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月光皎洁,房内浅浅的呻吟声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停歇下来,纠缠在一起的身体却久久不曾分开。
安静了一会儿,慕楼主忍不住出声道,“闻人弈,你给我适可而止!”说话的同时伸手抓住那双放得不是位置还在乱动的狼爪。
国师大人轻吻着她的肩头,慵懒万分地说道,“夫人,你饿了我一个月了,还有,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
国师大人一心想要吃掉慕楼主,其实不光是因为饿了,还因为喜欢慕楼主失神时抱紧他呢喃着叫他的名字,那种感觉就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亲眼看见里面住着一个他,只有一个他。
慕楼主翻翻白眼,要不是某人不听话,伤口怎么会这么久才好?还浪费了她不少的顶级好药,要不然国师大人那腰绝对是毁容了。
说到毁容这件事,慕楼主也颇为无奈。
国师大人这几日总是用勾人的眼神看着慕楼主,大言不惭地说道,“夫人,我的腰肯定是要留下疤痕了,好不了了,以后没有人会看得上我了,夫人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说得好像他多稀罕人能看上他一样,天知道那么多看上他的人,除了慕楼主之外,他一个都没放在眼里过。
唯一能让他花点心思的也只是有些利用价值的棋子,却也是不冷不热,似真似假。
想到这个,慕楼主便不由撇嘴,看上他的人那都是上辈子做了孽,这辈子才会被这样一只妖孽祸害,明明都把那张妖孽脸遮住了,居然还有人愿意飞蛾扑火。
其实说来还该感谢云贵妃,若不是因为云贵妃,那扑火的飞蛾恐怕会成群结队,云贵妃手段了得,赶走国师大人身边的桃花时是绝不留情,所以才导致国师大人身边的桃花只有那么一两朵。
不过桑柔居然在国师府呆了三年才让云贵妃对她下手,这一点倒是挺奇怪的。
见她走神,国师大人不由开口问道,“想什么呢?”
慕楼主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手指穿擦过他乌黑的发丝,微微用力,任由发丝从指间滑过,感受着那略带冰凉的感觉,开口道,“我在想,柳云烟为什么会在三年后才对桑柔下手。”
国师大人挑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不等慕楼主回答,便又勾唇道,“夫人是不是又吃醋了?”
慕楼主不由微微皱眉,什么叫又?好像她经常吃醋似的。
看着国师大人慵懒戏谑的模样,慕楼主没好气地说道,“冥衣说的。”
国师大人在她脖子上吮出一个痕迹,笑道,“夫人,你就不要掩饰了,冥衣是绝对不会自己说的。”
慕楼主心中觉得好笑,他就那么高兴她吃醋?“碧霄问了冥衣,然后主动告诉我的。”主动两个字咬得比较重,想要表明自己的无辜。
基于国师大人和云贵妃不清不楚,又和桑柔暧昧不清,碧霄不得不担心自家楼主遇人不淑,于是便多方打探,连冥衣都免不了被审问了一遍,最后知道国师大人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碧霄这才放下心来,才会那么自在地表示出自己对国师大人的崇拜。
国师大人老谋深算,面对绝色美人也能心稳不乱,该算计的绝不留情,碧霄是真的挺崇拜他的。
想想,国师大人如此狡诈,想要趁机占美人便宜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就连慕楼主不是也没能逃过吗?所以国师大人和云贵妃、桑柔之间的清白足以证明国师大人视美人如粪土,独独对慕楼主情有独钟,因此,碧霄很放心将自家楼主交给他,也在心里承认了国师大人的地位。
国师大人不再闹她,想了想,开口为她解惑道,“应该是看出我对桑柔无意吧!”而桑柔又和其他女子不同,是第一个住进国师府的女子,所以柳云烟应该也是在观望,想看看他的目的,才会拖了那么久。
慕楼主挑了挑眉,看向他的视线带着询问,连国师府的人都觉得桑柔对国师大人来说是特别的存在,为什么云贵妃会那么自信国师大人对桑柔无意?
国师大人看着她笑道,“柳云烟或许自己没有发现,有些时候她的直觉很准。”就像她觉得桑柔对她没有威胁,就像她对慕楼主太过强烈的敌视。
慕楼主伸手戳向他腰间只余下淡淡痕迹的伤处,冷哼道,“不愧是青梅竹马,真是够了解的。”
国师大人抱着她低笑出声,没想到慕楼主打开心扉之后就变成醋桶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国师大人眼底掠过一抹深思,看来他以后得和雌性生物保持更远的距离才行,他虽然高兴慕楼主对他的在意,却也不希望她因此不开心。
其实这件事,国师大人早就不知不觉在做了,否则他也不会轻易让桑柔离开国师府。
原本让桑柔住进国师府时,他便抱着别的目的,对于国师大人来说,棋子即便是成了废子,也总能够尽其所能地压榨出一点价值,如桑柔这般,放在国师府养了三年,却什么作用都未起到的情况绝对是第一次出现,而究其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慕楼主住进了国师府,他不想让她心里不舒坦。
看着慕楼主眼中的不满,国师大人眼底一柔,笑着说道,“对棋子不了解,怎么能把棋子放到正确的位置上?”
虽然国师大人没有做出指天发誓这种事,但是这话也等于是告诉慕楼主,他和云贵妃之间真的没什么。
其实慕楼主心里清楚,国师大人说的是实话,国师大人对云贵妃的了解,其实就如他对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