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咳咳——”金虔顿时心头大急,一个猛子窜起身,朝着那红衣少年喝道,“你个黄鼠狼精,识相的赶紧把展大人放了,否则咱、咱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可那红衣少年却是根本不理金虔的叫骂,目光直直瞪着展昭,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喃喃道:“果然长了一副好皮囊,可怎么看也不如我,阿盟怎会看上你?!”
说着,一双长着尖锐指甲的手便缓缓移向展昭的脸。
“你想做什么?!”金虔惊吼,“你要是敢动展大人一根头发,咱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金虔此时是无计可施,只能在地上跳脚叫骂,以求能转移一下那少年的注意力,奈何效果十分有限。
“快——走!”展昭凭着仅剩一丝意识道。
眼看情势千钧一发,金虔心头一急,也顾不得其它,一把拉下挂在身上的包袱,将自己的存货避邪香包一股脑都扔了上去。
一串香包抛至半空,无力落下,显然是无效攻击。
金虔急的满头大汗。
咋办?咋办?!
这不是侦探武侠剧吗?为毛会跑出来一只黄鼠狼精?这样玄幻的剧情根本就是跑错片场了吧!
咱从小到大,从古至今都没有过对付妖怪的战斗经验啊!该用什么?洒狗血?贴纸符?请道士还是修仙找仙器——对了!桃木剑!咱那一箱子桃木剑呢?1
金虔四下一望——
啧!显然这妖怪少年在瞬间移动的时候遗漏了这个部分。
慢着,说起桃木剑——
金虔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牌,正面雕“桃字”,反面雕“桃花”,正是之前宁盟送给金虔的桃木牌。
回想起当时宁盟一副世外高人未卜先知的姿态……
“拼了!”金虔果断抡起胳膊将桃木牌狠狠掷向半空的妖物少年。
那木牌稳稳向空中飞出,然后……
受地球引力影响,垂直落下。
靠!毛用都没有啊!
金虔抓狂。
“桃木令!你怎么会有桃木令!”那红衣少年突然飞行下降落地,小心翼翼捡起桃木牌尖叫道。
金虔自是无暇回答,此时,金虔正紧盯着被缚半空的展昭,但见随着红衣少年落下,展昭身形失去控制,猝然坠落。
“展大人!”金虔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竟是打算用接住展昭。
“金虔你做什么?!让开!”展昭吓得脸色发白,惊呼道。
就在金虔被展昭压扁的前一刻,展昭骤然下坠的身形忽然停住了。
“果然是你在捣乱。”一个清冷的嗓音从虚空传来。
一个素色身影从空气中慢慢浮现,轻盈漫步而来,神色清冷,正是宁盟。
“宁大夫?”刚平稳落地就将金虔拉护至身侧的展昭惊诧道。
而金虔,已经无力吐槽。
果然这货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人类物种。
“阿、阿盟……”那红衣少年见了宁盟,刚才还万分嚣张的气焰顿时灭了大半,“你、你怎么来了?!”
看那神情,简直就是见了老公的小媳妇,金虔甚至看到那少年身后毛茸茸的尾巴十分讨好的摇了数下。
“我若是不来,你岂不是还要胡闹下去?!”宁盟一脸不悦,走到展、金二人面前,略一打量问道,“可否无恙?”
展昭将金虔牢牢挡在身后,一脸戒备瞪着宁盟。
金虔自不必说,此时若不是怕传出什么不利于猫儿大人清白的绯闻,简直是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到展昭后背上去。
宁盟沉冰眸光在金虔身上一扫,脸色顿时又沉黑了几分,转目望向那红衣少年,厉声道:“赤绯,你胡闹也该有个限度,怎可伤及无辜之人?”
“无辜?他哪里无辜?!”被称为赤绯的少年一听就炸了毛,双目赤红,满面悲愤,“他勾引阿盟,就是坏人!我不过是小小教训他一下……这等小事……”
“小小教训?!小事?!”宁盟双眉一竖,目射冰光,“这数日来汴京城内那些受了失魂术的人也是你做的手脚吧!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还要劳我亲自出马替你善后,这也是小事?!”
“呃……这个……”赤绯脸色一白,垂头低声道,“那还不是因为阿盟你对他们那么好,我、我看不过去嘛……”
啧啧!
听到这里,金虔已经全明白了。
感情这么多天的忙碌都是因为这两位——不对,是这两只妖怪——还是雄性的两种妖怪打情骂俏造成的……
有没有搞错啊!
金虔颇有无语问苍天之感。
“赤绯……”宁盟不由扶额,“你都已经七百多岁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般?”说着,宁盟又摇了摇头,“我早跟你说过,你我二人不属同类……”
“那又如何?”赤绯突然悬空贴近宁盟,红袍在夜色中划过一道虹色烟霞,赤红眸中波光粼粼,“反正我赤绯天上地下只认准了宁盟,就算不同类又如何?!”
宁盟瞪着眼前无限魅惑的脸孔,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猛一扭头,望向了展、金二人。
赤绯面色沉黑,顺着宁盟目光望去,但见皎洁月光下,展昭俊逸面容宛若美玉,美不胜收,蒸腾怒气骤然升起:“都是此人,仗着一张有几分姿色的脸孔就四处勾引人!”
说着,身如闪电,直袭展、金而去。
“莫要胡来!”宁盟脸色一变,紧随飞出。
展昭大惊失色,一掌将金虔推离自己,巨阙寒闪直面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