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松花江水缓缓流淌着,两岸的百姓渐渐睡去了,水面上几只野鸭嘎嘎嬉水着,那叫声本很平常,在夜晚中却显得格外阴森。
无双把烟撵灭,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干活吧!”
马二爷把背包打开,露出了那把洛阳铲。无双走到田凯坟前拍了拍他的墓碑,脸上露出了坏笑。
“老东西,你能糊弄了其他人却糊弄过去我!你不是死了吗?那就给我看看你的尸体!”说着,无双挥起铲子一锹锹地挖了下去。
这田凯的坟可不是以前进过的那些大斗,普通老百姓的坟再深能埋几尺土?几锹下去,无双就觉得铲子前刃好像戳到了什么硬物上,由于用力过猛没收回来劲儿,锋利的洛阳铲前刃竟把下边的硬物戳了个缺口。
噗嗤……
突然,土下边传来一个奇怪的动静。无双十分警觉赶紧从坟下边蹦了出来。只见从田凯的坟下窜出一股白烟来,那白烟很轻飘,有些像咱们普通百姓家烟囱里冒出来的炊烟。
“小爷,这啥玩应?是死人的晦气嘛?咱下的老坟也不少啊,可怎么从没见过这么重的晦气?”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
“看样子应该不是古墓中的晦气,那晦气是古墓尸骸体内存留的些许怨气,日积月累而成,他田凯这一辈子也算是辉煌过了,凭空得了佟四喜的金点术,他有什么怨气?大家小心点,先靠边,咱没弄清这是什么物质之前别靠上来。”无双也是第一次见从坟里边冒出这种气体来,不免也不敢靠前。
有句俗语说,祖坟里冒青烟,说的是谁家祖先显灵,保佑二女子孙的意思。但田凯无儿无女,连个媳妇儿都没有,哪里是坟头的青烟呀!
说话的功夫,那道从田凯坟下边冒出来的白色气体就开始一点点向外飘散来开,别看是向外飘的,但这白气却始终拧成了一股绳,中间气旋一点都不散,一直向另一个方向的松花江畔飘了过去。此时正是初春时节,东北的春天风可不小,西南风越刮,树木长新芽的速度就越快。
可这股白烟竟不是朝着西南风向刮去的,而是逆着方向飘去,它的行踪十分诡异,就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在牵引着它似的。
那股线从坟窟窿里延伸而出,越来越长,越来越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消失在了众人视野内。
“魁主,这不会是田凯的魂儿吧?”李大海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是魂魄,魂魄这种东西是无影无形的,咱们肉眼若是真能见到魂魄,那世界上不是到处都是死人了嘛?普通人走在马路上可不是要炸锅了?”
无双又等了片刻,见那坟下边确实是没有其他刻意气体飘出了,又扛着洛阳铲崩了进去,开始用手扒夯土。
把坟头表面这层夯土扒下去一瞅,敢情刚才洛阳铲前刃戳到的不是棺材,他就想嘛,除非他田凯用的是铜棺,要不然怎么会一偶这种触感?
扒开土一瞅,哦,这田凯为自己的坟可是煞费苦心了,坟下边竟然出现了墓砖,墓砖用水泥砌的很平整,微微拱出一个弧度,看来坟下边还有个墓室。只是刚才洛阳铲前刃太过锋利,自己用的劲儿又不小,那普普通通的砖瓦水泥竟被他戳出了个窟窿,露出了下边黑洞洞的墓室,那股气体就是从墓室中飘出来的。
虽然田凯的坟是座新坟,比不得什么龙斗,贵斗的凶险,但这人生前乃阴险之辈,肯定留有防盗措施。无双不敢轻易下去,他拿出一根蜡烛,先点燃,用绳子吊着垂了下去,蜡烛刚进去,就被下边一股阴风呼哧下刮灭了。
“再等会儿吧,下边空气有毒。”无双说。
众人坐在一起,中间围着一个火堆,一边烤手,一边闲聊。
“李大海,你们家老爷是怎么认识田凯的?”无双问。
“这我可不知道,那年来之前,老爷就说,在雾凇岛上住着一位奇人,此人通晓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之术,是个真正的世外高人,平时找他看事的,都要排号,高人每天只看四位,且都是显赫的达官贵人。我就问老爷了,咱们古家富甲一方,还用他给算嘛?”
古天策说,古家之财都是萌祖师爷保佑得来,乃是天上之才,天上之才随时都可能没。如果此行顺利,那雾凇岛上的高人能指点一二,相信咱们古家日后百年也不衰呀!
“他应该就是去问古家后山古墓的事,你们千门本是做茧奸耍滑之辈,对倒斗的手艺是一窍不通,他怕就算找到了古墓入口进去了也没命出来,故而去找田凯卜算吉凶。”无双分析说。
“姥爷的事我们下人可就不好多问了,不过我记得姥爷去的时候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张地图,那地图模糊的都看不清了,上边的文字很古怪,跟蝌蚪似的,我没见过。半个月后,姥爷从他家屋里出来,那都乐开花了,不过自此可就没见他再拿出过那张地图来。”
“哦?看来那就是古家后山上的古墓地图了,那地图最后肯定落在了田凯手里,哼哼,你家姥爷英明一世糊涂一时呀!若他不是露出了那张古墓藏宝图的话,他恐怕还不至于送命。”马福祥感慨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也许是刚才喝酒喝多了,李大海不胜酒力,肚子鼓鼓囊囊地,捂着肚子就说要去找地方解决。众人也没太当回事。
那雾凇岛不是旅游季节根本没有人,只要不抬头遍地世毛楼,一个大老爷们有啥害羞的,他跑到田凯留下的