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琴驾驭不了这两个顶尖强者。
林泽对此坚信不疑。
脱缰野马需要马术jing湛,臂力惊人的驯马师征服。
两名在林泽眼里一等一的顶尖强者,亦只有才情脱俗惊艳式人物才有能力驯服。
陈雪琴绝非智慧脱俗的人物,他们听命于陈老爷,还是仅见过一面,却惊为天人的陈逸飞?
林泽没见过陈老爷子,但对陈逸飞的手段有足够信心。哪怕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玉书生,也有驾驭这两个顶级强者的能力。
收回视线,林泽神se淡然地望向前方,无不斜视。
而他却不知道在他收敛心神时,那名由始至终如老僧入定般眼观鼻鼻观心的白袍男子挑了挑细眉,看似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西装笔挺的林泽,实则意境深远。
不论纯美可人的娇俏容貌,单凭不温不火的耐心,韩家大小姐便略胜一筹。
陈雪琴等得颇为心烦意乱,那勉力维系的虚假微笑也略显扭曲,看上去已经快憋到极限了。
打脸啊。
多么诱人的词汇。
她跟韩小艺相斗多年,一直处于下风不说,不管她怎么上蹦下跳,还总是不如韩小艺出风头,没韩小艺名声响。嫉恨与妒火交织,焚烧了陈雪琴的理智与耐力。
她只想快些羞辱韩小艺,瞧着她低头认错,斟茶倒水。只有这样,她那怨气滔天的情绪才能得到平复。
但可恨的是,那位受邀的薛家姑姑让她足足等够半个钟头还不出现。
摆谱么?
薛家很了不起么?
陈雪琴那张大妈脸上隐约透出一抹愠怒,眸子里更是跳动一丝恶毒的光芒,看上去颇有些坐立不安。
“薛三姐到!”
忽地,薛贵一记中气十足的男中音从门外响起。
这一嚣张跋扈的呼喊顿时吸引这帮入席的豪门,纷纷将殷切期待的目光投she过去。
薛家姑姑,薛三姐——薛白绫终于在讲和酒开席半钟头后姗姗来迟。但除了作为这场讲和酒的主人陈雪琴颇不耐烦之外,旁人并没流露丝毫不满情绪。甚至打心底里,他们就没觉得等待薛家女人是件多么丢脸的事儿。
这是一个身穿紫se旗袍的女子。
林泽用余光打量这个缓步行来的薛家女子时,那双漆黑的眸子登时一亮。脑袋里迅即蹦出一个与她身份毫不相符的词汇:狐狸jing。
她很媚,是那种没落了下乘,不显露半点风尘味的媚入骨髓。
她每一个肢体动作,都透着令男人难以抵挡的媚惑。仿佛一记记重锤捣在心口,叫人浑身发麻。不同,这个女子的jing致脸庞极具古典美。可又跟董小婉那娇弱婉约的古典美不同,她那份古典美足以令人联想到那暗香浮动,透着胭脂味的秦淮河畔。风情,但不俗媚。撩人,但不露骨。
极品。
不管是见过或是没见过薛家姑姑的男人或是女人,皆是发自肺腑地这般感慨。
如此一个女子,很难让人相信她便是那个除韩镇北外,最有能力让燕京感到惊艳的人物。大人物。
那件se泽并不如何出出格,剪裁并不如何顶级的旗袍楞是将薛家姑姑那曲线诱人的身躯勾勒得韵味十足,生生将女xing特有的魅力惟妙惟肖地揭露开来。
旗袍作为国家级礼服之一的服饰,其对女xing的要求如同白se西装对男人一般,皆是苛刻到了近乎变态的地步。
要将旗袍的魅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并非有一张漂亮脸蛋就够了。反之,若是女人拥有的是一张娃娃脸,萝莉脸,即便再漂亮再动人,也不但不能给她加分,反而会给人不伦不类的印象。
除去对脸蛋的要求,旗袍对身材更是挑剔到严苛的地步。
穿上旗袍,胸、腰、臀将会是撑起这件服饰的主体部位。没有令人艳羡的三围和丰腴的曲线,不论如何也穿不出旗袍的韵味。
外在的特质符合了旗袍的要求,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气质。
一个脸蛋不差身材不俗的站街女能穿出旗袍的味道吗?
也许一流的顶级交际花凭借堪称影后级的演技撑得起极具古典美的旗袍,但在眼光毒辣的男xing牲口眼中,那也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中楼阁,不耐看,也经不起推敲。
容貌,身材,气质。只有这三样尽数达标的女人,才能将旗袍的神髓和味道衬托得淋漓尽致。
很显然。薛家姑姑便是这样一个女子,极品如狐狸jing的妖孽。
她那张不经意便会散发媚惑意味的脸蛋上在落座主桌时总算绽放出一个还算亲和的笑意。
只是这一笑,不止是勾引了在座男xing的灵魂,还黯然了这金碧辉煌的宴客厅。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se。薛家姑姑当得起这两句话。
“开始。”
薛白绫没跟谁谁谁客套,径直入席后,端起一杯煮沸的香茗细品。
素来疯疯癫癫,做事不计后果的薛贵如乖乖仔站在薛家女人身后,老实本分得像小学生进校长办公室。不敢有丝毫放肆。
这辈子,薛贵只服自家这位入世姑姑。
别人?先问问他这双铁拳服不服。
陈雪琴见薛家女人目中无人地放话后,心头颇有微词,但好歹这场讲和酒总算进入正轨。也不计较这个女人礼数上的唐突,目光略显刁钻地望向纯美动人的韩家大小姐。嗫嚅着嘴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却按捺着xing子一字不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韩小艺见状,却是纯纯笑了笑,先是吸纳一口凉气,而后便是动作轻巧地起身,双手捧着一杯上品香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