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裴天澜老泪纵横。
“裴少庄主……”众人语音哽咽。
“裴少庄主……”金虔细眼泛红,几乎要哭出来。
“若是有解药呢?”白玉堂突然问出一句。
金虔一怔,一抹双眼,坚定道:“若有解药,咱有九成把握!”
“好!”白玉堂抓起画影宝剑,雪白身影骤然腾空,飞入擂场,提声怒喝,“邓车,交出解药!”
而场上的邓车,看见白玉堂跳入擂场,双眼骤然一亮,但听到白玉堂的要求,眸光又渐渐暗下,微微摇头:“我没有解药。”
“放屁!”画影宝剑灿然出鞘,光华耀目,“你下的毒,怎会没有解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邓车依然摇头:“那药弹是他人赐予我的,我不知有毒,又怎会有解药。”
“邓!车!!”白玉堂怒发冲冠,银牙咬碎,身形化作一道苍电,瞬间射向邓车。
邓车一惊,豁然后退数步,随即又是一喜,提声呼道:“白玉堂,你终于愿意跟我好好比试一场了,好!如果你赢了,我就帮你去求解药!”
“五爷我要将你的脑袋剁下来去换解药!”白玉堂厉喝一声,画影宝剑旋着锐不可挡的弥天杀气,结成千重万层剑芒,向着邓车猛袭屠去。
邓车身形诡异向旁侧一移,竟是在万千剑光中偷得一丝空隙,双臂大震,无数银针细芒如蝗浪翻滚,涌动而出,层层叠叠,遮天蔽月。
白玉堂锐眸倏冷,画影轻旋绽点,如星缀夜湖,在遮天暗针之中荡起一圈涟漪,敲出一缝线隙,下一瞬,白影急掠而出,宛若月下流光穿行树影,竟是在眨眼之间就掠出了邓车的暗器包围。
邓车面色一变,倏然急速后退,肩手乱震,数枚袖箭黑芒从带着啸声轰然四炸而出,震天动地。
不料眼前的白影却骤然加快,青锋宝剑嗡鸣作响,化作裂天惊鸿,撕裂阴郁天空,霎时间,寒森光芒如苍龙撼天,急噬而出,
那剑光快到极致,炸出的袖箭竟是连残影都未碰到,就被剑风击落,冷不提防间,剑光已至眼前半寸之处。
邓车悚然一惊,猝然仰面一倒,剑风擦着鼻尖飞过,风刃如刀,割破印堂皮肤,一股红雾霎时弥漫双目。
模糊视线之中,一翻白影紧随剑光而至,飘过头顶。
邓车不禁心中一狠,狠咬牙关,一道金芒倏然破口而出,向头顶那抹白影阴毒贯出。
噗!
利器穿透布帛之音传来,邓车嘴角勾出一抹得意。
“蠢货!”
突然,一声嗤笑响在耳边,邓车只觉喉间一紧,电光石火之间竟是被人锁住了咽喉。
白玉堂冠玉容颜显在眼前,一抹冷笑挂在薄唇,俊颜肃寒,眸光冷冽,宛若白面无常。
邓车双目暴突,一脸不可置信:“怎么……”
话音未出,就觉眼前劲风一闪,一记铁拳轰然击在颧骨,邓车眼前一黑,待回过神来,已经口飙鲜血飞了出去。
“万物皆成暗器,方为暗器之道,一击必杀,方为暗器之精髓,如你这种只知乱射乱发的三流货色,竟还敢称自己是天下暗器第一人,真是可笑至极!”
沉沉阴云之下,白玉堂一袭白衣胜雪,飘渺若仙,冷音彻骨,声声直击邓车心神。
邓车慢慢爬起身,定眼望去,霎时面色大变。
但见那白玉堂的画影宝剑早已飞出场外,在剑柄之处,还挂着半袭雪色衣袂。而那衣袂上的一道金光,正是自己适才口中发出的致命暗器——夺命金钩。
原来如此!
邓车狠狠闭眼。
先以快剑攻破暗器阵角,再以宝剑为暗器,割破自己额前肌肤,于血雾模糊视线之时,又以衣袂为饵,诱自己出手,待自己以为得手心神松懈的那一瞬,一击擒喉,一击必杀!
好一个“万物皆可为暗器”!
好一个“一击必杀方为暗器之精髓”!
好一个白玉堂!
邓车慢慢睁眼,眸中血光腾沸如滚,良久,才渐渐灭下,又变作一片淡寡凉薄。
“白玉堂,此次是我败了,下次,我定会赢回来。”邓车定定望着白玉堂道。
白玉堂暗暗咽下喉间的血腥,冷笑一声,狂傲锐气尽显:“你八辈子都赢不回来。”
邓车眸中红光一闪,最终还是被压下,恢复成那种刚登场的淡然神色,转身,下跪,提声喝道:“邓车此战败了,请门主责罚。”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声从西彩台上传来。
只见智化一边鼓掌一边起身,面无表情道:“真是精彩,邓大侠以一敌二,力挫两大当世之高手,当真武功盖世,名扬天下。”
说着,智化眸光一转,看向身后,唇角勾起讥讽笑意:“真不愧是木使大人手下的得力干将,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展昭腾一下站起身,连带着满面震惊的金虔也跳了起来。
木使?!
这黑狐狸精刚刚说木使?!
咱没听错吧!
金虔只觉腿肚子有点转筋。
“呵呵,门主过奖了。”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只见一名身披黑色斗篷的人越过麒麟门一众,走到智化身侧,慢慢解开身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张满是沟壑的脸孔。
一张脸皮如同枯松树皮,皱纹堆积,尤其是双眼周围,眼纹邃刻,更衬得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