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后,海兰查没有回着急回客栈,而是去了城东,擒了一个小鬼打听到了刘员外家。听说刘员外前几年死了,把名下所有产业全都留给了自己的乘龙快婿,十年前的那个下人,俨然已经是刘府的掌柜,富甲一方,满天津卫打听吧,没有一个男人不羡慕他的,白捡了万贯家财。
也许是对前妻的愧疚吧,这男人是天津卫出了名的大善人,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开粥场施善。
两更天,凌晨,老天津卫的街道渐渐萧条了下去,一个年轻小道士走到刘府前拍了拍门。
“谁呀?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一个下人打着哈欠推开了门。
“无量天尊,不知张老爷可否在家呀?”小道士客套道。
“仙长深夜至此是有要事吗?”府上下人一瞅是个道士,赶紧把他让了进来。
古人对信仰的虔诚是咱们现代人永远无法理解的,只要是游方的道士或者僧人都不能赶走,游方的僧道不管走到哪,不管什么时间,走进你家里管你要口水喝要口饭吃那是你行善积德的方式,在人们眼中积攒福缘是最好的方式。
“贫道想见张老爷。”小道士依旧坚持。
“好好好,小仙长里边有请,我这就去叫老爷。”下人不敢犹豫,赶紧去后宅喊张老爷,也就是那个杀妻之人。
海兰查抱着肩膀,嘴角挂着一抹邪笑冷漠地站再前院花园中安静地等待着张老爷。
一刻钟后,张老爷满脸堆着善笑,匆匆忙忙从后院中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侧眼去瞅小道士的长相。海兰查的长相不用多说了,虽然年纪轻轻,细皮嫩肉,要知道,他可是日后的阴阳玄道,那长相能差了嘛?不管什么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小道士是有些道行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海兰查是真有本事的,小小年纪已是龙字辈了。
“小仙长,俾人姓张。”
“哼哼……呵呵……”海兰查几个大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从袖子里拽出寒血宝刃就刺了出去,这一刀正好插入张老爷的胸口,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丝毫不曾犹豫分毫!
张老爷甚至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当场毙命,寒血刃太过锋利了,伤的不仅是他的ròu_tǐ还有他的灵魂。
“啊!!!救命啊!杀人了!杀人了!”几个下人吓的双腿发软,摊在地上跑都不敢跑。
“贫道若是你们就不喊,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此话一出几个下人捂着眼睛再不敢多言。
“仙长饶命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求您放过我们吧!”下人们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他磕头。
“贫道问你们,你家老爷是怎么死的?”
“夜晚归家不慎摔倒被地上硬物刺伤而亡。”
“嘿嘿……聪明!聪明!哈哈……”海兰查大笑一声拂袖而去。这群人性格软弱绝不敢去官府告状,海兰查无需担心。
后半夜海兰查又回到了那个客栈住了下来,这半宿睡的很踏实,梦里云镜之中香气扑鼻,蓝梓晨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好似一只美丽的花蝴蝶一般。他紧紧拥美人入怀,怀中的蓝梓晨是那么温柔。
听说昨夜天津卫炸开了锅,总督大人派出上万的兵勇,非但没抓到飞天耗子,这飞贼竟然愈发的猖狂,连续作案数起,偷了十几家大户人家。好在没有伤亡,他作案想来不留任何蛛丝马迹,只求财不害命。
“喂,海兰查,你迟到了!”咸水沽河畔一棵老树上,那银铃般的小动静传来。海兰查抬头一看,正是让他朝思暮想了一宿的飞天耗子蓝梓晨。蓝梓晨竖着一条大辫子,身上是一袭黑衣,脸上带着一张老鼠面具,面具上还有六根耗子胡须,显得格外可爱。
“你能不能换身打扮?难道不怕被官府抓到吗?”
“有本事他们来抓好了,本姑娘就在这儿等着呢,嘿嘿……”她俏皮地笑道。
“你为什么喜欢带耗子面具呢?女孩子不是都很爱打扮的吗?这耗子面具与你……”海兰查羞愧用词来称赞人家的美貌。
“怎么?耗子有什么不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再说了,没听过锦毛鼠白玉堂吗?我小时候最喜欢听说书先生讲五鼠闹东京了,他才是真正的盗圣!”这飞天耗子别看一身本领,可说到底也还是个黄毛丫头,玩性十足。其实就跟咱现代人崇拜偶像一样。
海兰查冲她笑了笑,笑容里满是暧昧。
他在路边随意捡起一块石子,随手一扔,石子在水面上画出一道弧线,激起十来道水花最终沉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你想到办法抓水猴子了嘛?”她问道。
海兰查耸了耸肩。“没有,这东西聪明的很,昨夜被我吓到怕是不敢再露头了,实在不行我就用自己为饵把它吊出来。”
“你不是满人吗?听说你们满人都是旱鸭子?你那么重要是落水了我可救不了你。”
“呵呵……说的好像你是南方人会水一样。”
“巧了,本姑娘还就是江南人,而且水性准保比你强,要不然本姑娘就报答一下你昨夜救命之恩?我可不想欠人人情,万一……万一你这色道士对本姑娘图谋不轨怎么办?”她摘下面具,随手甩给了海兰查,海兰查接过耗子面具,面具里都是她的体香。
海兰查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水猴子在下边力大无穷,你若是被它拽住贫道就只有一次机会,贫道现在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一击制胜,这东西太鬼道了。
“色道士,你觉得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