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在和温兴哲的打闹中快速消逝,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喂……你听说了吗,春满楼的花魁今晚就要登台献艺了。”路人甲神秘兮兮地说道。
“切,如今京城之内,恐怕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吧。”路人乙鄙视性的瞥了路人甲一眼,随后又自豪地道:“可是我知道一件事,你们一定不知道!”
“哦?”
周围的人闻言,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二个全挤向路人乙这桌,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姐姐的邻居的儿子是春满楼里倒夜香的,听他说啊,那新花魁来头可不一般,就连温家主对她也得礼让三分。如今这春满楼里,就她说了算,虽说这名义上是花魁,可保不准儿是个什么大人物……”
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路人乙故意卖关子,“你们还记得这半月来,枭王四处找人的事儿吗?”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头雾水,这不是在说春满楼花魁吗,怎么又扯到枭王头上了?而且这枭王找人这事,京城里恐怕早已无人不知吧?半月来,枭王几乎将整个京城翻了个底儿朝天,也没有找出他要找的人,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里,众人更是竖起了耳朵,等待路人乙接下来的话,就连上茶的小二也停下了脚步,想要八卦一番。
“听说,今早春满楼给京城有名望的家族都发了请柬,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官宦富商,无一例外。枭王自然也在邀请之列,可你们猜怎么着……枭王一收到请柬,立马跑去春满楼要人,却被人家给赶了出来,而且连麟王和瑞王也赶了过去,最后也被人家给赶了出来。枭王今日也不急着找人了,就守在春满楼门口,等着晚上开门营业,你们说奇不奇怪?”路人乙皱眉说完,就急忙看向周围的人,等着他们为他解惑。
“枭王找人也就这半月的事儿,春满楼花魁也是这半月的事儿,难道……是同一个人?”
“连麟王和瑞王也惊动了,看来这个花魁犯的事儿真不小……”
“不对,连温家主也得看她的脸色,这花魁究竟是何须人物?”
一时间,茶楼里议论纷纷,都围绕着这个神秘的花魁展开了……
茶楼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银衣男子听着众人的议论,嘴角邪佞的勾起。
一道银光闪过,除了仍在冒着热气的茶杯,和一锭多出来的银子,男子早已不知所踪。
而人们口中的神秘人物,此刻正悠哉悠哉的躺在春满楼的后院里晒太阳。
“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说怎么办啊?这枭王就守在门口,你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凭什么这姑奶奶就能每天悠哉的躺着晒太阳,她却得去应付那帮有权有势的人,她真嫌自己命长么?
撇了一眼在自己跟前晃来晃去的春娘,慕宣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我说,春娘啊,您老能不能消停点,你晃得我头都晕了……东方枭要等,你就让他等呗,他又不会吃了你,等晚上咱们照常营业。”
狠瞪着那躺着说话不腰疼的女子,春娘佯装生气地道:“你说得倒轻巧,你是他的心肝宝贝,为了你,他把整个京城都翻遍了,自然不会拿你怎样。可我不同,我就一妓院老鸨,他以后指不定怎么收拾我呢!”天啊,谁把这个祖宗快点送走啊!
春娘现在那个悔啊,当初就不该去通知家主,直接将她赶出去得了,可是没有后悔药卖啊!
“呵呵……”春娘一副捶胸顿足的模样,顿时逗笑了慕宣,她发现这春娘倒真挺好玩儿的。刚开始吧,她还觉得这春娘定是个圆滑世故之人,可相处下来才知道,这人性格倒挺对自己胃口的。
慕宣眼珠一转,对着春娘打趣道:“要不,我现在就走,这样就算东方枭冲进来,找不到人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得了吧,请柬都送出去了,要是他今日在春满楼找不到人,这春满楼也别想在京城干下去了。”知道慕宣是在开玩笑,春娘也没生气,在贵妃椅上坐下来,两人闲聊着。
看着阳光下春娘那标致的五官和白皙的肌肤,慕宣有些疑惑,“春娘,其实你挺漂亮的,干嘛非把自己涂得跟鬼似的?”
其实春娘也才三十出头,并不老,卸妆后也能看出年轻时定是个美人儿,为什么非把自己整得跟一鬼见愁似的,难道那就是老鸨的标准形态?
这样想着,慕宣生生打了个寒颤,那白的跟鬼似的脸,红得好比腊肠似的唇,特别是十里以外也能闻到的香粉味,真是恶寒啊,活生生糟蹋美人儿。
听闻慕宣夸赞自己,春娘脸上难得挂上一抹羞涩,“干我们这行也不容易,好人家的姑娘谁愿意干这个啊,都是没办法被逼的。当年,我也算红极一时的姑娘,可年纪大了没人看得上,本以为这辈子就算完了,是家主不嫌弃,让我做了这春满楼的老鸨。”
“可这和你化那么浓的妆有什么关系?”慕宣还是没听懂,难道是春娘说的话太深奥,她太肤浅了?
“傻孩子,谁愿意隐藏自己过活,可一旦走上这条路,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没人会瞧得起你。”看了慕宣很久,春娘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愁,“浓妆不止遮住了我们的容颜,还能保住我们仅存的一点点尊严啊……”
仿若呓语般的言语却字字紧扣慕宣的心弦,让她的心随着春娘的一字一句,被拉扯得生疼……她知道古代女子地位极其低下,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