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镇北每ri的工作量越来越大,jing神面貌也越来越差。这一点别说韩小艺,连作为外人的林泽也能瞧出一二。
韩小艺对此态度很明确,不管韩镇北是否乐意听,她每次见面都会喋喋不休地劝韩镇北多休息少工作。而林泽也清楚,韩镇北从来都是当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韩小艺劝说时,这位燕京头号草根枭雄会满面慈爱笑容地放下手头工作。可一旦韩小艺不注意,他就会拿出文件批阅,合约签订。可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无时不刻都在斗争。
这一ri,韩镇北吩咐厨房做了一顿高营养的丰盛午餐,四人围桌而坐,气氛融洽,吃得其乐融融。可能是许久没跟这对姐弟一同进餐,韩镇北兴致大发地开了一瓶红酒。喝得兴高采烈。
饭后,福伯吩咐仆人送来茶点,林泽与韩镇北落座偏厅聊天。韩家姐弟则上楼休息。这是韩小艺规定下来的家庭ri。以后至多半个月,韩家就必须举行一次家庭ri,一方面热络家庭氛围,另一方面则是给韩镇北一个休息的空间。
别说韩小艺,就连林泽都担心韩镇北如此高压工作,很难吃得消。
啪嗒。
韩镇北点燃一根雪茄,轻轻吸了一口,慵懒地窝在沙发上。表情惬意。
林泽则是点了一根长白上,慢悠悠地抽着,时不时地扫韩镇北一眼,表情诡异。
“林先生,有话要说?”韩镇北将雪茄放在烟灰缸上,卸掉了威严的面具,微笑道。
“没什么。”林泽摇了摇头。
韩镇北轻轻点头,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抽烟。
这一老一少就这么喝茶,抽烟,谁也不说话,甚至连目光的对视也极少。仿佛两个陌生人尴尬地聚在一起。
足足一刻钟后,林泽终于当先憋不住,目光复杂地说道:“韩老板,您这样工作风险太大。”
“怎样才能保证没有风险呢?”韩镇北似笑非笑地问道。
“少工作,多休息。”林泽很婆妈地说道。
“没时间了。”韩镇北皱眉摇头。
林泽心头一荡,抽烟的动作一滞,表情错愕地扫了韩镇北一眼,终于不再劝说。
沉默依旧。韩镇北不主动开口,林泽也不再出声。但在心底里,他对这位被无数人视为偶像的草根巨枭敬佩不已。
叮叮叮。
电话不太适宜却又很及时地打来,解除了林泽的局促处境,给了他分散注意的机会。
来电显示是刘雯。
接通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刘雯急促而焦虑的声音:“林先生,凌小姐在韩家门口,您的那位门神正跟他们交锋。”
林泽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道:“什么事儿?”
“他们找的是我——”刘雯苦涩地说道。“被陈先生拦下了。”
“嗯。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林泽却是继续抽烟,丝毫没有起身的迹象。
“刘雯?”韩镇北询问道。
“嗯。”林泽点头。
“小艺眼光很准,知道谁值得拉拢。”韩镇北老怀安慰。
“所以我们希望刘雯能加入阵营。”林泽微笑道。似乎一点儿也不着急。
“难度很大,但一旦拉拢成功,她便会成为小艺的左膀右臂。”韩镇北笑道。
“嗯,明白。”林泽点头。
“你还不去接手?”韩镇北见林泽心平气和,不由好奇问道。
“不着急。”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笑道。“需要陈瘸子出手,大抵是出现了拔尖儿高手。据说凌家养了霸气逼人的龙虎二将?”
“不错。跟你上次见过的黑白袍齐名,是燕京一等一的强者。”韩镇北微笑道。
“我很好奇,连凌家都有如此变态的强者,韩老板为什么没有?说句实诚话,凌家在韩老板面前,大约还称不上重要角se?”林泽询问道。
“你不算?”韩镇北笑眯眯地说道。
“——”林泽曾被老局长啊小黑啊神父屠夫啊夸奖过无数次,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心如止水,对任何恭维赞美都有免疫能力。但他发现自己错了,错得很离谱。
韩镇北一句称不上赞美的赞美,竟是让小林哥面红耳赤,十分羞赧。
“我说过,以我对陈瘸子的了解,他至少能打趴一个黑袍。至于能否有更大变数,还得看我是否看清了他。”林泽自信满满地说道。
“也就是说,若是你看走眼,他潜力更大?”韩镇北询问道。
“没错。”林泽微笑道。“这个瘸子,远比我想象中深邃。”
“那我们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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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林泽打过电话,刘雯纷乱不安的情绪安稳许多。
林泽的战斗力她见识过,也听说过,单挑黑白袍的猛人,恐怕也不会忌惮威名同样显赫的龙虎二将?
所以现在唯一的问题便是,林泽何时会来,来帮这个瘸着一条腿,怎么看都不会经打的残疾人。
铿!
陈瘸子倏然而起,一声暴喝,登时震得冲在最前头的几名西装男身形一颤,若非一个个心理素质还算坚挺,怕是得被这惊雷般的怒吼击碎心理防线。
一语言罢,陈瘸子踏出一脚,拦在大宅门口,充满腐朽气息地扫视前方四名西装男,一言不发。
“死瘸子,你敢坏本小姐好事?”凌红气势逼人冲上去,怒喝道。
陈瘸子没做声,只是将目光掠到她身后的龙虎二将身上。仿佛那七八个孔武有力的西装大汉根本不够他塞牙缝似的。
“死瘸子,胆敢不理本小姐,给我上,打断他另一条狗腿!”凌红跟得了失心疯似地,如泼妇骂街。
“是!”
应声甫落,那八条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