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楼主皱眉道,“很有可能。”
黑袍人的行动从国师大人很小的时候便开始了,那么与她结仇的肯定不是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根本就是被牵连的。
只是被牵连都能让黑袍人下这么多功夫,只能说明,真正让黑袍人恨之入骨的人和国师大人有着很深的羁绊,而最大的可能便是国师大人的父母。
照国师大人所说,他有记忆以来,一家人便隐居山林,直到云衣去世,闻人弘将他送到友人家中,他才知道原来自己的父亲曾经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
那么结仇的事应该是发生在闻人弘隐居之前,偏偏国师大人查遍所有和闻人弘有关的事,也没发现谁会和他有那么大的仇恨。
而云衣,国师大人一直觉得她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就算不小心得罪了人,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仇恨,在她死后,还要对付她的儿子,而且还不只是想要他的命那么简单。
况且黑袍人不光是对付他们一家子,还有朝中重臣,甚至是皇室中人,不可能那么多朝中重臣和皇室子孙都被闻人弘和云衣牵连吧?
所以国师大人和慕楼主实在想不出黑袍人到底意欲何为。
国师大人若有所思道,“或许我娘并不是一个普通女子。”
一直以来,国师大人并没有发现云衣有什么特殊身份,但是现在看来,或许依云才是她本来的名字,而云衣恐怕只是化名。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从云衣的身份入手,或许能查到一些东西。
慕楼主点头赞同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以前就没有怀疑过?”
“不是没有怀疑过,不过记忆中,我娘虽然很有才情,却也没有什么太过特别之处,所以我最多也只以为她是大家闺秀,因为种种原因和我爹私奔了。”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没道理隐居山林都不敢用自己的真实姓名这般小心谨慎。
“嗯,这个设想也挺合理,不过她怎么会把可能会透露身份的玉佩送给苏九娘?”
“我记得小时候我娘曾经说过,她有两个好姐妹,一个是晴姨,她们的关系最好,另一个她也只有一面之缘,不过很谈得来,我一直不知道是谁,现在看来,或许是苏九娘吧!”
慕楼主有些无语道,“你娘还真是任性。”如果她的身份真的那样至关重要,就算再谈得来,也不该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便送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那可能不仅仅关系到她的性命。
国师大人抚着她的发丝,无奈笑道,“没办法,我爹宠的,其实我娘的小毛病不少,我也提过意见的,可惜那时候人小言轻,我爹又偏心,一向是我娘怎么高兴,他就怎么伺候,根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看似抱怨,但是从国师大人的话中,可以想象,当初那一家三口应该是羡煞旁人的。
慕楼主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安慰地吻了吻他的唇角,国师大人顺势扣住她的后脑,一番热吻之后,才笑道,“我没事。”
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现在想来,不过是有些感慨罢了,当初他可以撑过去,现在自然不会被回忆打败,何况现在他还有慕楼主陪着,比起当初一个人可是好太多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让我们有些线索可以查。”
慕楼主点了点头,然后打量着他,颇为不解道,“你说你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
国师大人活了二十多年,有十多年都过着隐世的生活,照理说不是应该仙风道骨的吗?怎么就变成一只妖孽了?
国师大人挑眉道,“夫人希望我是什么样子?”
慕楼主伸手捧着他的脸,想象这张脸变成仙风道骨的模样,啧,还真是怪异,慕楼主不由皱眉道,“还是就这样适合你。”
“很高兴夫人对我这么满意。”
国师大人带笑的话音刚落,慕楼主突然惊呼出声,“闻人弈,你做什么?”
国师大人带着几分戏谑,低笑出声,“夫人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慕楼主恼怒道,“你不是没力气了吗?”居然还给她偷袭!
“看见夫人就有力气了。”
人家的洞房花烛夜,国师大人和慕楼主倒是比新郎新娘过得还要充实。
第二日,春风满面的国师大人遇上满脸忧伤的玉公子,很是热情地招呼道,“恭喜玉公子新婚大喜。”
君如玉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苦笑,看来闻人弈还真是看不惯他。
国师大人慵懒地往亭柱上一靠,看着亭子里的君如玉,勾唇笑道,“玉公子怎么不陪陪新夫人?昨日才成亲,不会这么快就厌倦了吧?”真是哪儿痛戳哪儿!
君如玉有些无奈道,“闻人弈,我不会和你抢,就算抢也抢不过,你不必这样敌视我。”
国师大人邪魅笑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本座可没有敌视你,最多是看你不顺眼罢了。”
君如玉看着远处的风景,脸上淡淡的笑容,也带上一丝忧伤,“我倒是好奇你昨日居然没有幸灾乐祸。”
国师大人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笑得更加风华绝代,“错,我不是没有幸灾乐祸,不过只是在心里幸灾乐祸而已,看你昨日那样子,我若再刺激你,说不定你就改变主意了,到时候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国师大人昨日没有刺激玉公子,绝对不是良心发现,只是怕他被刺激得不成亲了,而现在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所以他现在要加倍刺激回来。
君如玉怔了怔,转头看向他,笑道,“闻人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