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快!盆!”无双大喊。
“啊?你大半夜的要盆干嘛呀?”小金花不解。
没等金花去拿盆呢,无双身子探出她的范围,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吐的是稀里哗啦,就差把三天前的饭菜都吐出来了,最后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这才稍微平静了点。
他脸色很难看,吐完了后仰头倒在了炕上,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喘着粗气。
“哥,你是不是吃不干净的东西了?不会呀,咱们一起吃饭的呀?不行,快走,我带你去卫生所拿点药吧。”小金花关切道。
“金花,你刚才在屋里睡觉是嘛?”无双明知故问,想给自己心里一个安慰,那不可能是真的金花。
“是啊,可是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开门的声音就出来看看你,然后就……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努力使自己恢复清醒意识。他从衣服兜里掏出烟点着了,使劲儿抽了几口,这才缓上来点阳气。
“刚才我亲了你,然后就……”
听的小金花脸蛋粉嘟嘟的,羞得她扭过去脸不敢直视无双,以为无双在逗她玩呢。
“不过那不是你,有个东西变成了你的模样进了我屋,她勾引我!如果不是你刚才那一嗓子我估计肯定没命了!”无双现在还心有余悸。
曾经失忆前他经历过无数次险境,看到过许多不可思议的怪物,用自己的胆识和智慧战胜过无数个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从来没有怕过,就算是面对永不可敌的兴安岭人熊他也没有退缩。可这次他真的怕了,因为他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因为那家伙太狡猾了,可以轻而易举地幻化成他自己最信任的亲人来害自己。
“哼!难怪电视里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肯定是你以前在哪惹的妖妹找你还债来了吧?”小金花用拳头轻轻锤了下无双健壮的胸膛,可她能有多大的劲儿?竟一拳把无双打倒在炕上,无双的表情显得极为痛苦,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连小金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都能随时杀他。
“呀,你说的是真的?不会吧?我们家挺干净的呀?难道是那个大王八死了化成厉鬼来报仇?”金花越扯越远,竟说那没谱的。
“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怪物,哥现在浑身没劲,保护不了你,你快回去吧,把门锁死。”无双轻声说道。
“可是我走了它再回来怎么办?”金花问。
“不会的,因为小白已经回来了,畜生对危险的感知最灵敏。”无双指着门外探着小脑袋正偷窥的白毛黄皮子说。
“你这白毛畜生,你看看,你主人都成什么样了?你真没用啊!有了危险自己先跑?养你都不如养条狗!”小金花煞有其事似地指着白毛黄皮子的脑袋瓜责备着它。
小家伙委屈地低着头像个犯错误的学生被老师骂一样不敢反抗。
“你别骂它了,那不是它的本意,刚才它已经提醒我了,只是我没有理解它的意思。那东西生来就是黄皮子的克星,逃生是动物的本能。”无双替小白开脱道。
“啊?连小白都斗不过它?我可听我爹说了,黄皮子这玩应想也得五六十年,如果背后长了白毛那就得将近百岁了,连它都怕的东西那会是什么?”
无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吧。这事别跟你爹说,这几天他的事不少,免得再让他上火。”
金花给无双收拾了屋里的一滩恶心的呕吐物后,然后又给他弄了湿毛巾擦了擦脸,这才离开。这时候外边天色已经蒙蒙亮,想来那家伙肯定是不敢白天出来作恶的。
无双浑身瘫软无力地倒在炕上,刚才那神秘的民国女人为他输送的真气已经全被那怪物吸走了,而且还附带了无双原有体内的许多精气。男人的雄风和力量依靠的就是那股精气,一旦精气殆尽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
现在的无双,不但宏毛被夺,而且连体内的精气也荡然无存,如果来了强敌是真正的只能让人放在面板上宰割了。
那老道说自己命中该有此劫难,他不让女人带走自己,故意把自己推了回来,那他算出自己今夜的遭遇了嘛?他怎么就知道小金花会在关键时刻跑出来喊上这么一嗓子呢?不过无双倒是更愿意自己少遭点罪。
此刻,远隔百里外的县城旅店中,马四海每天日出前都有打坐调息的习惯。突然他睁开了双眼,连鞋也顾不上穿跑到窗前推开了窗子,顿时外边一股寒风灌了进来。
吹的跟他一个房间在暖和被窝里睡觉的巴特尔打了个喷嚏也醒了。“老爷子您不睡觉这是作啥妖呢?”
“巴特尔,你闻到空气中有股怪味没?”马四海问。
“啥味?我鼻子都要让您老给我冻掉了,啥也闻不出来。”马四海是盗门的二号人物,巴特尔不敢对他不敬,只能用言语讥讽。
马四海关上窗子回头看了一眼巴特尔,这小子又睡着了,没心没肺的家伙。不过也不怪巴特尔,世上也就只有他这憋宝传人才能从空气中的异味分别出几十里外的动物吧。
蛇?是蛇!一定是蛇!这股味儿瞒得了别人可瞒不过他这个憋宝传人,而且这肯定是条欲将生骨的百岁老蛇。
民间说法,说蛇身体柔软,体内没有骨头,一旦它有了修为要化作水蛟前,体内就会生出骨头了。这种说法虽然不科学,但在中国流传了上千年之久也是有它一定道理的,因为在很多地区,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