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捻须望着展昭,显出一抹慈祥笑意:“想不到天下还有这等人物,有趣、有趣!”
毒圣盯着展昭半晌,冷哼一声,飞身离去,医仙也随后离去。
“哐啷”一声,巨阙坠地,展昭身形软倒在地。
金虔蹲在地上,掰了两下展昭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指,发现那手指竟像钳子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顿时欲哭无泪:
猫儿啊猫儿,咱又不是耗子,你这猫爪子能不能松一松啊?
还有一个时辰毒性才退……这可怎么办啊?!
最最最重要的是,开封府的晚膳时间快过了啊!!
*
开封府正门之外,公孙先生双眉紧蹙,一脸凝重神色望着远处街道,身侧郑小柳犹如无头苍蝇,团团乱转,边转边口中嘀咕道:
“完了、完了,这么晚展大人和金虔还没回来,定是展大人为百索的事发了火,把金虔给打晕……”
“郑小柳!”公孙先生沉声打断道,“展护卫还不至于如此。”
“那那那为什么这么晚还没回来啊?”郑小柳哭丧着脸问道。
“在下已经让王朝他们去找了,相信不多时便有消息。”公孙先生道。
“可、可是,俺实在不放心,俺到街口去看看。”郑小柳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公孙先生瞅了瞅天色,低声喃喃道:“展护卫……应该不至于吧……”
“公、公孙先生!”突然,只听郑小柳一声高喝,匆匆忙忙冲了回来,“不、不好了,是金虔把展大人给打晕了!”
“什、什么?”饶是神机妙算未卜先知的公孙先生,此时也是一脸惊骇神色,赶忙随郑小柳疾步去街口察看。
只见街口行来一行人,前行二人一脸无可奈何,边走边回头,貌似有些束手无策,正是王朝、马汉;后行一人,背负一人在身,身形弯躬,举步维艰,双腿打颤,一步一晃悠,正是金虔;而金虔背上那人,一袭蓝衫,竟是失去意识的展昭。
王朝、马汉一见公孙先生,就犹如见了神佛在世一般,赶忙上前抱拳道:“公孙先生,赶紧想想办法吧!”
公孙先生疾步上前握住展昭手腕,诊脉片刻,才缓下神色道:“无妨,只是中了mí_yào,药劲儿过了便好。”说完,又看了身负展昭重量,几欲扑地的金虔,脸色一沉,“金校尉身形如此孱弱,如何能背住展护卫,你二人为何不帮忙?”
王朝、马汉显出一脸无奈,道:“公孙先生,不是我二人不帮,而是展大人不松手啊!”
“不松手?”公孙先生顺着二人目光望去,只见展昭一只手紧紧扣住金虔手腕,指节都已泛白,更是纳闷,“展护卫已经失去意识,为何会如此?”
金虔勉强抬起脖子,苦着一张脸,颤声道:“说来话长,还是先将展大人背回府里再说吧。”
众人点头,只能干看着金虔一步一晃将展昭背进府衙。
好容易将展昭背回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厢房,众人赶忙七手八脚将展昭扶到床上躺好,可那只抓住金虔的手却是用何种方法也无法掰开,只好作罢。
“累、累死咱了……”金虔一只手挂在床边展昭手中,一只手端着茶碗往嘴里灌水。
“金校尉,到底出了何事?”公孙先生问道。
金虔放下茶碗,呼呼喘了两口气道:“就是路上遇见了两个老头绑走了属下,展大人前来相救,打跑了两人,却不慎中了迷香,如此而已。”
“那二人为何要绑架金校尉?”公孙先生问道。
“属下不知。”金虔一脸无辜。
“金校尉以前可曾见过那二人?”公孙先生追问道。
“不曾见过。”金虔继续无辜。
“这迷香十分特别,金校尉以前可曾见过?”公孙先生继续追问道。
“绝对不曾见过。”金虔一口断定。
这可是二师父的最新研发产品,咱上哪里见识去?
公孙先生微微皱眉,捻须想了想,又望了一眼抓住金虔手腕的手指,道:“那,这是为何?”
“自然是展大人担心属下,怕属下再次遇难,展大人对属下简直是恩同再造、再生父母……”话刚说了一半,金虔就觉手腕一紧,急忙低头一看,只见展昭双目微颤,顿时一喜,“展大人,您醒了?”
展昭缓缓张开眼帘,突然,一个猛子坐起身,身形紧绷,手臂向后一拉,顿时把金虔拉了一个趔趄,几乎扑倒在床铺之上。
“展、展大人,这是开封府……”金虔一脸撞在床头之上,闷着头提醒道。
一双沉寂黑眸渐渐恢复清明,展昭此时才看清原来自己所处之地乃是开封府厢房,这才缓下神色,长睫眨了眨,低头一望,诧异道:“金校尉,你为何爬在床边?”脸色又是一变,“难道是受伤了?!”
“属、属下一切尚好,只要展大人松开手,属下就万事大吉了……”金虔费力抬起头道。
“手?”展昭一愣,转目一望,这才发觉自己的手紧紧握着金虔手腕,顿时好像被火烙铁烫了一般,唰得一下松开手指,眸子四下飞转,“展、展某是如何回府的?”
“自然是属下将展大人背回来的……”金虔大松一口气,揉着腕子回道。
“背、背回来?!”展昭又是一惊。
“是啊,展大人,您晕倒的时候死活不松手,所以只要让金虔把您背回来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