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素素有可能随时收回成命,锦珠心一凉,毕竟自己若是被撵出去的话,那简直生不如死了。虽然通过素素的话,此时的她更确信了太太那边一定有人动了什么手脚,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奶。可仔细想想,若事情真到了这个份上,自己又还能做什么呢?做了多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反倒是把自己好好的一条明路给生生地毁了,无可奈何之下,最终她只能暗暗叹息了一声,跟着两人出去了。
没走多远,恰好碰上过来这边的杜云柯。
杜云柯这几次过来,锦姗都把他挡在了门外,并告知他太太要静养,叫他不用来了。但杜云柯心想太太病着,即便见不了,在外头问个安也是好的,所以还是照旧过来荣殊院。这天其实他已经听锦菲说太太搬去沉香阁了,他原想先过来见父亲,再去沉香阁,恰好遇上锦珠三人。
和杜云柯迎面遇上,锦浣当时就道:“姑爷是来向太太请安的吗?太太昨天已经搬去沉香阁了。”
杜云柯点头,说道:“锦菲已经跟我说过了,既然如此,我去见老爷,然后再去沉香阁外头问太太的安好了。”
“太太既然吩咐下来,暂免了晨昏定省,我看姑爷还是别过去了。太太一切都好,姑爷就放心吧。”锦浣道。
锦珠在一旁看着杜云柯,几次想张口,想到素素的话,最终只能又无奈地把话咽了回去。
锦浣三人走后,杜云柯去见了父亲,杜青鹤也说不用过去沉香阁那边了,说既然太太为了养病不愿人滋扰,就听她的好了。杜云柯想想也是,遂打消了去沉香阁的念头。
打发走了锦珠,消除了最大的隐患,素素的目光终于可以完全投放到锦绣的身上了,她喊来代柔,问了锦绣如今的状况,代柔说她服了解药后已经没事了,现在已经在洒扫庭院了。
素素听后,没有说话,一丝寒星从她眼里升起,暗道:锦绣,是时候该了结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
远远看着正在忙碌的锦绣,素素走了过去,锦绣见素素过来,心头一惊,她只望素素别再想什么法子折磨自己了。没想到素素却只是道:“随我走走吧。”
素素闲步在自己的院里,后面随着有些惴惴不安的锦绣。
“怎么样了?你的身子。”素素缓步走了一路,回头斜睨了一眼身后的锦绣。
“多谢**奶关心,奴婢已经好多了。”锦绣忙道。
锦绣服了解药后,身体已经无碍,尽管她明明知道素素故意整她,可她此刻还是选择了逆来顺受,当然这只是表面的。如今她深知自己身后无人撑腰,凭借她一个小小的丫环,有什么能力对抗素素。
想到素素这么对她,无非就是因为知道了她私下去找杜云柯的事情,于是趁此机会解释道:“**奶,奴婢跟爷其实没有什么的,只是大奶奶对我太过苛刻,我只是想气气她而已。如果大奶奶能有您这样的宽以待人,我也不会这么做了。还请**奶不要跟奴婢计较。”
“是吗?”素素听她撒谎骗自己,只淡淡地抛下一句。
“奴婢绝不敢欺瞒**奶!”锦绣的声音里万分的诚挚,“其实,自从**奶进门后,奴婢就觉得**奶是个宽仁慈悲的主子,一心只想着若能服侍**奶的话,该是自己多大的福气!如今**奶又从大奶奶手里救了奴婢,奴婢对**奶实在是万分感激!奴婢情愿永远跟随**奶,绝不敢有半分异心!”
她想如今既然单连芳已经容不了她,那么唯一能依傍的就只有素素了,尽管素素对她和杜云柯之间的事情心怀怒意,但是相较于单连芳,至少自己的性命应该有保障多了吧。
她表完忠心,见素素只是在前面缓缓走着不言语,以为素素是默许了她的话,开始相信她了。当看见擦身而过的一株明艳的花时,她回过身,把花一掐,追上素素道:“**奶,您瞧这花多好看,簪在**奶鬓边一定极好看!”
只是她并没有等来素素的回应,却见素素在走了几步之后,脚下忽地一停道:“不要叫我**奶了。”
她一愣,只见素素已经回过身来,看着她道:“不是应该叫我小贱人,狐狸精的吗?”
素素没头没尾,突如其来的这话,让锦绣大惑不解,她看着素素呆在了当地,讶然道:“**奶……**奶怎么这么说?”
“你以前不就是这么叫我的吗?”素素盯着锦绣冷冷地道。
锦绣见素素脸色不善,心里发怵,对素素的话更是不明所以,一脸无辜地摇着头道:“**奶,奴婢以前就算在大奶奶那边,对**奶有些误会,那也仅此而已,又怎么敢放肆地在背地里辱骂**奶。”
见锦绣还完全不清楚出了什么状况,素素嘴角掠过一丝笑道:“怎么?你不认得我了?”
锦绣越听越奇怪,眼见素素诡异的神色,她心里难免害怕,只是素素的问话,又不得不回,说道:“您,您是**奶呀!”
“你再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素素紧紧盯住了锦绣,目光里闪动着令锦绣畏惧的寒芒。
“**奶……您,您到底要奴婢说什么?”锦绣不止心畏,更摸不透素素的用意。
“谁都可以把我忘了,你也不该忘了我啊!” 素素不去理会锦绣的话,开始一步步迫近锦绣,眼里冰冷的寒光让锦绣背脊阵阵发凉,而素素也终于话入正题,“你在凝辉院爷的书房帮我取画的时候是怎么摔下来的?单连芳的那只鹦鹉是不是死得也太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