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闻言,倒也没含糊。直接从徐氏给早预备下的六个人说起,叶嬷嬷便静静地听她说。
“……其实要是没侯爷授意的话,这两个通房我都不打算理会的,由着她们去,毕竟根基上没什么依靠。日后就算生下个一儿半女也不会太顶着我,只是侯爷这么插进来,我不选。便是我不懂事,回头人家一句收了,只怕妾也成了。反倒更难。因而我只好拿了一个名额给她了。”
“你说你本不打算理会,那现在呢?”叶嬷嬷抓住了林熙的字眼,林熙眉眼一抬深吸了一口气:“我想把这个人弄来立规矩。”
“怎么个意思?”
“夫君和我说过,不会有庶长子的,他虽宽了我的心,但他可以不想,未必人家无念,何况我瞧着那丫头内心挺傲气的。似我这般还要等日子的,她若得逞,少不得凭子与我叫板。就算日后孩子过在我的名下,也少不得兴风作浪的。嬷嬷,我不想和我娘一样,成日里跟着这样的人费心,所以我打算……捧云露起来,压她的脸,压她的心,以次压好,以贱为优,我不信她不难受,而后,在瞅准时机,煽风点火,等她们较量起来了,我再出来收拾摊子,一个捧一个压,或者两个都发卖了,便也立了规矩。”
“发卖了好,两个碍眼的倒也都除了,你这招渔翁得利的法子也算在点子上。”叶嬷嬷笑语,林熙却望着她:“嬷嬷这话听着想反话,该不是笑我气量小,不容人吧?”
“那你容还是不容呢?”
林熙望着叶嬷嬷,摇摇头:“这算什么问题?问问天下女子,谁肯把自己的丈夫分享于他人,可无奈,家业相传,香火为重,有什么比开枝散叶重要?何况嬷嬷你不也说过的,似侯府这种大世之家,妾侍通房岂会少的?我若为主母,就得大度,就得容,不是吗?要不然一身恶名,如何做那期望的牌坊?”
“那你憋屈吗?难受吗?”
林熙点点头:“憋屈,难受,可有什么办法?我若把持的狠了,便是恶名,我受不起。”
“你当然受不起,就是身为皇亲国戚的郡主这般做了,也是要被人拿来说事的。”叶嬷嬷这般说着眼里却是一亮:“可是,真就没办法了吗?”
林熙闻言一愣,随即苦笑:“难道嬷嬷有法子?”
叶嬷嬷不置可否,而是冲林熙说到:“你能想到,蚌鹤相争渔翁得利,既立规矩,又除碍眼的东西,这说明你是很希望身边最好干净的,但是,你清的出去一对,清的出去所有吗?”
林熙摇头:“走了旧的还会有新的,光我爹自六品上下时,便有姨娘三个,似他们这般,通房,姨娘还有外室什么的……哎,怕是两只手都数不完,我哪里清的出去?何况我要真这般日日忙活这个,我也得有那底子,想那淮山郡主,何等厉害,还不是背了恶名,就我家这等清流,便是我想恶,也恶不得的,真根本就无处下手!”
叶嬷嬷笑着起身拿了茶壶茶杯出来,口中轻言:“你说的没错,这妾侍啊,就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没完没了,你一个翰林家的女儿,拿什么去治?”她说着把茶壶,茶杯全摆好,而后冲着林熙一笑:“不过你错了,不是无处下手,而是何处下手,这男人就如茶壶,女人就如杯子。”她说着抓起茶杯啪的摔碎了一个,在林熙诧异中,她指着茶壶茶杯说到:“少了一个又如何,我有的是办法补新的,永远少不了茶杯不是?永远它有地儿倒水不是?可要是……”叶嬷嬷说着抓起了茶壶,啪的往地上一摔:“那这样呢?”
林熙瞪了眼:“您这是……”
“要想没了妾侍之扰,还身不背恶,就得从茶壶下手,得让茶壶自己不要茶杯!”
--刚才幼儿园老师电话,说幼儿园4点开家长会,幼小衔接班的什么东西,我得去,晚上还要去给我老爹过生日,时间来不及了,就这些字吧,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