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大人不相信的话,可以传召李文雨前来,当庭作证的!”李文宝说道,虽然他也感到了事情不妙,但是他却对白知县还抱有一丝的希望。
毕竟,白知县是月儿的爹,虽然他如今对不起月儿,但是月儿一直都对他那么好,他的潜意识里,白知县也应该如月儿所说的那般,是个分得清是非曲折、讲道理、为民请命的清官才对。
所以,当今天早上他得知了杀害他娘的凶手是顾学邦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到县衙来击鼓鸣冤。因为他相信,白知县一定可以还她娘一个公道的。
“李文雨?”白知县双眼微闭,突然话锋一转,问道:“李文雨今年多大?”
“十岁。”李文宝一愣,不知道白知县怎么突然问起了小雨的年龄。
“荒谬!”李文宝话音刚落,白知县便很快以实际行动告诉了他答案,只见白知县使劲地一拍惊堂木,十分不满地问道:“你是在戏弄本官吗?十岁孩童,岂可上堂作证?”
“为什么不行?”李文宝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白知县:“当日事情发生的时候,小雨的的确确是在现场,她亲眼看见是顾学邦下的毒手!”
“你说是就是么?”白知县冷笑道:“何况你也说了,李文雨是你妹妹,也就是说是李花的女儿,如此亲近的关系,你们的话岂可尽信?本官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合起伙来,诬蔑顾捕头呢?”
“大人英明!”顾学邦听到白知县这番话,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大人明鉴,他们血口喷人,在下是被冤枉的!”
“草民可以对天发誓。草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李文宝看到顾学邦如此洋洋得意,不由心中一团怒火涌了上来,他双手握紧了拳头:“顾学邦,你胡说八道,你人面兽心,你会遭报应的!你敢对天发誓我娘不是你杀害的?”
“呃。白大人都说了我是冤枉的。你可别再诬蔑我了!”顾学邦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看着李文宝说道。
“顾捕头,你的脸怎么了?”白知县似乎不经意地问道:“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启禀大人。李文宝他打人!”顾学邦听见白知县这么问,立刻会意,指着李文宝说道:“在下脸上的伤,就是刚才在县衙门口被他打的!大人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是吗?”白知县盯着李文宝。问道:“顾捕头脸上的伤,是被你打的吗?”
“是啊!”顾学邦冷笑地盯着李文宝。见李文宝不说话,便回答道:“刚才在县衙门口,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在下作证的。赵师爷,你说是吗?”
赵师爷一愣,清了清嗓子刚想作答。陈思晴抢先一步说道:“白大人,今日我们前来是为了李花一案。至于李文宝是否打了顾学邦,只是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所以民女认为,白大人应该先审李花一案,而不是纠结于李文宝是否打了顾学邦。”
陈思晴见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心中不由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原本是来为李花击鼓鸣冤的,但是白知县现在却要把事情引到李文宝打了顾学邦上面,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她心中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本官如何办案,还不需要你来指点吧?”白知县皱眉瞪着陈思晴,不满地说道。…
“民女不敢,只是民女觉得大人还是先审李花一案才合理。”陈思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回瞪着白知县,据理力争地说道。
“好,那本官就如你所愿。”白知县冷冷地问道:“李花一案,除了刚才你们那所谓的‘人证’外,还有其他证据吗?”
“没,没有了。”李文宝神色黯然地回答,随即又补充道:“只要大人派人追查,一定能够找出确凿的证据的!”
“既然没有了,那你们状告顾捕头证据不足,而李文宝当街殴打顾捕头,证据确凿,你们可有话说吗?”白知县又是一拍惊堂木,一番话直听得陈思晴心惊胆战的。
“大人,如果不是顾学邦他杀害了我娘,草民与他无怨无仇的,又为何要打他?”李文宝见白知县如此偏袒顾学邦,不但不帮他娘讨回公道,还要追究他打人的责任,心中不由地抑郁无比,大声说道。
“不错,李文宝,你也说了,顾捕头与你无怨无仇,那么,他为何好端端地要去杀害你娘?”白知县抓住了李文宝话中的漏洞,反问道。
“启禀大人,一切皆是因为民女日前所开的回春馆,影响到了顾学邦他哥哥所开的顾氏医馆的生意,所以顾学邦他怀恨在心,曾经几次三番地带人到回春馆来捣乱,甚至要强迫民女将回春馆给关了。”陈思晴想了想,说道:“所以他有充足的理由,到李家去杀害了李大娘。”
“简直一派胡言!”白知县显然不想再跟他们纠缠下去了,端了端身子,迅速结案陈词道:“李文宝状告顾学邦杀害李氏一案,经过本官审理,证据不足,系李文宝与陈氏诬告;而李文宝当众殴打顾学邦,赵师爷等人为人证,顾学邦脸上的伤为物证,人证物证齐全,证据确凿。”
说到这,白知县眼中闪现一丝诡异的笑容,大声道:“来人,将李文宝与陈思晴先行收押,关入大牢!”
听了白知县的这番话,陈思晴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白知县要把他们关入大牢?
为什么会这样?
陈思晴有些发闷,她要进大牢了,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大陨,她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