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这这美人竟然是锦毛鼠白玉堂?!”
“如此漂亮的美人,居然是个男人!”
“我不活了啊啊!”
悲戚哭叫响彻黑风寨大厅,震耳欲馈。
一片混乱之中,金虔望着一众山匪,一脸同情,白玉堂满脸黑线,即将暴走,唯有展昭不为所动,凛凛眸光直射众人:
“黑风寨抢人劫女,证据确凿,还不束手就擒?!”
黑风寨大厅内顿时一静,下一刻,更大的哀嚎声突然暴起。
“冤枉啊!我们是为了救人啊!”
“那些抢来的姑娘我们都保护的妥妥的啊!”
“我们是好人啊!”
“大当家、二当家,我早就说这样下去不行,这不果然闯祸了吧?!”
诶?!
金虔、展昭和白玉堂顿时一怔。
“展护卫,先放了黑天王吧。”公孙先生走到展昭身侧,轻声道。
“公孙先生?!”三人惊诧。
“此事说来话长——”公孙先生捻须长叹一口气,扫视黑风寨众人,摇头道,“黑风寨——只是想帮人罢了……”
哈?!
展昭星眸圆瞪,白玉堂桃花眼绷圆,金虔细眼变作葡萄。
强抢民女的山贼其实是为了助人为乐,这是什么神展开啊?!
*
“青田县的花花太岁?!”和展昭、公孙先生、白玉堂、黑天王和黑地虎围坐在黑风寨的大厅里的金虔,边吃着黑风寨二当家黑地虎亲手烹制的烤肉,边发表感想,“听名字就不像好人啊!”
“当然不是好人!”黑地虎接口道,“那就是个强抢民女的恶霸!自从他两个月前来到青田县,强抢了镇里十多个黄花闺女,真是qín_shòu不如!”
“百姓没有报官吗?”白玉堂问道。
“报官也没用!听说这花花太岁是朝中一位高官的远亲,县令巴结他还来不及呢,不但不敢治他的罪,还暗里帮这花花太岁隐瞒罪行。就连那些想要去开封府上告的百姓,都被县令给抓起来了!”
“岂有此理!”展昭脸色一沉。
“那这和你们黑风寨又有何干系?”金虔问道。
“我兄弟二人原本乃是青田县的普通百姓,自幼学了些粗浅武艺。”黑天王叹了口气道,“实在看不下去这花花太岁的所作所为,所以就召集了一帮兄弟,与青田县的百姓里应外合,暗里地将各家的姑娘偷偷运上山,对外就称我们是黑风寨的山匪,强抢民女,而实际上却是将那些女子藏在山上,以免遭花花太岁的毒手。”
“原来是这样——”白玉堂点点头,“黑风寨强抢来往过路的女子上山难道也是为了保护这些女子?”
“正是如此!”黑地虎一拍大腿道,“那花花太岁在青田县里找不到姑娘,就把主意打到了过路的女子身上。我们兄弟们怎么眼睁睁看着那些姑娘被害,所以一不做二不休,索性都抢上山,再告知她们缘由,让她们绕路而行。”
“如此说来,是我等错怪黑风寨的兄弟们了。”展昭一脸歉意,抱拳道。
“慢着慢着!”金虔探了探脖子,一脸不解道,“那你们绑架公孙先生作甚?莫不是那花花太岁还喜好儒雅先生这一口?”
一句话说完,众人都用一种诡异眼光望着金虔。
“金校尉……”展昭额冒黑线。
“小金子……”白玉堂口中啧啧有声。
“金校尉——”公孙先生凤眼带笑,慢悠悠道,“果然心思敏捷啊!”
黑天王与黑地虎背后一个激灵,分明看到金虔嗖得一下缩起了脖子。
“咱乱说的,乱说的!”
公孙先生扫了金虔一眼,眸光又移向众人,道:“黑风寨欲救出被花花太岁强抢关押的女子,派了多位内应前去打探关押女子的地点,无奈最后只剩下一个卖身为奴名为黑蛋的少年平安留在花花太岁府中。只是——”顿了顿,又道,“那黑蛋识字不多,冒险传出的信函颇为难认,寻遍青田县所有先生都无法识别,所以黑风寨才屡次下山绑架过路的教书先生,希望能看懂信函。”
“竟是这种原因……”金虔扶额。
黑天王长叹一口气,一脸歉意道:
“我们半月来抢了十多个教书先生上山,唯有公孙先生能识得黑蛋的信,所以才——唉!若是早知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我们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动先生半根头发啊!”
“不、你们抢的好。”公孙先生却是微微一笑道。
“诶?”黑天王和黑地虎同时一愣。
白玉堂嘿嘿一笑:“若不是你们绑架了公孙先生,白五爷我、开封府臭猫还有小金子又怎会来到此处?”
黑天王和黑地虎更加不解。
“二位放心,我等既然得知此事,定要还青田县百姓一个公道,将那花花太岁绳之于法!”展昭声音掷地有声。
“没错没错!那花花太岁——”金虔眯起细眼,“他如今可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黑天王和黑地虎顿时喜出望外,忙起身抱拳高声道谢:“多谢!多谢诸位!”
公孙先生示意二人坐下,顿了顿又道:“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查明花花太岁关押女子的地点,搜集认证,人赃并获,方能治那花花太岁的罪!”
“公孙先生所言甚是。”展昭点头道,“不若我等先想法联系那位黑蛋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