道。
“咳咳、咳咳咳……什么?”白玉堂眸光涣散,面色铁青,显然被那颗臭铀弹熏呛得有些神志不清。
“咋大人啊啊啊啊啊!!”(展大人啊啊啊啊啊!!)
金虔一手指着半空,一只手狠力撕扯白玉堂的袖子,眼看就要将白玉堂的袖子扯断了。
“啊?!”白玉堂青着脸抬眼看了一眼,突地额头一条,骤然跳起身,惊呼道,“猫儿!”一双利目望向金虔,“怎么回事?!”
“咳咳……那个……啊呀,总之展大人好像走火入魔……白五爷您先把展大人弄下来,咱好帮展大人看看啊!”金虔一抹鼻涕,急声道。
“什么?!!”白玉堂霎时大惊,抓起画影宝剑足尖一点,白影就好似惊电一闪迎了上去,飙至红影身侧,清利喝声直冲云霄:“猫儿!!展昭!!”
可那红影却如眼盲耳聋,竟视眼前的白玉堂为无物,好似狂了一般,剑势盘旋,只顾朝着最后一只鬼影疯狂刺削。
“展昭!”白玉堂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许多,身形飞掠至屋顶红影旁侧,画影横拦巨阙,“展昭,你醒醒!”
剑刃相击,嗡鸣铮响,激起耀目火花。
巨阙剑势一顿,突然反撩而上,飙狂剑风犹如狂卷,冷森森朝着白玉堂面颊袭来。
电光火石之间,白玉堂骤然斜掠身形,险险避开这一剑,雪色衣袂被剑风斩裂,如秋叶般直直坠下。
“展昭!!”无暇白影急速折转,画影一剑横来,如闪电般直逼巨阙剑锋,“你醒醒,我是白玉堂啊!!”
嘶喝呼声和两柄宝剑交接铿响混在一处,响彻夜空。
白玉堂眉头紧拧,桃花眼暴出红丝,满面焦急望着眼前红衣人。
夜风急掠,吹开遮天血烟,一抹银色月光透云而出,渐映清晰展昭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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