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星眸睁大:“金校尉是说——他们用的是皆是同一种毒药……莫不是就是那——绿媚?!”
金虔一脸沉重点了点头。
“绿媚!!”在座的江湖人士闻之无一不变色。
“不是说这毒物在十年前就绝迹江湖了吗?!”韩彰惊道。
“想不到啊,想不到……”卢芳微微摇头。
“这绿媚曾在十年前祸害江湖英雄无数,但是以金校尉的年纪,怎会识得此物?”蒋平一脸不解问道。
“这个……”金虔一脸为难,望了一眼白玉堂,又将目光投向展昭。
喂喂,猫儿和白耗子,这若是再说下去,咱是医仙毒圣弟子身份可就要挑明了,虽说襄阳王那边九成九已经知道了,但若是咱的身份就这么肆无忌惮被宣扬到江湖上,麻烦定然是大大滴啊!
白玉堂桃花眼一闪,便明白金虔顾忌,定声道:“叙子你放心,白某以性命担保,我陷空岛五鼠定不会将你的师门向外人道出半字!”
展昭剑眉紧蹙,沉吟半晌,才沉声道:“展某信陷空岛五鼠乃是一言九鼎之人。”
金虔这才暗松一口气,点点头,转头望向其余四鼠,肃然道:“实不相瞒,金某正是十年前退隐江湖的医仙鬼见愁和鬼神毒圣唯一嫡传弟子!”
一室凝寂。
卢芳瞪眼,韩彰张嘴,蒋平挑眉,徐庆呆愣。
“而那绿媚正是家师毒圣炼制。”金虔又扔下一枚爆炸性消息。
这次,不光是四鼠,连颜查散和白玉堂都呆了。
展昭剑眉一蹙,立时起身站到金虔身侧,如电星眸一一扫视众人,凝肃颜,沉朗声:“此事乃是毒圣所为,和金虔并无干系!”
这一声,犹如钟鼎鸣响,立时将众人从震惊中敲醒。
“猫儿,你一副要吃人样子作甚?!”白玉堂噌一下跳起身,朝着展昭翻了个白眼,“我等又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怎会冤枉叙子!”
其余四鼠也赶忙纷纷点头称是。
徐庆:“是啊是啊。”
韩彰:“冤有头债有主。”
卢芳:“南侠不必紧张。”
“毒圣前辈为何会炼制绿媚?”蒋平抓住了重点。
“这个……”金虔挠头,“二师父说是年轻的时候被人用花言巧语骗了,所以才为那人炼制了这种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毒药……”
“那人是谁?”颜查散双眼一亮,急声问道。
“那个……”金虔干笑,“咳,那个,他老人家说记不清了……”
一片诡异沉寂。
“咳咳……既然此毒是毒圣前辈炼制,那想必金校尉定有解毒之法。”蒋平打破沉寂道。
“不瞒蒋四爷,”金虔暗叹一口气,“若是那些以血养毒的女子——就如西湖密洞中救出的那些女子,还可以救治,但那些服用血蛊之人——比如十绝军,唉……虽然看起来行动无碍战力强悍,但实际上早已心脉停滞油尽灯枯,说白了,就是一具被蛊虫操控的尸体罢了。”
“也就说他们早就死了?”白玉堂提声道。
金虔点头。
众人面色惊惧。
“原来是尸体,所以才能无痛无心,不怕刀砍剑刺……可真如那苍直所言,无痛无感,长生不死,以一当百,天下无敌了!”卢芳感慨道。
众人回想之前的惨烈战况,也不由有些后怕。
“可惜,这逆天之举却无法长久,尸体终究是要烂掉的。”白玉堂冷笑。
“幸亏有此缺陷,否则,襄阳王仅凭这十绝军就能横扫大宋千军万马了。”蒋平叹道,顿了顿,突然又好似想到什么一般,豆豆眼中精光猝然一闪,恍然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
众人将目光都移向蒋平,一脸疑惑。
“四哥,你明白什么了?”白玉堂问道。
“蒋某一直想不明白,那襄阳王为何三番五次欲擒金校尉,如今想来,个中缘由必在此处。”蒋平眯起豆豆眼,“金校尉乃是医仙毒圣的弟子,所以,襄阳王定是打算利用金校尉的无双医术毒术改良十绝军,弥补十绝军会腐烂这一致命缺陷。”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豁然开朗。
“没错,定是如此!”白玉堂定声道。
展昭蹙眉望向金虔:“金校尉,你当真有办法?”
金虔一看众人隐隐期待的目光,不禁满头黑线。
喂喂,咱只是医仙毒圣的弟子,又不是耶稣阎罗太上老君的手下,要知道人死灯灭尸体腐烂这等客观自然规律是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啊!
“莫说属下没办法,就算是属下的大师父二师父联手也同样束手无策!”金虔一摊手。
“……果然。”蒋平摇着鹅毛扇,一副我早就料到的神棍表情。
“天道自然,生死自有定数,以禁术妄图操控生死,违背天理,自然不可长久。”颜查散做出总结。
众人纷纷点头。
没错、没错,违背自然发展规律肯定没啥好结果。
金虔尤觉赞同。
“所以,襄阳王这帮手下忙活了半天,其实根本是做无用功?!”韩彰有些好笑道。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卢芳感慨。
“既然无法救治……”颜查散长叹一口气,面带悲悯,“金校尉,你不若想一个加速十绝军腐烂的法子……至少让他们早日解脱入土为安。”
“属下遵命。”金虔郑重抱拳。
“其实白某一直怀有疑问,”白玉堂摸着下巴,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