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眼看着那白衣女鬼就躲到了这附近,无双相信,就算它不是墓碑,也跟死人沾边。要不然那女鬼咋能往这儿跑?
“挖开!”无双接过马二爷手里的铲子又挖了能有十来分钟,终于整块石碑全都露了出来,石碑高越一米五,上边只有“娘娘”二字比较清晰,其他字迹已经辨认不出。
石碑最下边有个托,下边好像是个石头匣子,不过石头匣子四圈没有缝子,那石碑就戳在石头匣子上边,看似是浑然一体的雕工。石头匣子表面布满了冰霜,地下的寒意应该就全都是从这下边渗出来的。
“小爷,可能是块界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xx娘娘x”
“x?x个屁呀?二爷,您这跟没说一样,能想法子把这石头匣子打开吗?”无双用手敲了敲,石头匣子触感很坚硬,可不是那么好弄开的。
“哎呀,跟您说了也白扯,你从来不愿意让我掺和咱家的买卖。”无双用寒血宝刃刮去石头匣子表面的冰霜,可刮下去一会儿,冰霜又再度泛起。
寒血刃锋利无比,别说是石头了,任何金属都无法抵御它的刀锋,刀刃插进边缘处,用力一划,竟真的把那古旧的石头匣子划开了一角。
无双回头瞅瞅马二爷,马二爷皱着眉头,也被他激起了好奇心没有反对。他小心翼翼地把石头匣子一角全部划了下来,里边果然是空心儿的。匣子里边黑洞洞的,不时地往出涌动着冰寒之气。
“小爷儿,您先着急上手,我算看好了,这玩应咱就得当摸金倒斗整了,有些邪乎呀!”马二爷回头冲车里的小陈喊,让他送来蜡烛和黄纸。
干一行务一行,马老二常年跟在董三立身边跑买卖,啥买卖?那都是些不能道破的生意。以前走在山里的时候,老哥俩见山中涌动着祥瑞之气,便顺着龙脉地气寻去,基本上都能有所收获。
随行车里边别的东西没有,黄纸,洛阳铲,手电,蜡烛,已经俱全。
小陈拿着一根蜡烛和一沓黄纸递给他,他按照早期摸金校尉的行规,先是用清水洗洗手,然后点着了黄纸抛向头顶,再点着蜡烛,把蜡烛立在西南方,然后把这冰石头匣子当做棺木跪下一边磕头,一边最里边嘟囔着吉祥话。
“小爷,二老爷,你们俩可看着点时间呀!来时候董爷嘱咐过了,万万不能误了时辰!”小陈催促他俩说。
“好了,马上马上,你回去看好了车,这边不用你管。”无双把他打发走,这小陈之所以受姥爷提携就是因为他处事谨慎。
“您好了没有啊?真不知道你们这些老东西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玩应有啥用?还不是自己骗自己?”无双年轻气盛不屑道。
“呵呵……我的小爷哎,你不懂,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干咱这买卖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阴阳之事,你说不清我也说不清,讲究的是敬天,敬地,敬鬼,敬神!您要知道,咱这是从死人嘴里边抢食儿吃!”马二爷又唠叨了起来。
无双二十岁之前,一直过的就是这日子。家里边姥爷可能平时因为忙生意没空管教他,可只要见到马二爷,老爷子就得拽住他唠叨几句。给他讲的都是那些早些年间的江湖规矩和山中禁忌。
这些东西虽然无双不愿意听,可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所以以至于长大后能独当一面振兴盗门。孩子再聪明也要有个学习的过程,没有家长教,没有老师教,那就是个废柴!
这一点上无双跟马程峰就拉开了距离,也不知道马二爷每次苦口婆心地教他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那苦命的孙儿那时候连饭都吃不上?走到哪都好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一个是从小锦衣玉食,一个是完全放生散养,所以,两个孩子别看都有一身惊世骇俗的本领,别看性格都十分孤傲冰冷,但他们的人生却是截然不同的。这就是命运!
礼数已尽,石头匣子西南角的那根蜡烛还没灭,按摸金校尉的行规就可以下手了。老贼王慢慢靠近,伸手就要往里边摸。
这石头匣子是长方形的,上边没有任何雕花,也没有任何祭文,说它是棺材有些牵强,它比棺材小一圈,这么看,里边可是躺不下一具成人尸体,顶多是个半大孩子的,而且也不太可能有什么陪葬明器。
“二爷,您先别动,我来!”无双推开马二爷抢了上去。
“爷儿,里边邪气挺重啊?您身子骨金贵,还是我来吧,这事您也没啥经验。”马二爷劝他。
了,就算是小孩,整天听您老在身边唠叨也该长大了吧?马二爷笑了笑心道这孩子是长大了。无双凑近,左手拿着寒血刃,右手就伸了进去。
右手慢慢靠前摸索,摸着摸着,无双的眉心紧锁不动了。他表情有些凝重,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咋地了?什么东西?”马二爷催促他。
无双吧唧吧唧嘴,结结巴巴说:“好像……好像是……是个人?”
“啊,八成是个死孩子尸骨,您起开吧,我收拾出来瞅瞅,要是没有啥明器咱就趁早撤,别耽误工夫了。”
其实要不是这古怪的石碑吸引了他俩的注意力,像这种不起眼的小坟马二爷干脆就不稀罕掏,能有啥?破陶罐子?几个破铜钱到头了,那都不值钱。您想啊,上千年的古墓,哪有那么多像咱书里写的那种千年不朽的尸身?有的密封不好,棺材里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