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过来了,奶奶快出去吧。”柳瑛兰正沉浸在无法自拔的忧伤里,锦缦进来道。
柳瑛兰站起身来,走了出去,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杜云和。
“很久没来,过来看看你。”杜云和也有些尴尬,见柳瑛兰没说话,只好自己先开口了。
“不会是素素让你过来的吧?”柳瑛兰想要自己心平气和,可一开口连自己也没有想到,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
果然,杜云和瞪起了眼睛:“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意过来,难道是为了来看你吃醋的吗?”
“好意过来?”柳瑛兰见他发怒,冷笑一声道,“要不是因为素素,你会过来看我吗?”难道不是吗?也只有想到了素素,才会过来找自己这个替身吧,她心里暗想。
“我懒得跟你斗嘴,既然你不欢迎,我走就是了!”杜云和转身就走。
柳瑛兰见他拂袖而出,心里一急,伤心地道:“难道你帮我从怡春楼赎身,为的就是这么对我吗?!”
杜云和听她这一说,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她道:“你以为是我想为你赎身吗?当初要不是锦衣跪下来说了你的事,要不是看在锦衣的份上,我银子没处花了吗?会替你赎身?”
柳瑛兰一怔,看着杜云和愤愤出门的背影,跌坐在了椅子上,痛哭流涕。为什么又是素素,又是因为素素。
杜云和愤愤地回来后,想到还不如去看看母亲,遂径直去了沁芳园,一到沁芳园门口,却看见院门上方的那块匾额不见了。他感觉奇怪,进了院落喊住了个小丫头问道:“院门口的那块匾额到哪里去了?”
那小丫头见问,说道:“是新娶的奶奶叫人过来摘了去。”
杜云和一听立时火冒三丈,打发了小丫头。
“娘,院门口的那张匾真是单家那丫头让人摘了的?”杜云和疾步进屋,一见到母亲。开口就问。
杨氏怕儿子又要生事,也不回答他,只招呼他坐下,说道:“那张匾也旧了。给我们换一张也好。”
锦玉沏上茶来,锦涵在一边接口道:“要是我们自个儿换,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可她为什么说换就换?姨娘说换匾额要问过老爷,她倒好,去跟太太一说。太太立马同意,让人过来给摘了。哼,刚嫁进门就这么目中无人,真是太没道理了!”
“锦涵!”杨氏横了她一眼,锦涵只得闭了嘴。
杜云和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噌地站了起来道:“太气人了!娘,你怎么也忍得下去?我这就找太太去,倒要问问她摘去这张匾究竟是什么道理!”
“回来!”杨氏大声道,“回来听我说清楚。”
“娘!”杜云和见母亲阻拦。越发地气极,“这都要被人骑到头顶上去了,不能再忍了!”
杨氏也站起了身,说道:“你现在去说有什么用。她们只会说这匾额哪里坏掉了,所以帮我们去另制一张。就算老爷知道了也没有办法。等到时候换了匾,老爷只要过来的话,我自然会在老爷面前旁敲侧击的把事情说了。我在想老爷若是见到连字都换了的话,恐怕也会不痛快的。”
“那就是说我们只有等了?”杜云和显然对此不以为然,“我可等不了!”说着又要转身出去。
“你这时候要是过去找太太说这事,惹恼了她。恐怕对锦衣的事情不利!”
杨氏的这话一出,杜云和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向母亲。
“做事不要冲动,而且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冲动。”杨氏看着儿子道。“你不听娘的话,到时候后悔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知子莫若母,自从在儿子口中得知大少爷和锦衣很早就相恋了的事情后,她就明白了自己当时提起要让儿子把锦衣收在了房里的事情时,他为什么要拒绝的原因了。所以她明白,儿子心里一定是在意锦衣的。所以见他又要冲动行事,赶紧拿锦衣的事情来说话。
杜云和听母亲这么一说,倒是冷静了下来,不再说话,只是仍是一脸的气恼和愤愤不平。
“人在做,天在看。太作威作福,目中无人了,相信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杨氏安慰儿子道。
天色晚来,杜云柯一路上想着太太见了单连芳的眼睛后一脸担心的样子,生怕自己亏待了她的神情,那种感觉实在让他有些心虚,就怕太太因此不答应把锦衣放出来。无奈地想了一路,他跨进了凝辉院。
单连芳见他回来,一脸喜气地迎上来:“表哥,你回来了?累了吧?我给你揉揉肩吧。”早上在荣殊院见杜云柯对自己的态度好转,她开心了一整天。
“不用了,让人备饭吧,我饿了。”杜云柯耐下心来对单连芳道。
“嗯,我知道了。卉儿,赶紧让人准备饭菜。”单连芳转头对卉儿道。
卉儿跟锦菲两人赶紧去吩咐底下的丫头。
饭菜上桌,杜云柯跟单连芳两人坐了下来。单连芳见他终于肯跟自己一道用饭了,自然欢喜地不得了,接二连三地亲自给他夹菜:“表哥,你天天这样多好。”
杜云柯道:“因为铺子上的事情一时烦心,你不要放在心里。”
“对表哥你,我哪里会。只要你不烦就好了,你一烦心,我可伤心得很。”单连芳偏着头笑看着他道。
吃过饭,杜云柯走进了新房。看着他进去,单连芳窃喜。看来表哥还是疼爱自己的。
进了房门,单连芳拉着杜云柯道:“表哥,好久没有跟你下棋了,我们来上一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